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想”排着队占满了屏幕。
江尘啧啧两声，回了个“困”的表情包。
蜜蜂嗡嗡紧跟着发了一条：“群主开恩，发点儿粮吧。”
后面跟着又是一排“发点儿粮吧”。
江尘非常冷酷的发了一个：“看情况。”
一个昵称叫“蜜蜂梯队1”的发了一条：“群主，蜜蜜女神的签名照还有吗？”
我是黑粉回道：“又没了？”
蜜蜂梯队1回：“撒手没，我怕你忙就没提。[微笑]”
江尘点了两下手机，回道：“没有了，我在策划策反你们。”
蜜蜂嗡嗡：“群众打算用蜜蜜女神的美照贿赂我们？”
我爱蜜：“哪里？哪里？美照在哪里？”
江尘发了个“发怒”的表情：“我要策反当黑粉，要什么美照？”
蜜蜂梯队2发了“惊恐”：“群众，你要名副其实了？”
蜜蜂梯队3发了一串句号。
江尘等群里闹了一波，才道：“之前的独家照片，我要出第二季了。”
蜜蜂梯队1、2、3非常默契的把昵称全部改成了蜜蜂黑粉梯队1、2、3。
江尘嘴角扬了扬：“你们这么配合，不会是为了骗照吧？”
蜜蜂嗡嗡：“群主圣明，不要和她们那些墙头草说话。”
蜜蜂嗡嗡：“请把第二季私发给我，我保证绝对不外传。”
我是黑粉：“我就是要让所有喜欢她的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你不外传？不给！”
蜜蜂嗡嗡：“哎呀，失策！”
蜜蜂黑粉梯队1：“群主英明神武，我早就想领略她的真容，请不吝赐教。”
蜜蜂黑粉梯队2：“请不吝赐教。”
蜜蜂黑粉梯队3：“请不吝赐教，啊。”
蜜蜂黑粉梯队1：“老三，不要破坏队形！[怒]”
我是黑粉：“条件，你们的明白？”
屏幕瞬间一排“明白”、“大大的明白”。
我是黑粉：“今儿的直播，目标是什么，不用说了吧？”
蜜蜂嗡嗡：“绝对不用！”
我爱蜜：“我们不在本地，蜜蜂梯队要去现场吧？”
蜜蜂黑粉梯队1：“我们只弄到十张票，最大的力量还是你们。”
蜜蜂江之队：“明白。”
蜜蜂海之队：“明白。”
蜜蜂云之队：“明白。”
......
我是黑粉：“今儿干票大的，我刚看到对方阵营已经制定了计划。”
蜜蜂黑粉梯度2：“群主，你真的潜伏去了啊？”
蜜蜂黑粉梯队3：“透露个ID吧，我们和你共进退！”
蜜蜂嗡嗡：“你们还是别了，我跟着看都心塞。”
我爱蜜：“群里就你一个人跟着，我们也想见见世面。”
我是黑粉：“想见世面？说两句我爱听的。”
蜜蜂嗡嗡：“群主等级太高，估计见得都是魔鬼。”
蜜蜂嗡嗡：“我就能见两个小鬼儿，那些话都让我想暴走。”
我是黑粉：“我已经成功晋级成管理了。”
蜜蜂江之队：“卧槽牛！”
蜜蜂海之队：“卧槽牛！”
蜜蜂天之队：“卧槽，黑、粉通吃啊！”
蜜蜂嗡嗡：“我干了这么多年粉群管理，在对方阵营都发现自己词穷啊。”
我是黑粉：“你还是太嫩，潜伏就要情真意切。”
蜜蜂嗡嗡：“群主和黑子斗智斗勇，我深感钦佩。”
我是黑粉：“得，今儿的主题就是确定直播目标。”
我是黑粉：“管好你们群里的那些小姐姐，有不服管理者，拉去敌方！”
蜜蜂嗡嗡：“保证完成任务。”
我爱蜜：“现场的，一定要尽情的呐喊啊！”
蜜蜂黑粉梯队1：“收到！”
蜜蜂黑粉梯度2：“收到！”
蜜蜂黑粉梯队3：“收到！”
江尘退出群聊，看到群里的人又给他私信。
他扫了一眼头像，认出是之前酒店见过的京都粉丝后援会的。
蜜蜂梯队1：“江老师，我们已经到了。”
蜜蜂梯队1：“座位基本都在前排，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江尘想了想，回道：“正常发挥吧。”
江尘看着后援会小姐姐们还在群里非常热闹的讨论着。
他有点儿想笑，当时用了几张杨蜜的私照获得了她们的信任。
后来，杨蜜有几次活动联系的频繁之后，这些小姐姐非常自觉的把他当成了领头人。
江尘没想到粉丝内部的等级还挺明确。
一级带着一级的。
江尘现在俨然已经是最大的粉头，群里的那些都是各地的粉丝后援会负责人。
这要是揭竿起义，估计一天时间就能凑齐几十万的队伍。
想想，还挺能唬人的。
江尘嘴角扬起，眼神落在窗户上，笑意淡了下去。
杨蜜看着文件，盯着那一页足足有十分钟，还是没看清楚条款内容。
她皱眉看了一眼手机，自她回来，一共有五通电话。
但是，没有一通电话是江尘打来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生气。
脑子里转来转去的，一会儿是江尘之前的那句“卖个好价钱”。
一会儿又是江尘急着想要考察代言的样子。
杨蜜捏了捏眉心，定神看着文件。
没看了两行，圆圆敲门进来了。
杨蜜莫名松了口气，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期待的落在了圆圆的身后。
圆圆回手关上门之后，杨蜜垂下目光，表情更冷了。
圆圆往里走了几步，看到杨蜜的脸色，心里颤了颤。
她把一杯黑咖放在杨蜜手边：“老板，二十分钟后开始化妆了。”
杨蜜应了一声：“嗯。”
圆圆犹豫了半天，低声道：“要不把空调调高点儿吧，18度有点儿低了。”
她刚进来的时候，差点儿转身出去拿个羽绒服。
刚才小心瞟了一眼，空调温度只有18度，风力开到了最大。
这么低的温度，杨蜜是怎么只穿着一件衬衣坚持了三个小时的？
圆圆忍着后背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关注着杨蜜的神情。
杨蜜愣了愣：“18度？”
她抬头看了看，惊讶的拿起遥控器。
要不是圆圆提起，她一直都没注意。
想了想，神情有些低落。
之前心情不好，觉得屋里太闷。
随手调了一下，没有想到温度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