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一想到别欢刚才的举动,就不寒而栗。哪有人使着明晃晃的利器往自己身上捅,莫不是疯子?钰浈在他身边可是万分危险啊。
千韩:" 安安,快走吧!惊动了阎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千韩在一旁催促道。
夏安安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钰浈,有些无可奈何。
现在栅栏虽然溃破,可有这二位拦在那儿,解救塔巴斯的计划又告破灭。
钰浈在夏安安离去的一瞬,心底似有一根弦轻轻拨动了一下,虽是极轻微的,却痛的无以复加。
她眼前的事物有些虚晃,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钰浈醒来的时候,看见别欢坐在她床边,吓得面色惨白,忙忙挣扎着下了床。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小...小的无礼,惊...惊动了主上!真是罪该万死!"
她的头伏得很低,发丝披散一地。
别欢不语,弯下腰,轻轻将她扶起,揽了她在怀中,她有些受宠若惊,双眸飘忽不定,不敢看别欢的眼。
银莲花别欢:" 还疼么?"
他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臂,那细心包扎的地方肯定是他的杰作,钰浈的脸更红了,低了头,不敢言语。
银莲花别欢:" 呐!小猫的伤口是解决了,那本大人手上的伤口可要怎么办才好!"
别欢眼眸一沉,装出很撒娇的样子,将手背放到钰浈面前。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让...奴家看看!"
钰浈低了头,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小心地捧起别欢的手,凑近了细看。
男子鼻腔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羞地钰浈不敢抬眼。
她抑制着思绪,细细查看别欢手上的伤口,那一道道血痕看得钰浈心疼不己。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折煞奴家了!小的何德何能,让主上如此....."
她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起身去取药。
别欢看着钰浈起身离开,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头脑中翻滚。这阴差阳错的相遇产生了奇妙的纠葛。
她,不在是高高在上的上古花灵大人。
他,却成了一人之上的君王。
这地位的倒错所产生的化学效应令他感到惊喜,却又蕴含着暗暗的担心,若某一天,这羁绊不在,那他将会失去她。
银莲花别欢:" 不!不能够!我必须..."
他突然警醒过来,在钰浈转向他的一瞬牢牢地将女子拥入怀中。
银色的锁琏自他手中脱出,在空中缠绕,有银莲花瓣飞落,刺入了钰浈背部,更深的桎梏锁住了钰浈。
像是毒蛇的撕咬,轻落唇上的吻痕冰冷似霜,有摄人心魄的毒液源源不断溢入女子的口中。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腐烂的鲜花在冗长之夜日渐委顿,您是我最致命的毒药!"
钰浈的眼缓缓闭上,嘴里像念着咒语般喋喋不休。
血月以一种狰狞恐怖的架势跌落树梢,沉睡的人儿再次醒来。
银莲花别欢:" 小猫!早上好!"
别欢上前轻轻啄了啄女子的额头。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小…小的惶恐!主上金安!"
钰浈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双目低垂。
若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虽然不过是魔法控制而己。别欢想了想,脸上的愁云又聚拢,眉头轻拧。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主上,您不开心么?"
钰浈歪着小脑袋,轻轻支起,有些忧郁地看着自己的"命定之人”。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抱歉哈!没经过主上您的同意,就擅自逾越!"
她有些期期艾艾,收了目光,微低下头。像犯错的稚子立在大人面前,忐忑不安。与之前那个倔犟无比的花灵大人判若两人。
他该高兴吧!毕竟经过他精心的改造,她己变得温顺无比,与之前的剑拔弩张大相径庭。可他的心里却还是发虚,就怕她突然有一天不翼而飞。
一旦钰浈恢复了神识,可是会远走高飞的啊!
以他的力量还真不是这位大人的对手。毕竟第一次的捕获实属侥幸,那时是她自愿代他人受过。
银莲花别欢:" 能把翅膀折断就好了!"
他轻轻拥住了她,抚摸着薄如蝉翼的羽翅。这翅在晨光中闪着迷离的微光,像玻璃一般脆弱。
幸好,这话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银莲花别欢:" 浈儿该擦药了!"
别欢收起神思,轻轻将她抱至床榻,掖好了锦被,取了药膏细细涂抹在钰浈手臂。
玉色的药膏冰凉似水,在伤口处薄薄覆盖。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呲!"
许是伤口有些牵扯,她还是忍不住微皱了眉。
银莲花别欢:" 还真是娇气!"
他笑了笑,涂药的动作又轻了几分。她被他调笑,脸红了一红,偏向了一边,心里却有蜜一样的甜浓的化不开。
窗外,似有一道光亮了亮,复又熄灭。
全能路人:" (神秘人)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