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媒婆离开以后,埃里克才略略放下心来。心中有些惆怅,不觉摸的腰间,那半枚玉佩握在手中,微凉的触感使他不由得想起那姑娘离开的早晨。
本来啊,过个六礼该成亲了啊,可谁知造化弄人,她却在一夜之间突然搬迁,再没有人知道这一家人的踪迹,他也曾去打听,却是杳无音讯,无奈爹娘催的紧,只得先把儿女情长放一边儿,搏取功名要紧。
他坐在窗前,回忆起与那姑娘第一次相遇的点点滴滴,那是一个清晨,她年纪尚小,不过六七岁模样,手中提着小竹篮,篮中白色小花清新素雅。
雪城爱:" (回忆)这花叫山荷叶,只消一滴水花瓣儿就会`消失不见'',可好玩啦!"
她睁着大眼睛,小而白的手曲着,指尖的水珠落在花上,也落在他心里。
可惜啊,造化弄人,他把这么好的姑娘搞丢了啊。
埃里克的胸中像有巨石重压,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只要一想到那姑娘明媚的笑脸,他的心便会狂跳不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两道枷锁将他牢牢缚住,他挣脱不得,只得如泥塑木偶般任人驱使,与那素未谋面的小姐喜结良缘。
若违背岂不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又怎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
他苦笑着,仿佛看到悲惨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一想到要与不爱的人相守一生,他便愈加烦躁不安。
许是排遣胸中的郁闷,他推门而出,漫步在后花园。空气中有些微淡香飘来,清冷而独特。朦胧中,有一少女翩然而至。
雪城爱:" 埃哥哥!"
这熟悉的称谓令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向着面前的少女伸出了手。
埃里克:" 小爱!"
此刻,他的表情极其复杂,是激动,是开怀,抑或是淡淡感伤,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以为就此失去的恋人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他到底是该欢喜还是悲伤。
伸出的手有些犹豫,埃里克害怕这是个梦境,若又是一场虚妄,梦醒后不过徒增伤感而已。他是醉了么,明明今日他只饮了一杯。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尝试。
手指相触的瞬间,少女指尖的温暖在他心中化开,这原来并不是梦。是她,她终于在相隔多年以后又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
雪城爱:" 埃里克!"
她轻声呼唤,眼中的柔情似要化开。
埃里克:" 什么?"
有冷风突然倒灌入埃里克的衣襟,他不觉打了个颤,此时醉意已消大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赶忙缩回了手。
他可是己订了亲啊,哪怕再怎么不喜欢现在的"妻子”,他也不可能作出有违人伦之事,他得顾及父母妻子的颜面,避免那些流言四起。
雪城爱:" 埃里克,你怎么了?我是小爱啊!"
雪城爱突然有些害怕起来,眼前的埃里克突然变得陌生,不再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帕拉尼小王子。
或许,他只是拥有了与埃里克别无二致的皮相,而灵魂早己是另一个人,又或许,他己失去了记忆,过着别人安排的人生。
埃里克看着眼前伤心的姑娘,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姑娘虽然与那少女何其相似,却并非相同一人。
埃里克:" 姑娘,小生惶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也怪小生刚才造次,还请姑娘见谅!"
他说罢向着雪城爱躬了躬身,正欲离开,却被雪城爱一把抓住。
雪城爱:" 公子,请留步!"
埃里克:" 你这小女子好不懂事,在下并非姑娘所找之人,还请姑娘放手!"
他有些恼了,慌忙甩开雪城爱的手。菲尔立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忙上前解围。
菲尔:" 这位公子请多包涵,我这位朋友也是寻友心切,才会引起这天大误会,还请公子不要怪罪于她!"
菲尔话毕拉着雪城爱掩在身后,二人慢慢向后退去。
待到埃里克走远了,小妞们才松了口气,纷纷从树丛走出,围在雪城爱身旁。
萨维利:" 看来在这个世界,埃里克可不是帕拉尼的王子了啊!还真是棘手!"
萨维利握紧了拳头,牙关紧咬。
雪城爱:" 我该怎么办?"
雪城爱带着哭腔,她己没有试错的机会了,若在这个世界二人擦肩而过,那想要将埃里克寻回现实中可是一点机会皆无。
一定要冷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多想想办法。她的手指在身上摸索着,终于在腰带里摸出了那半枚玉佩。
雪城爱:" 公子可还记得这个?"
她大着胆子,高举着玉佩,向着埃里克大声喊道。
埃里克寻思着这姑娘还真是烦人,都说了二人毫无瓜葛,还苦苦纠缠,这次他倒要看看这小妞又耍了什么把戏。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雪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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