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 不!不要!我不想死!"
庄生大叫着从梦中醒来,回顾四周,还是原样,他长吁一口气。
兰花精灵王九畹:" "生命还未完全展开就想掐灭,真是愚蠢至极!"
九畹卷了袖子轻轻擦拭庄生额上的汗珠,眼中透出一丝怜惜。
兰花精灵王九畹:" 任何时候请不要放弃生命,哪怕这命运的幕布己破败不堪,人的生命放在广袤宇宙中何其渺小,亿万光年才换来一次相遇。你在濒死前,请想一想你的亲人,你的同学,你的朋友,还有所有为了你这个病竭尽全力帮助你的人,你一死了之,自己是解脱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爱你会终生活在痛苦之中,我知道你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自戕了,是给任何人添了麻烦!"
九畹的话有些冷峻,她尽量把语调放平缓,只不过有时候情难自禁,还是流露出一丝哀其不争的责怪。
庄生睁了眼,有些失神,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像他这般少年心性,心比天高,万事万物落入眼中都是笑话,况且他又是学习优异之人,更添了几许自负。若在平常,肯定是据理力争,顶嘴辩解,可如今,他身负顽疾,徒有想法,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庄生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一个字。
手中的药重又灌进瓶中,塞在了枕头下面。
瑞香花精灵王蓬莱:" 这劳什子就该丢掉!永远不要出现才好!"
蓬莱嘟哝一句,喊了九畹,二人从枕头下费了大力把那药瓶拖出,艰难地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有一丝微凉的风从窗户外溜了进来,庄生缩了缩脖子,觉得室内的空气从未有过的清新。
天快亮的时候,护士合上了窗户。
全能路人:" (护士)真是的,不知是谁打开的,也太不负责任了,若着凉得个肺炎并发症什么的就讨厌了!"
护士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病人,手中的档案记录着什么,忙碌了一会儿离开了。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件无人知晓,这毕竟是属于庄生个人的经历。
九畹与蓬莱从监护病室出来,脸色凝重。
夏安安:" 怎么样?你们的劝解有用么?"
夏安安上前握住二人的手,满是期待。
瑞香花精灵王蓬莱:" 该说的都说了,很多事要他自己想通才好!"
蓬莱叹了口气,转头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年。
兰花精灵王九畹:"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死里逃生过?想那时扶风妹妹她们给死灵魔粉戕害,小的侥幸逃过一劫,感怀幸运之时亦对生命重新有了认识,现在有幸开导庄生那孩子迷途知反,也算功德一件!"
九畹的眼光看向病室里的少年,很是欣慰。冷不防肩上给人拍了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转过头,见白叠面带微笑站在她身后。
兰花精灵王九畹:" 大...大哥!"
九畹有些紧张,声音细如蚊蚋。
穿白袍:" 你做的很好,说了为兄一直想说却不敢启口的话,你的勇气为兄自愧弗如!"
白叠的脸上挂着笑,竟突然向九畹抱了抱拳。
兰花精灵王九畹:" 大哥,休要道歉,折煞小妹了!小妹只是做了自认为该做的事,说了自认为该说的话,若有不周,还请大哥见谅,况且若不是蓬莱妹妹从旁协助,小妹我也不一定能劝说的动呢!"
九畹低了头,向着白叠唯唯欠身。
穿白袍:" 你们两个,真乃大功臣!愚兄我也知接下来的路走怎么走,你们放心,等那孩子的事了了,愚兄一定会陪在你们身边!"
白叠上前一手握一个,三个上古花灵围成小圈,手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