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欢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沐染带走了钰浈。
他望着空荡的绞架有些失神,那细致的琐链在风中轻摆,还残存着她留下的印迹。
一种失去心爱之物的痛楚在他心中漶漫开来,他像个失去玩具的稚童跪在那儿,嘤嘤哭泣。
琼:" 大人!"
琼的身影在别欢身后出现。
别欢揩干眼泪,转身拍了拍琼的肩膀。
银莲花别欢:" 若本大人估算得没错,贤卿你施的毒粉应该发生了作用!"
他的脸上哭泣一扫而光,那重新绽放的笑容却比哭还可怕。
兜兜转转,她还是逃离不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中捏着锁链,轻轻放在鼻间嗅闻。
钰浈的衣衫上那药水的气味甚是浓烈,她怕那家伙冷不防从花丛中窜出,有些忧心。
沐染落下结界罩住了钰浈,二人相携飞至夏安安家。
夏安安接了花灵,轻轻关上窗。
钰浈坐在夏安安对面,指了指裙上的污渍,有淡淡的药味弥漫开来。
千韩:" 你是说,这就是治愈南风君的药水?"
千韩一下猜出了钰浈的心思。
伊瞳:" 可这么一点,哪够啊?"
伊瞳看着珏浈裙上快干涸的污渍,无奈地摇了摇头。
睡莲精灵王一沐染:" 伊瞳小主,别慌!岂不知一滴水成就大海!"
沐染立在那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夏安安:" 你有办法?"
夏安安上前看着沐染。
沐染不语,指尖逸出蓝光,珏浈裙上的污渍化作药水流入了南风君口中。
南风君缓缓睁开了眼。
睡莲精灵王一沐染:" 喂!这是..."
一口鲜血从南风君口中喷出。
睡莲精灵王一沐染:" 南风君!"
沐染上前扶住,焦急万分,佩瑶立在一旁,给南风君把脉。
凌霄花精灵王一佩瑶:" 君上经此一役,元气耗损,那药水又搀杂了活血化瘀的药物,致使君上经脉逆流,若不找到相应的克制之法...."
佩瑶摇了摇头,垂手立在一边。
凌霄花精灵王一佩瑶:" 三个时辰君上就会精元溃散!"
佩瑶才说出这句话,只听得玄都叫一声“沐染!”
沐染咚地栽倒在地,众花灵忙忙将她扶上了卧床。
东风君:" 可恶!竟然玩阴的!本尊非宰了这畜牲不可!"
东风君义愤填膺,拳头捏得紧紧,正要飞去那恶德花园。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君上,您不知那家伙底细,小的与他打过交道,还是让小的...去罢!"
珏浈脸红了一下,有些期期艾艾。
桃花精灵王玄都:" 钰浈妹妹,那恶魔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好不容易才从那虎穴逃脱,况你现在重伤未愈,可万万不能深陷进去!"
玄都上前好言劝慰,且担心她身上的伤。
钰浈扁了扁嘴,没有再开口。
众人都闷闷的,并未考虑出方案,不觉月上树梢。
钰浈躺在床上,千韩真是细心,每一位都订制了小巧的被子。
这次钰浈得了特权,被千韩带回了家。
千韩:" 乖喔!可不能乱想了!"
千韩点了点钰浈的鼻子,钻入了被中,关了床头灯。
黑夜中很快响起少女细微的酣声。
钰浈却毫无睡意,那几天禁锢的生活在她心中刻下了清晰的印迹,再难磨灭。
翻来覆去,她总是会想起那张脸,明明那么可怕,却总是忘不掉,还有,南风君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全能路人:" (神秘人)这是你心里所想么?"
黑夜中似有人在她耳边细语。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谁?"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向着黑暗的虚空抓去,手腕却被大力抓住,轻轻提到了空中。
她头上的睡帽脱落下来,一头秀发散开。
一道月光此刻从窗外射入,斜斜照在黑影身上。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是你!"
她的声音冰冷胜过惊恐,头别转过去。
全能路人:" (神秘人)就这么不愿待见..."
他的声音绝望而压抑,带着浓浓的伤感。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卑鄙之人不配与本大人..."
她的唇突然给堵住,双手被禁锢在巨大的怀抱中。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神秘人)我可不会再让你跑了!"
她像木偶一般,被那人拽住,挣脱不得,贴在那人的身上,飞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