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巴斯:" 安安,睡了没有?"
塔巴斯犹豫再三,还是扣响了安安房间的门。
夏安安:" 呐呐!快睡啦!有什么事?"
安安的头露在被子外头,小脸不知是因为房间过于热还是其它原因,红的厉害,心跳也错乱好多。
明明那个人就在门外,到底要不要开门。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反应如此剧烈。
夏安安屏住呼吸,轻轻等待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塔巴斯:" 啊!安安!也...也没什么事啊!"
塔巴斯搔了搔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脸上火烧一般灼热。
夏安安:" 真是个傻瓜!还真可爱呢!"
夏安安的脸埋在被子里,小手捂在胸口,笑意却不自觉显露出来。
塔巴斯:" 想...想问问你那...那淤伤还疼吗?"
他费劲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心乱的很。
房间里寂静无声。
塔巴斯:" 哎!我说,给个回应好么?到底..."
塔巴斯突然打住了,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点,第一次陷入这种微妙的情感之中,这种欲说还休的情况还真是难受。
他拍了拍头,努力调整着思绪。
这时候,他看到玄都端了一杯牛奶向这边走来。
塔巴斯:" 把牛奶给我!你退下!"
他的口气很是生硬,脸板的死死的,故作的威严反而透露了内心的慌张。
桃花精灵王玄都:" 小鬼头!"
玄都隐隐一笑,回转身自语。
桃花精灵王玄都:" 看来大小姐的春天就快到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妹们!"
玄都拍了拍手,离去。
“哎!”塔巴斯一见玄都离去,刚才的冰块脸迅速融化了。
他再次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夏安安:" 谁啊!"
门里的口气有些不烦耐,也难怪几次三番叨扰,是个人都会心烦。
塔巴斯:" 是...是我...吁!"
塔巴斯拍了拍胸口,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塔巴斯:" 啊啊,我...我给你拿...拿牛奶来了,麻...麻烦开下门,好...好吗!"
他的声音颤抖得就像风中的树叶。
夏安安:" 门没锁哎!"
里面的声音听在塔巴斯耳里有些暧昧。
塔巴斯小心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桔色的灯光氤氲在少女周围,少女整个身子没入薄被中,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头。
塔巴斯:" 安安,你的牛奶!"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将牛奶递到少女手里。
夏安安:" 谢谢!"
安安从被中伸出纤细的手,接过牛奶,眼神却飘忽不定。
塔巴斯望着那双手出神,心里不禁思忖: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手呢,又软又白,那淡红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骨节纤细,他真想抓在手里。
他忐忑地伸出手指。
手指在一瞬间相触。
少年指关节的粗厉磨擦着少女柔嫩的肌肤,夏安安有些心慌,手一缩,也许是用力过猛,触到了手指的伤口,呲着牙,眉头微皱。
塔巴斯:" 怎么了?哪儿疼?"
塔巴斯的脸沉了下来,满是严肃。
他握起安安的手仔细的观察。
塔巴斯:" 是这儿么?"
他看到了食指上那个伤口,那是安安写药方时候划破的,就是用这根指头滴出的血才使那药方显出真迹。
突然地他抓过那根指头含在嘴里。
安安似乎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轻轻往回抽动,没想到塔巴斯这家伙抓得甚牢,竟纹丝不动。
夏安安:" 不过是小伤而己,没必要大惊小怪!"
她虽这么说,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毕竟有这么个人如此疼惜她,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如此吧,被捧在心尖宠着,该有多幸福。
塔巴斯:" 为了我!值得么?"
良久,塔巴斯才说出这句话。他握着她的手,心里酸酸的,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夏安安:" 我不懂什么叫值不值得!"
安安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她的左手轻轻抚在塔巴斯肩上
夏安安:" 我只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塔巴斯:" 只是朋友么?"
塔巴斯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夏安安:" 呐呐!或许..."
安安咬着下唇,冲着塔巴斯诡密一笑。
塔巴斯:" 什么啊!安安你别让人家猜好不好!"
塔巴斯有些生气。
夏安安:" 好啦!不逗你了!"
安安收敛了笑容,向着塔巴斯伸出了另只手。
塔巴斯轻轻握在手中,少女的手柔软而富有弹性,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夏安安:" 呲!轻一点!疼!"
安安的眉头皱了皱,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轮廓。
塔巴斯:" 对...对不起!"
他笨拙的道歉,再一次轻轻握起。
睡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块淤伤,他不敢触碰,小心地绕开。
塔巴斯:" 一定很疼吧!"
他指了指那个发青的淤伤,眼底满是怜惜。
夏安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你是生在我脑子里的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安安抿了嘴,忍住笑,故意逗他。
塔巴斯:" 哎哎,人家关心你,你又开玩笑呢!"
塔巴斯手一甩,装作生气的样子立了起来。
夏安安:" 这点就生气呀!心眼可比针尖还小呢!"
夏安安拇指食指一捏,像是取笑塔巴斯。
塔巴斯:" 人家...人家怕你再受伤!"
他不知道怎么说,在夏安安这个机灵鬼面前,他有些词穷。
夏安安:" 都过去了呀!"
夏安安轻轻摇了摇头。
夏安安:" 现在比那时候好多了,多亏了青囊,她一直细心照顾呢!"
“啊!”塔巴斯有些失语,不知怎么接下去。他只好把头别过,手指却在夏安安颈间游移。
夏安安:" 啊啊!你在干嘛!好痒!"
夏安安只觉得心跳加快,呼吸都感到困难。
突然地,塔巴斯一把抱着她的头压向了自己怀中。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少年重浊的呼吸声在夏安安耳畔响起。她像坠入一个虚无的幻境,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处,耳边除了那呼吸之声,还有少年胸腔咚咚的心跳。
夏安安:" 外星人也会心动么?"
她怯怯地说。
塔巴斯:" 唔,你说呢!"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萦绕,突然地,安安觉得耳朵...
夏安安:" 啊啊!耳朵给咬了!"
可怜的小白兔脸红如胭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面前的大灰狼,满脸无辜。
塔巴斯:" 哼!装可怜可是没用的喔!"
大灰狼邪邪一笑,把小白兔扑倒。
四目相对,距离近的让人想入非非。
塔巴斯手撑在床上,夏安安就这么一动不动躺在那儿。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钟表的嘀嗒声预示着时间的流逝。
塔巴斯:" 我说!"
夏安安:" 嗯!"
塔巴斯:" 你们地球上的古人不是说过一句话么?"
塔巴斯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这样子落在夏安安眼里,也真是好笑。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安安心里满是柔情。
塔巴斯:" 啊啊!我记起来了!"
塔巴斯突然拍了拍额头。
塔巴斯:"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
夏安安:" 你说这个干什么?"
夏安安有些脸红,别过头去,她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呦!害羞了!原来你这个小丫头什么都懂!塔巴斯含着笑,向着夏安安一侧平躺了下来。
塔巴斯:" 春天的夜这么安静啊!"
他缓缓闭上眼睛,心脏那个位置那根针还在一扎一扎。
夏安安:" 你哪里不舒服?"
夏安安感受到了他的悸动,缓缓转过脸,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塔巴斯:" 这里!"
他把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已的胸腔,开始断断续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接连不断的泪水从夏安安眼中簌簌而落。
夏安安:"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或许...或许我可以分担..."
夏安安欲言又止,这毕竟不在她掌控的范围,对于雅加而言,她不过蝼蚁般渺小。
塔巴斯:" 分担什么?"
他一个翻身复又凌架在她之上,红布蒙着的眼里似有深邃的光透出,看得夏安安心里小鹿乱撞。
啧!啧!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塔巴斯向着夏安安伸出了手。
夏安安的眼睛闭了起来。
脸上似有粗砺的东西摩挲着,少年略带薄茧的手指抚摸着少女细嫩的脸庞。
窗外月光溶溶。
若时间长驻这一刻该多好!
安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