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萨维利解的围,但是夏安安上前表示感谢,萨维利还是高傲地昂起头走开了。
浅灰色影子:" 还真是冥顽不灵!他们这些家伙和那草包埃里克果然一丘之貉!"
浅灰色影子躲在云中评点。
眼光却看向棉田,伺机而动。
棉田似有白光显现,郎君自光中凸现。
桃花精灵王玄都:" 白叠大哥!"
玄都轻唤一声,仍低了头,不敢靠近。
穿白袍:" 你们这些家伙,带了一帮外人在我这儿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白叠面带愠色,甩动袖袍,弹出几朵棉絮击在众花灵身上。
众花灵咿呀一声,皆跪下伏罪。
全能路人:" (众花灵)大哥,都是妹妹们的不是,肆意妄为,扰了大哥清静,还请大哥恕罪!"
夏安安在一旁见众花灵唯唯诺诺,非白叠为首是瞻,心中很不服气。
上前一步,打抱不平。
夏安安:" 我说这位大人排场还真的大,既然她们都叫您一声大哥,就应该拿出大哥的样子,体恤下妹妹们,怎么能让妹妹们向您行这三跪九叩之礼?"
夏安安说的振振有词,忙忙走到一边与雪城爱,淑馨二人依次扶花灵起来。
连翘花精灵王青囊:" 啊呀,安安小主,这可万万使不得,您不是让我们左右为难么?"
青囊一副苦瓜脸,扁了扁嘴,眼角偷瞥一眼白叠,见老大哥面露愠色,本来直起的身子又趴了下去。
穿白袍:" 哪里冒出的黄毛丫头,本大人在教妹妹们规矩,你却出来添乱,呔!"
白叠狠狠瞪了夏安安一眼,手中掷出一个棉铃。
塔巴斯眼疾手快,矛尖挑破了棉铃,那棉铃露着几丝棉絮,竟像糖霜般粘在矛尖,那矛己然坚硬无比,却敌不过这棉絮,竟像蛀虫钻烂木般,矛尖竟被棉絮穿个通透。
塔巴斯:" 好个以柔克刚!"
塔巴斯暗暗赞叹,手中握矛用力一拧,想绞断那棉絮,白叠手一伸,那棉絮从袖中抽回,连带着拐走了塔巴斯的长矛。
穿白袍:" 好伙计!"
白叠手握长矛摸了摸,赞叹一声,继而脸上现出得意。
此时,远处似传来叫唤。
全能路人:" 白老师!白老师!庄生又昏迷啦,您快来!"
白叠脸上浮过一丝忧郁,眉头紧锁,向着塔巴斯报拳。
穿白袍:" 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急匆匆往那声音呼唤处而去。
塔巴斯:" 哎,你这家伙抢了别人的兵器就想溜之大吉,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
夏安安上前一步拦住了白叠去路。
穿白袍:" 怎么又是你!快让开!"
白叠怒发冲冠,一把推开夏安安,力道大了一点,夏安安没站稳,摔倒在地。
塔巴斯:" 可恶!"
塔巴斯一见夏安安倒在地上,上前扶了,双拳紧握,一步窜至白叠面前,挥出拳头砸向白叠。
穿白袍:" 真是个横小子!"
白叠骂了一句,轻轻避过,指尖逸出棉线将塔巴斯缠绕。
穿白袍:" 今儿个本大人不和你计较!"
白叠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塔巴斯扬长而去。
塔巴斯:" 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把人摞倒了自己却跑了,一点礼数皆无,快啊,放开本王子殿下!"
塔巴斯躺在地上叫着,手中拳头紧握,眉间似有怒气。
淑馨:" 啊,花灵跑了,这荒郊野外的到哪里在去找?"
淑馨急地搓着手,拍了拍额头。
雪城爱:" 淑馨别说了,安安的脸色不太好!"
雪城爱捅了捅淑馨,示意她低调。
淑馨自知失言,忙不迭闭上嘴,二人担忧地看着夏安安。
夏安安有些气恼,本有些埋怨塔巴斯胡来气走了花灵,现在见塔巴斯给五花大绑,躺在地上,怪可怜的,气也消了一半,走到塔巴斯面前,扯起了那棉绳。
夏安安:" 好疼!"
夏安安呲着牙,吹着手,柳眉微皱,手心微拢。
雪城爱:" 安安,你怎么啦?"
雪城爱上前轻轻拍了拍夏安安,关怀备至。
夏安安:" 没什么!"
夏安安掩饰着,目光游离,把右手放在背后。
塔巴斯:" 你们安安大人连撒谎都不会!"
塔巴斯冲着众花灵苦笑了一声。
青囊上前轻拉出夏安安的右手,看那掌心从虎口延伸至手腕有一道血口甚是醒目。
连翘花精灵王青囊:" 好大的伤口!"
青囊有些心疼,抚着夏安安的手掌,从袖中取出药粉抹在伤口之上。
那药粉还真灵验,一抹上就有些清凉之感,不多久伤口就愈合大半。
樱草花精灵王流光:" 不愧是青囊姐,医术真是高超!"
流光的彩虹屁真是及时。
青囊白了流光一眼,起身离开,塔巴斯有些愧疚,是他任性妄为害得夏安安受伤,此刻他头别向一边,双拳紧握,不敢看夏安安的眼。
塔巴斯:" 真是抱歉啊!又让你为我受伤,我...该死!"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歉疚的心情缠绕着他。
桃花精灵王玄都:" 这话说的,小主并未责怪于您,受伤什么的谁都预料不到呀!"
玄都上前扯了扯那棉绳,叹了口气。
桃花精灵王玄都:" 老大哥用的可是天蚕丝哎,轻易解不开,不知精灵王中可有能人一解危局?"
玄都这一问唬得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沉思良久。
淑馨:" 哎,伊瞳的火舞不是火系精灵王么?"
淑馨突然想到。
夏安安:" 对哎,伊瞳,快快把火舞召唤出来!"
夏安安对着伊瞳呼唤。
伊瞳:" 这......"
伊瞳面露难色,低了头不语,似有隐忧藏心中。
自从上次那场战斗,她与火舞的羁绊愈发淡了,她也没有把握再次召唤出虞美人精灵王。
千韩:" 伊瞳,有什么问题么?"
千韩上前问询,眼里似有关切。
伊瞳:" 没...没有!"
伊瞳搪塞着,目光闪躲,深深吁了口气。她的手高举入空,喊出了法咒。
伊瞳:" 最世火华!"
空中点点火星飞舞,聚成耀眼的火箭射向塔巴斯,火舞从火中走出,流着泪,尽力扯断了绑缚在塔巴斯身上的天蚕丝线。
浅灰色影子:" 火舞,真的很痛苦吧!一面是朝夕相伴如今却忍痛离开的命定之人,一面是挣扎于无尽的欲望之海的意志,所谓获得自由什么真的让你如此难作抉择,沉睡吧,火舞!"
火舞闭上了眼,泪水滴在地上,她的声音哽咽不已。
火舞:" 这...这是最后一次!"
她伸出手想要拥抱依瞳。
依瞳把火华拥入怀中,火华的记忆已消散殆尽,她伸出手摸到了火华颈肩的伤口。
伊瞳:"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伊瞳的声音破碎不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