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心甘情愿去当黑暗的走狗。
银莲花别欢:" 您脆弱不堪的身体只要轻轻一击就如蝶翼般分崩离析,所以过多的思考无助您的脱险,反而会将您推向死亡的深渊,所以,您考虑好了么,愿意加入我们么?"
昏暗的灯光下,别欢的俊脸呈现出阴郁的恐怖,在这夏之短暂的黑夜,颇有灵异的鬼崇。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本大人...宁愿...毁灭..."
钰浈知道不屈的挣扎只会换来无止尽的折磨,可若不挣扎死亡的阴影会加速到来。
虽然是毫无意义的抗争,只要用尽全力去挣扎,也是了无遗憾!
她带着绝决,将"毁灭”二字说的轻如鸿毛。
银莲花别欢:" 您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词!"
别欢冷漠的眼中射出了灼人可怖的光,上前玩弄着女子颈部纤细的琐琏。
钰浈轻轻合上了眼,琐琏那冰冷的触感混合着伤口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这一刻,她是有多讨厌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
死亡近在咫尺,却不易触碰。
银莲花别欢:" 您是在想死亡之翼为何还不照拂于我,无休止的玩弄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当生命之帆破碎,弃之敝履,您的归宿将由我掌握!所以..."
他轻轻抬起女子小巧精致的下腭,深邃的眼眸含着洞穿一切的冷光。
银莲花别欢:" 求我!乞求我放您一条生路!哈哈哈!"
别欢冷厉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夹杂着夜风声,破碎而呜咽。
自从那药水流散,她己不报希望,落入罗网的一次次摧残,掏空了她的灵魂。但是那自尊在潜意识中还昂首挺立,支撑起她的信念。
钰浈的下腭微微回缩,却还是极力昂着高高的头颅,极度的自尊不屑与面前的卑鄙之人多费口舌。
银莲花别欢:" 呵!还是块硬骨头!"
他微微皱了皱眉,从袖中抽出匕首把玩着。
钰浈突然明白这家伙迟迟不下手不过是有强烈的占有欲罢了。就像最美味的蛋糕总要留到众人散去才慢慢细品,只留最佳的体验于一个人。
而她,就是那块蛋糕。
明白了自身处境的钰浈颤抖着,如落入罗网的昆虫垂死挣扎,却难逃毒蛛致命的一击。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颈间的伤口因拉扯而微微疼痛。
银莲花别欢:" 喂!太紧张了,可就不可爱了呦!"
他一把抓住钰浈的头发。
颈间结痂的伤口被温热湿润的舌所包裏,轻吮出淡淡的痕迹。
一寸一寸向上探究,直到双唇完全的弥合。
钰浈那被掠住的舌再发不出声音,只能承受那家伙攻城掠地的放肆。
舌苔柔软,在口腔中刮擦出独属于他的霸道。苦涩的药汁的气味在口中弥散。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你 ..."
极大的恐惧经由这药汁滴入喉中,钰浈的意识在溃散。
沉沦,不过是一刹那的事。
曾经惊恐的眼己微微合上,握紧的拳头己缓缓松开,钰浈紧绷的神经如浸入了松油,一寸寸在溃散。
银莲花别欢:" 所以,宝贝!死亡什么的,还是太可惜了!"
别欢突然抬起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子细嫩的脖颈。
结痂的伤口在手指薄茧的刮擦下产生出奇异的痛感。
银莲花别欢:" 痛么?"
他干笑了几声,明知故问。不怀好意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嘶!钰浈柳眉轻皱,伤口在重压之下有溃破的风险,仿佛己感知那细小的血管在轻轻龟裂。
作为曾经的神明大人被此等卑鄙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真是可悲!
可惜她只能困兽犹斗。
银莲花别欢:" 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别欢笑了笑,口气不敬而放肆。轻轻向后退去,双手交叠环抱在胸,像欣赏绝美的艺术品般玩味着绞架上支离破碎的躯体。
银莲花别欢:" 您以为世界的齿轮按照神明的意志在徐徐转动,却忽略了我这般渺小的存在,是神明的愚蠢,还是故意的疏忽,不过那都无所谓啦!"
他阴郁的笑容如雾气一般在脸上浮现,快步走向了钰浈,薄唇轻启,幽咽喑哑的嗓音宛如黄泉的吟唱。
银莲花别欢:" 小的很期待与大人一起度过美妙的夏夜呢!"
黑色的暗蝶自他肩上飞落,绒绒的触角刺入了女子惊惧的眼中。
泪一滴滴从眼眶中滑落。
她在极力的抵制这黑暗的鳞粉。
手指紧张地再度蜷起,想要阖上眼帘却被强力的撑开。
有冰锥般的物体刺入了瞳孔,钰浈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银莲花别欢:" 原来毁灭一个神明如此的简单!"
当暗蝶的粉末消失殆尽,绞架上的女子微微抬起了头,那红肿的右眼有镜片般的东西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