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浈轻轻将别欢的花晶元收在贴身的里衣里,合上了眼。
梦魇像逃不开的牢笼纠缠着她。
银莲花别欢:" (回忆)美这种东西天生是用来毁灭的么?"
别欢的脸在虚空中跳了跳,复又沉入黑暗。
这秋夜真讨厌啊,梧桐叶落,萧瑟之声不绝于耳,扰人清梦。
她伸出手想要拥住他,却什么也没抓住。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别欢,你赢了,你用死让大人我记你一生!"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匕首,刺向了心脏。
冥府。
雅加看着水晶球中自戕的钰浈,摇了摇头。
别欢的死早在她意料之内,二人的实力相差太多悬殊,迟早要分离。
云雀的那个项琏是华羽所制,上古花灵的法力与别欢这种普通花灵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差。
阎王:" 所以,别欢的消亡是情理之中么?"
阎王紧紧搂住雅加,脸上失了笑容。他仿佛看到那可怕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与雅加的可怕未来。
雅加:" 我要复活那孩子!不管用什么代价!"
她突然推开了身边的男子,走进了书房。
钰浈的回归夏安安自然欣喜非常,她轻轻捧住花灵,放入了图鉴中。
伊瞳:" 祝贺你,安安!花灵顺利回归!"
伊瞳向夏安安伸出手。
夏安安:" 不必了!"
夏安安冷冷的回应,这让伊瞳很受伤。虽然她知道那是夏安安体内黑暗的因子在作怪。
雪城爱:" 走吧!伊瞳,让安安一个人呆一会儿!"
雪城爱拉了拉伊瞳的衣袖,二人轻轻离开了夏安安家。
如果塔巴斯在,一定会指责她这样子对待密友。他会说,安安,不可以这样,她们可是你的挚友。
夏安安:" 可是!你在哪儿?"
她垂下了头。
塔巴斯的喉咙疼得厉害,身上的鞭伤隐隐作疼。安安家是这条路吧,他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如果现在这副惨象一定会吓到她吧!塔巴斯用魔法将自己从上到下打扮一新,敲响了夏安安家的门。
夏安安:" 谁啊?"
都快周六中午了还来拜访还真是奇怪呢。夏安安想了一想,还是开了门。
塔巴斯:" 你好啊!安...安同学,塔巴斯我来蹭饭了!"
塔巴斯搔了搔头,有些腼腆。
夏安安:" ..."
夏安安突然站在那儿,整个人落入了惊讶中。心中百味杂陈。苦的,甜的,酸的,涩的,齐齐涌上心头。
她捂住嘴,极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
塔巴斯:" 别...别自我感动,快扶我..."
他话未说完,直直倒入了夏安安怀中。
塔巴斯静卧在床上,闭了眼。睫毛微微颤动,双眉轻皱,如初生羽翼般柔弱,身上鞭痕的残血从衣上透出。
伤得这么重么,还用魔法伪装掩去伤痕,这家伙到这时候了还强撑着怕她担心,马不停蹄赶来与她见上一面。
她握住他瘦削惨白的手,轻轻贴在脸上。手这么凉么,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少的苦,夏安安不敢在想下去,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起身想去取水,小手被人拉住。
塔巴斯:" 安安!"
这家伙睁开了眼。
夏安安:" 所以,这就是你倔犟的理由?死撑着把自己搞得支离破碎,装什么英雄好汉!"
夏安安数落着,咬着下唇,将塔巴斯扶起,喂了清水。
塔巴斯:" 你...还是老样子,嘴巴这么凶..."
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惨笑,轻轻咳了两声。
塔巴斯:" 男的保护女的不是应该的么,特别是自己所钟爱之人!"
他嘴角的微笑渐渐扩大,荡漾开去。
夏安安:" 还笑?伤这么重,也不知道人家这几天担惊受怕的!"
夏安安揩了揩眼角的泪珠,微嘟着嘴,小脸因生气而微微泛出红色。
塔巴斯:" 人家担惊受怕,又不是你!"
他勾起指头在她鼻上轻轻一刮。这有些戏谑意味的动作激怒了夏安安。
夏安安:" 塔巴斯!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她突然站了起来,起身又要离开。
手被强制拽住,身子向后微微倾斜,落入了大灰狼温暖的怀抱。
夏安安:" 喂!放开我!"
她的脸红的要命,手无力地敲打在塔巴斯的胸腔,她得万分小心,他的伤口若裂开,该有多疼啊。
夏安安:" 算啦!放过你!"
夏安安闭了眼,轻轻将耳朵贴在他胸腔的位置。
屋里安静的出奇,仿佛二人并不存在。
冥府。
雅加从屋里走出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可怕。
雅加:" 陛下!快...快来!"
她无力地抬起了手臂,向阎王发出了召唤。
阎王:" 你这女人老是这么胡来,真拿你没办法!"
阎王摊了摊手,上前扶住了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