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几艘远洋渔船正全速航行。
这自然就是苏墨他们一行人了。
离开启南之后,苏墨的捕蟹船经过几天的航行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天津港。
在和其他四艘要去白令海捕鱼的渔船汇合之后,又办理好了出国的各种手续,接着它们就一起出发了。
过后它们又完成了在大阪的最后一次补给,到现在已经穿过日本海即将进入白令海了。
白令海作为大平洋最北的边缘海,气温十分寒低。
这不,才刚9月底,苏墨他们也都才靠近白令海,气温就已经来到了零度左右,加上风一吹,简直可以说是寒风刺骨。
等到了白令海,那边的气温更是能到零下20度,环境十分恶劣。
“风浪越大鱼越贵,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怪不得帝王蟹卖的贵,这种鬼天气去捕蟹简直是在玩命!”
此时的船舱里,苏墨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头上带着羊皮帽,甚至连烟都不抽了,直接把双手缩在袖子里,发出了一阵感叹。
苏墨这次出海决心赚波大的,不止带了二十多个船员,甚至把“女仆”珍妮也带上了,为的是寻找深海里的沉船。
而另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乔治一听可以去白令海,立刻就自告奋勇的跟上了船,这时候他正在和船员们一起在下层船舱里打牌呢。
看着坐在对面瑟瑟发抖的珍妮,苏墨热心的为她倒了一杯热咖啡,说道:“你怎么样,要是冷就去被窝里暖一暖。”
这虽然是苏墨的房间,但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却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毕竟只是改装的捕蟹船,条件并不能和那艘豪华的拖网游艇相比。
“呵,你这个坏蛋休想我再帮你暖被窝。”
冷的脸色发白的珍妮喝了一口咖啡,终于舒服了一点,然后才有力气瞪了苏墨一眼。
昨天她就被苏墨诓着去了床上休息,当时她还是很感动的,甚至还说了声谢谢,结果没多久发现是在帮苏墨暖被窝。
苏墨见诡计没能得逞,于是微微一笑:“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嘛,我是看你冷啊,不行我把自己借给你抱抱?”
闻言,珍妮不禁捂脸,立刻发誓:“上帝啊,我珍妮就算是冻死,也绝对不会陪你睡觉的。”
“怎么能是让你陪我睡觉呢!”
苏墨有些无辜的说道:“我最多就是把温暖的胸膛借给你用用,换别人我还要收费呢,再说了,我又不是花心的男人,最多就是和你聊聊人生,是觉得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你还不花心!”
说到这,珍妮更加生气了,不自主的磨了磨牙:“刚出海的时候,我就听到三波不同的女人给你打电话,你个个都喊亲爱的,而且在大阪的那天晚上,你又和那两个日本女孩住在一起,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你就是个海王!”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我可不是花心,我只是心碎成了很多块,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罢了。”
苏墨一本正经的说着,长途的航行实在是太乏味了,他现在的乐趣也就是逗逗这个漂亮的外国妞了。
珍妮哪里说的过他,鬼知道接下来他还会用什么诡计来哄骗自己。
她喝了一口咖啡,开始转移话题:“我今天去船长室看了导航,再对比了一下笔记,再有两天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第一艘沉船的附近海域,不过我们的路线不经过那里。”
见说起正事,苏墨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点头道:“在这边吗,到时候你提醒我一下,我下海去看看。”
珍妮现在已经对苏墨的本事彻底服气,但哪怕下海没有危险,可还有其他问题啊。
“这不太好吧,这次的沉船也在海底千余米之上,打捞起来最快也要几天功夫,如果我们掉队,那后面咱们就孤立无援了。”
苏墨沉吟片刻, 说道:“没关系,你只需要确定沉船的地点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这次出海的五艘船虽然最终的目的地不太一样,但按照约定,他们需要在进入白令海之前共同进退,如果现在去捞沉船,那就只能脱离队伍,以后也再追不上他们了。
但他也不是干大事而惜身的那种人,为了沉船宝藏,拼一拼也是值得的,而且这艘捕蟹船可是退役军用运油船改造的,说捕鱼的先进性那不敢说,但要说结实,那绝对是有保障的。
见他坚持,珍妮也不再多说,自顾的回房间去研究笔记去了。
......
因为计划生变,捕蟹船当天就开始脱离队伍,朝着东方驶去,其他几艘渔船见状马上就通过通讯设备前来询问情况。
苏墨随口编了几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那些船长见此也没有多说,于是两拨人就此分开。
朝东又行驶了一天,眼瞅着距离沉船地越来越近,海面上却突然生起了暴风。
到了晚上,风力就来到了11级,见此情况,苏墨马上就下令船员停止外出,都躲进了船舱内。
哪怕是60多米长的大船,这时候也摇晃的十分剧烈,一些新来的船员这时候都已经有了轻微的呕吐状况,开始晕船了。
就连苏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任凭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幸好这暴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不过一晚上,捕蟹船就绕过了暴风区,继续朝前行驶。
第二天早上,苏墨正在房间里睡觉,就有一个船员跑过来敲门。
“船长,你快醒醒,有情况!”
一夜没睡好的苏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皱着眉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船员有些兴奋的说:“我们的船旁边有好几个集装箱漂在海面上呢!”
苏墨一听立刻就坐了起来,他穿好衣服马上就打开门跟着船员来到了甲板上。
只见风平浪静的海面上零零散散的漂着几个集装箱,有经验的老船员们这时候已经用绳钩把它们钩住,拉到了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