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触碰到虞安歌的身体,薄璟宴都会有些手痒。
唯有撕毁她的衣服,肆意磋磨,才能止住这种痒。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毁掉她身上的这件红色长裙。
他知道,这是唐婳当年亲手为姜拂烟做的,独一无二。
而且,她穿这件裙子,特别特别好看。
仿佛大红色的绸缎上,盛放出了一朵清冷却又自带风情的花。
他以后还想看她穿这件裙子。
他将她的裙摆推起,手上的动作越发让她无力招架,显然,他想让她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虞安歌真的受不住了。
她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后,还是断断续续回答,“是……是睡友。”
薄璟宴身上的温度更冷了,有那么一瞬,他想着缝住她这张吐不出好字的嘴算了。
他放开她,背对着她释放冷气。
不用被他那样对待,虞安歌脸上的潮红,总算是散去了几分。
她往里面缩了下身子,想远离他,稍微躺一会儿。
他却是忽地开口,“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虞安歌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红雾,越发强势地卷土重来。
说实话,坐了这么久的车,她真挺累的,现在她只想睡觉,并不想跟他做那种事。
但她已经同意了这场交易,她还听到他打电话,交代手下对付顾惊唐,她肯定不能违约。
在他想要的时候,她得积极履行义务。
这么想着,她还是拖着一身的疲累,进浴室仔细地清理了自己一遍。
擦干净身体后,她又开始纠结了。
是直接这么出去,还是穿睡衣?
说实话,他那双手破坏性太强了,她现在就算是穿了睡衣,接下来也得被他撕坏,太浪费。
但,直接这么走出去,太羞耻。
思前想后,虞安歌还是穿上了睡衣。
他也已经洗过澡,身上穿了件宽松的睡衣。
他身上穿的这套睡衣,是单调的灰色,松松垮垮,没有任何亮点,可依旧显得他宽肩窄腰,好看得要命。
他头发没有吹干,偶尔有水珠从他利落的短发上滑落,又为他这一身的冷硬,增添了一抹说不出的欲。
虞安歌止不住吞了口口水。
她也忍不住想起了媒体对他的评价。
佛子神颜,人间绝色。
真的,说一个男人是人间绝色,一点儿都不违和,更不夸张。
他这张脸,当得起一句绝色。
她也觉得,其实抛开男女之情,在这场交易中,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亏。
不仅能对付顾惊唐,还能睡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去找这种条件的牛郎,睡一次,只怕她就得倾家荡产!
“洗完了?”
薄璟宴抬起眼皮,他眸中汹涌的幽沉墨色,更是让虞安歌心脏止不住漏跳了一拍。
她红着耳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薄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
说着,她手落到睡衣领口,想在他撕毁她身上的布料之前,解开睡衣。
薄璟宴眸色越发沉黑。
虞安歌心跳到让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他这眼神,像极了盯上了猎物的猛兽,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身上所有的布料撕毁。
虞安歌不想浪费,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么对着他解睡衣,她心中太过羞耻,后来,她止不住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就把上衣所有的扣子都解开。
她更不敢去看自己此时的模样了。
她正想咬着牙凑过去亲他,她就听到了他那冷磁低哑还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虞安歌,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就是想给你敷一下脸,你至于把自己脱成这样?”
“你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劝你一句,以后多读书,省的以后脑子里没知识,装的只有黄色废料!”
“我……”
虞安歌懵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带着欲让她去浴室清理自己,只是为了给她用冰袋敷脸!
她心中尴尬得要命,尤其是想到他说她脑子里装的只有某种颜色的废料,她更是恨不能直接钻桌子下面。
她其实读过很多书,可爱学习了!
但她觉得她方才的行为,的确有点儿难以描述,心中太过羞耻,一时之间,她也没脸为自己辩解。
“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虞安歌僵硬地抬脚往前。
想到了些什么,她又连忙扣自己睡衣前面的扣子。
薄璟宴一垂眸,就看到了她此时前面的风景。
白到晃眼。
让他呼吸都止不住变得粗重。
可想到她方才怎么都不愿意承认他是她男朋友,他心中憋着一股子气,见她手忙脚乱扣扣子,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太好听。
“扣什么扣!”
“就你这发育程度,有遮挡的必要?”
“手机贴个膜,还能有两个气泡。你有什么?”
“我……”
虞安歌惊呆了。
他这是嫌弃她没胸?
她极度震惊地扫了自己前面一眼。
作为舞蹈生,她是挺瘦的,但她发育得真的很好。
不说波涛汹涌,怎么着也是C+。
他竟然说她还不如手机贴膜时的气泡大,真的是太侮辱美女了!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胖、说胸小,薄璟宴挑战到了她底线,虞安歌当然没法给他好脸色。
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没想到薄先生你竟是喜欢奶牛,你这嗜好,真是与众不同!”
“既然你那么喜欢奶牛,你去找只奶牛啊,你跟我做交易做什么!”
薄璟宴脸透黑透黑的。
他是真被她这鬼话气得不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跨越物种,跟一只奶牛……
薄璟宴气得想揍她翘臀,但看着她这副神气十足、生气勃勃的模样,他又觉得有些可爱,还是大度地没跟她计较。
他只是沉着脸说了句,“坐好!”
虞安歌肚子里还憋着一股子气,她瞪了他一眼,才坐在了床边。
他手中拿了冰袋,脸虽然黑得要命,跟要打架似的,但他把冰袋敷在她脸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冰冰凉凉的冰袋,敷在脸上,也特别特别舒服。
驱走了脸上的痛意,带来舒适的清凉。
而传到心底,又变成了热。
让她的心脏,也止不住快速升温。
甚至,让她有刹那的沉迷。
还止不住生出了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好似,他其实有些在乎她。
可沈蔓对他的影响力真的是太大了,她在他心中,永远都无法跟沈蔓比,她不想自取其辱。
只能,强迫自己不心动。
虞安歌正想得入神,他那混杂了欲与哑的声音,就飘进了她耳中。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