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宴在华国真的是太出名了!
他父亲薄慕洲,一手创立了华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薄氏。
薄璟宴更是青出于蓝。
据说他三四岁的时候,便黑掉过薄氏的安全系统,在薄慕洲的电脑上,留下了挑衅他的大字!
薄璟宴接手薄氏后,原本就富贵倾城的薄氏,更上一层楼!
哪怕闫哥这样的流浪汉,也从新闻中看到过他这张堪称女娲炫技之作的脸。
闫哥直接吓跪了。
他哆哆嗦嗦开口,“薄大少,您……您认识这两个女人?”
薄璟宴当然不屑跟闫哥废话,他直接对恭敬地立在一旁的萧迟命令,“送他们去警察局,让那边好好招待!”
“薄大少,我错了,我错了!”
薄璟宴一句“好好招待”,几乎要把闫哥等人吓尿,他们不停地磕头求饶,可惜,薄璟宴眸中没有分毫的悲悯,他们还是被保镖强行拖了下去。
闫哥被拖出去的时候,虞安歌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屁股上,让他又摔了个狗吃屎。
“姐……”
虞清欢手脚上的绳子被割断后,她一下子就扑到了虞安歌怀中。
她用力抱紧虞安歌,委屈得要命,呜咽得仿佛被欺负惨了的小兽。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含着泪问虞安歌,“姐,我们家真破产了是不是?”
虞安歌没再继续瞒着虞清欢,她轻轻点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如果当初不是我引狼入室,我们虞家不会破产,爸爸也不会被顾惊唐害得那么惨,你也不会差点儿被……被侮辱!”
“姐你在说什么?!是顾惊唐狼心狗肺,跟你有什么关系!”
虞清欢红红的鼻尖上都带了怒气,“顾惊唐一心想报复,哪怕小时候他不故意救你,也会利用我和小野进入我们家,他太有心机了,根本就防不住!”
“我们家出事,不是姐你的错!你要是再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我就不理你了!”
虞安歌心脏软得要命,忍不住抱紧了虞清欢。
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她有最温暖的家,有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
所以,不管这个世间,有多少磨难与荆棘,她都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姐,我们家出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你们把我当成小孩子,发生了不好的事总是瞒着我!”
“我已经二十岁了,是大人了!我还可以勤工俭学赚钱,姐,以后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压力好不好?”
虞安歌眼眶滚烫。
一次次被顾惊唐逼入绝境,她没有哭,被人欺侮、被人诋毁,她没有哭,可听着虞清欢这话,她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她拍着虞清欢的背脊,跟个傻子似的又哭又笑,“对,我们家欢欢长大了,是大人了。”
被虞安歌认可,虞清欢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红着耳根窝到了虞安歌怀中,“反正我不要做姐姐的拖油瓶,我要做姐姐的依靠!”
虞安歌眼眶更热了一些。
虞清欢想回家陪她。
但虞家现在租住的小房子距离帝大太远了,明早第一节虞清欢还有课,虞安歌还是把她送回了学校。
爸爸又住进了重症监护室,虞安歌去了医院一趟,但她没进监护室,只是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远远地看了爸爸一眼。
妈妈故意瞒下爸爸的真实情况,是不想她担心,她不想辜负妈妈善意的谎言,并没有让妈妈知道她来过。
只是无声地在心中一遍遍请求爸爸,一定要活下去!
“下车!”
萧迟把车停在虞安歌小区外面后,薄璟宴冷漠地让她下车。
他今晚能出手帮她,她已经很感激了,也没指望他会送她上楼,又对他道了一声谢后,她连忙拉开车门下车。
她膝盖其实摔得挺狠的。
刚才铆着一股劲儿想赶快找到虞清欢,她顾不上去理会膝盖处传来的剧痛,现在身上紧绷的神经松开,膝盖处的伤口,钻心一般疼。
扶着车门下车后,离开了车门的支撑,她抬脚往前走,直接狼狈地跌倒在了地上。
薄璟宴拧眉。
她倒在地上的这副鬼样子,刺眼极了!
“好好走路!我不可能抱你上楼!”
坐在驾驶座上的萧迟赞同地点头。
老大那么不解风情,那晚单手抱虞小姐,便已经是极限,他怎么可能抱着虞小姐爬楼梯!
虞安歌当然不会痴心妄想,也不想薄璟宴误会她是装可怜故意寻求存在感,她强撑着地面起身,就想赶快远离他的视线。
膝盖真的是太疼了,脚踝也火辣辣的疼,她还没站稳,就又跌回到了地上。
“萧迟!”
听到自家老大的声音,萧迟下意识以为老大是让他抱虞安歌上楼。
他不太想抱女人,但他不敢违背老大的命令,还是连忙开口,“老大你放心,我这就抱虞小姐上楼!”
“你说什么?”
薄璟宴俊脸快速浮上黑云,让萧迟清晰地感觉到了危险。
“我让你去买药!”
萧迟小身板一激灵。
他自诩小机灵鬼,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错了老大的意。
他一直觉得,老大瞧不上虞小姐,但刚刚,他好像,隐约从老大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
更让萧迟震惊的事,他下车后,竟然看到,原本说绝不可能抱虞小姐上楼的老大,从地上抱起了虞小姐!
老大,这算不算是打了自己的脸?
萧迟现在特别不平静,满肚子的疑惑,但他不敢问。
只能去最近的药店买了伤药,恭敬地送到自家老大手中。
虞安歌也被薄璟宴忽然的动作吓到了。
她抬起薄薄的眼皮,极度震惊地看着他,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显然有很多问题想问。
只是见薄璟宴分毫没有想要与她交谈的意思,她又不好问。
虞安歌不得不感叹,薄璟宴的体力是真的好。
抱着将近九十斤的她,一口气爬上五楼,连呼吸都没有变得紊乱。
就,挺不可思议。
她听林初倾说过,体力好的男人,在床上挺厉害的。
他体力这么好,却不行,真怪可惜的。
虞安歌忽然就有点儿同情他。
坐拥亿万家产,却连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都无法拥有,他其实,挺痛苦的吧?
“开门!”
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虞安歌才从对他的同情中回神,手忙脚乱找出钥匙,打开了面前的公寓大门。
她以为把她扔在小公寓后,他会直接离开,毕竟,他从不是热心的人。
谁知,把她放在小沙发上后,他竟是沉着脸命令,“把裙子掀起来!”
一瞬间,虞安歌脑子里闪过了许多不太纯洁的画面。
甚至,她还忍不住腹诽了句,他又不行,她掀裙子有用?
抬起脸看到他手中提着的那袋子伤药后,虞安歌才猛然意识到,她是想歪了。
他让她掀裙子,不是想跟她这样那样,而是想给她上药!
刚才脑子太不纯洁,虞安歌羞耻得要命,不想麻烦他。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强势地将她的裙摆掀起,露出了两天莹白、笔直的漫画腿。
虞安歌脸唰地红了,下意识就想把腿收回来。
可收回来,像极了欲擒故纵,更尴尬。
她还是将脸别向一旁,任他用消毒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他都用手对她那样过了,抹个药其实也没什么。
这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虞安歌身体总算是没那么僵了,就是耳根依旧烫得要命。
薄璟宴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
今天晚上,抱她上楼,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不该再给她上药。
只是,消毒棉签已经落到了她伤口处,也不好半途而废。
他不再多想,专心给她上药。
她两边的膝盖,都磨破了一大块皮肉,血淋淋的,看上去又丑又可怜。
他嫌弃极了,用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抹上后,就打算赶快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刚起身,就看到了她那骨肉均匀、白得发光的小腿。
俏生生的,惑着人的心。
薄璟宴指尖微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死地扣住了她精致漂亮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