宗师之间,一念之间。
虽然上一次顾雲箐就知道和苦行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这一战才让她体会道差距之大。
苦行的内力远远在她之上,武功的运用自如,也是她远远不能比。
开始的时候,顾雲箐还可以和苦行打的有来有回。
可是随着内力的消耗,以及自己在战斗中不断暴露出的缺陷,苦行一次她的失误都没有放过,
每当她露出一点点的不足,苦行总是能够抓住机会,给她造成伤害。
积小成疾,现在的她已经马上就没有资格和苦行一战了。
今天自己怕是不能护他安全了。
正当顾雲箐心中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苦行再一次的抓住了她分神的机会。
面对近在咫尺的这一掌,顾雲箐自知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苦行的眼里也露出兴奋的笑意,诛杀宗师,他是这天地之间的第一人。
可是他的感知却发现了危险。
一股危险在他的背后。
刚刚由于胜利在望,他放松了警惕,现在 危险已经离他分毫之间。
他不可能一招灭了顾雲箐,他本意也是这一掌让她失去反抗的余地。然后再除之。
但是现在他背后的杀意,却是能取他性命的。
唐锦之把全身所有的暗器都扔了出去,暗器有毒。
那么多的暗器就算是没有毒,那么近的距离,也能把一个高手扎成刺猬。
来不及多想,苦行放弃了顾雲箐,转身一掌拍了出去。
唐锦之当时一心只是想救下顾雲箐,他是全攻的,没有丝毫的防御,这突然的回身,他也措手不及。结实的挨了一掌。
顾雲箐反应也是极快的,在苦行回身的瞬间,她动了,一剑刺出,人随剑形。在苦行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唐锦之被拍了出去,顾雲箐几个闪身,接住了他。
“你怎么那么傻?”顾雲箐道,
“你不是也一样?”唐锦之笑着道。
两个人就这样抱住,站在绳索之上。
“师傅,你看这个人如何,”阿鲁折花问道。
“这小子确实是个有情人,”寒鸦低声说道。
情,这个字他也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更不要说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易求无价宝 ,难得有情郎。”阿鲁折花羡慕的道。
“公主,这是别人的有情郎。”寒鸦提醒道。
“你觉得他和那个大和尚说的话,你相信谁?”阿鲁折花转移话题道。
“一个连佛主都骗的僧人,不值得相信。”寒鸦想了想道。
“我也和师傅想的一样,我也宁愿相信一个有情有义的太子。”阿鲁折花悠悠的道。
“知道了。”寒鸦消失在原地。
苦行虽然是背上被顾雲箐刺了一剑,但是他还是有能力截杀这二人的。
苦行正准备出手的时候,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的前面。
黑雾之中寒鸦走了出来。
“怎么?你要插手?”苦行恨恨的看着寒鸦。
“我家公主有令。我只是奉命而行。”寒鸦没有理会苦行的怒意。
“那我们之前的约定呢?”苦行不甘心。
现在的顾雲箐和唐锦之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你能给的他也能给,”寒鸦很有耐心,他是不希望和苦行动手的,虽然现在苦行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一行人还在中原,要是苦行死在自己的手里,那么他不能保证小姐能安全的回到草原。
“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的承诺能兑现?”苦行还是坚持要动手。
一根羊头拐杖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是再往前,那个将死之人就不是他了,杀一个宗师,我还是很乐意的这个扬名的机会的。"寒鸦冷声道。
“你就那么相信他?”苦行死心,还想劝说、
“你我都老了,我家公主喜欢年少的。”寒鸦笑着道。
。。。。。
苦行这就郁闷了,两国大事,怎么能单凭一个小姑娘的喜好?
而且自己确实也老了。
“走吧,来日方长、”寒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黑色雾气已经消失,他已经回到船上了。
顾雲箐扶着唐锦之坐在船甲之上。
“多谢你了、”唐锦之对阿鲁折花感谢道。
“你不用谢我,你不是说了吗,这是生意。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言而无信。”阿鲁折花笑着道。
“看来你选择了统一草原。”唐锦之对这个选择很满意,
“你怎么知道我选择的是草原,不是烟云之地。”阿鲁折花太好奇这个人脑子是什么结构了,怎么什么事情他都好像知道一样。
“因为你要是选择烟云之地,你就不会出手了,因为不管我还是苦行,都答应了你,”唐锦之咳嗽了两声,不得不再次喝了两口酒。
“确实,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我们鞑靼本来就是草原的 部落,草原才是我们的根,至于中原,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让苏离亲自回去,"唐锦之道,
这可不是唐锦之自己做的决定。
小时候,他还在苏将军府上的时候,父皇就和苏打将军讨论过了。
中原为什么不能打下草原,主要还是他们部落分布的太散了,每次都是抢了边陲小镇就跑,让他们投鼠忌器。
若是出动大军,得不偿失,消耗的太大。
要是出小股轻骑,又怕被草原的部落联合灭掉。
左右为难。
他们一直在想,要是把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那么就不用在草原上四处的寻找他们了。
一战定乾坤。
既然现在阿鲁折花他们有统一草原的雄心,他们也可以出一份力,至于在这中间弄点矛盾,埋下什么伏笔,也是大有可为。
唐锦之相信,这些苏定军大将军一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
将计就计。
远处的苦行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带着伤势离开了。
当这个消息以八百里加急传入皇宫的时候,不知道皇宫里几家欢喜几家愁。
宣仪宫里,赵天后有些失态的砸了杯子,大骂苦行的无能。
“不是说,宗师无人能敌吗?这都几个月了?还是失败了,废物!!”赵太后余怒未消。
“据孩儿打探,对方也有一位宗师,苦行大师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齐王接到消息,一早就来了。
“你派人去一趟嵩山,他们不是搞什么武林大会吗?告诉那些秃驴。这大武的江山,快要换代了。”赵太后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