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欢跪在钰浈身边,看着她血流不止的右臂,心痛不己。
他轻轻撕开钰浈的衣袖,右小臂上那伤口触目惊心,皮肉微卷,有丝丝血红从中渗出。
银莲花别欢:"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地道着歉,有些手足无措,一会儿起身去取凉水,却打不开冷水壶。
雪城爱:" 我来吧!"
雪城爱看不下去了,擦了擦眼角,倒了点冷水,千韩取出棉球,小心地走到钰浈身旁。
银莲花别欢:" 喂!你们两个,站住!"
别欢突然暴怒起来,忙忙护了钰浈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二人。
雪城爱:" 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我们只是来送东西!"
雪城爱耸了耸肩,将托盘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银莲花别欢:" 喂!你们两个,背过身去!"
别欢又在咋咋呼呼。
千韩一听就来气了,叉着腰,捏着两指将别欢提了起来。
千韩:" 我说别欢大人,该走开的应该是您!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么?"
别欢的脸红了一红,想到某些时刻,钰浈与他同床共枕,不觉压抑了怒气,若被这两位姑奶奶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别欢不敢吱声了,默默退到墙角,远远看着二人。
雪城爱看着钰浈臂上的伤口,心疼得很,抑制着下坠的眼泪,轻轻处理着,可人类的手比起花灵纤细的手总显得笨拙,两位少女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尽量将棉花团成珍珠大小,却还是不得其法。
不一会儿,两人就忙得腰酸背痛。
雪城爱:" 还真累啊!"
雪城爱跌坐在沙发上,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无可奈何地看着花灵。
钰浈的脸色不大好,有些苍白失血,哼哼唧唧的,像是疼的厉害。
银莲花别欢:" 二位大姐,闪开!"
别欢从墙角飞至钰浈身边,捧了凉水细心地擦试着伤口。
银莲花别欢:" 疼么?"
他的动作轻得很,生怕有一点闪失。
凉水的浸润微微麻木了钰浈的疼痛,钰浈看到别欢焦躁的眼,浅浅露出一丝笑意。
银莲花别欢:" 都这样了,还笑,真是傻气呢!"
别欢嗔怪着,麻利地为她包扎伤口。
雪城爱与千韩立在一旁,突然有些尴尬。
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默默退出客厅。
千韩:" 以前还抱有奢望,钰浈大人有一天幡然醒悟,会回到我们身边,现在看到那个家伙把她看得密不透风,突然觉得毫无希望!"
千韩的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头垂了下来。
雪城爱:" 原来这难以言说的感情什么的,却让钰浈大人碰上了,命运还真是奇妙,我只是担心那个家伙并没有能力把控这段本就错位的感情!"
雪城爱坐在了床沿上,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浮上心头。
雪城爱:"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幸好安安不在,不然又要伤心了!"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窗台上倒映出一个长翅膀的影子。
雪城爱:" 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她轻轻问着窗外的来人。窗外那个影子消失了。
恶德花园。
虽然知道朝颜撞羽那两个小家伙并不牢靠,可对于手中仅有的牌己日渐稀少的某人而言,有总比没有,来得要好。
春分:" 陛下!夜深了!小的们先去歇息了!"
春分向着阎王躹了一躬,慢慢退下。
阎王:" 喂!等等!"
他喊住了春分,却又不知如何诉说。
阎王:" 走吧!"
他挥了挥手,深深的无力感将他紧紧缠绕。体内萌动的黑暗日渐扩散,他也不知道如何抑制。
雅加陷入了沉睡,倒是安静美好,阎王低下头,吻了吻她的侧脸,陷入了深长的忧思中。
小满:" 回去的日子不远了吧!"
小满从暗处走了出来,拍了拍立夏的肩。
立夏:" 嗯!"
立夏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头脑中竟浮现雅加与大家一起喝西瓜汁的往事。
芒种:" 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离开了!"
芒种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众花信沉默了。
阎王:" 这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本来这开始就名不言顺,越想紧紧抓住,失去的越快,倒不如从未开始过!"
阎王不知什么时候立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棒糖。
那些花信心照不宣,一人拿了一根,三三两两飞在空中。
黑色的雾气变得淡泊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