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队伍?”云佳不能苟同,“你可知道药魔?”
陆狸听过这个名字,心中一惊,“你是说闻名天下的药魔姚金致?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云佳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之前也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他竟是经北门的门主!我还听说他有个女儿,可在这几日,也未曾见到。”
“姚金致为何在此?江湖儿女如何与朝廷恩怨挂钩?”陆狸不解问道。
“具体原因我也不得而知,只知这玄冥丸就是他所制,这里所有的男丁都需服用玄冥丸,这样才能为他所用。”
陆狸忽而有些明了,这么大费周章,根本不是为了一支普通队伍,而是一支魔军。
那丰禾,岂不是也早就服用下了玄冥丸。
想起李西凤玄冥丸发作时疯癫的样子,她心下有些担忧。
要尽快救出丰禾才行。
“云佳,我们要如何才能与这里的男人见面?”
“你要见谁?丰禾么?”云佳睁大眼睛问。
“不是。”陆狸垂下眼眸,“别的人。”
“什么别的人,你得说清楚啊?不然我怎么帮你?”
“一个和我一起进来救丰禾的人!”她别过脸去,轻抿嘴唇。
“哦!原来如此。”云佳笑得贼兮兮,“能和你一起进入这危险之地救人的人,想必和你,关系匪浅吧!”
陆狸见她贱兮兮的模样,面色一沉,严厉道,“你且说如何才能见到。”
云佳眨眨眼,撅起嘴巴,“你可真凶。”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你看没看到这里的每个房间门口的数字?这就是你的牌号,若是男人那边点了你的牌号,晚上便可以名正言顺来你这里了。”
“点牌号?什么意思?”
“这里的女人都是给他们魔军发泄情欲的工具,他们也可以点人,若是他点了你,自然就可以来你这里。你且告诉我那人长相如何,我把你的牌号告诉他,你们晚些时候就可以见面了。”
“那便多谢你了。”陆狸将广郯样貌画下,交在她手上,又叮嘱道,“你也找下丰禾,看看他在不在这里。”
“好。”云佳拿起画像,仔细瞧着,左看看,右看看,忽地笑出声来,“怪不得能看上,还真是相貌不凡啊!”
陆狸将画像夺过,面色铁青,“你若是在废话,待我出去,灭了你飞云寨。”
云佳被吓得转身就跑了。她轻功好,在这里犹入无人之境。
入夜,微寒。
绪娘早早就过来盯着她,让她换上这里专门用来‘侍寝’的衣物。
她见到这穿和没穿没什么区别的衣物,满心黑线,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端倪。
“一会儿兵士们就来了,被点了的姑娘在自己的房间待好等着,未被点到的要等到后夜才可入睡,听明白了么?”绪娘在队伍前头大声叮嘱着,生怕有一位姑娘不听话。
陆狸不禁发出疑问,“绪娘姐姐,我必须穿上这个衣服么?”
绪娘剜了她一眼,嗤之以鼻,“还立是什么贞节牌坊呢?一会儿别说这衣服了,若是兵士们来了,你一丝不挂也是应该的。”
陆狸紧闭上嘴,不再自讨没趣。
绪娘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听话的将衣服换上,“这才对嘛!这才有韵味!”
薄透如纱的衣料在身上浅浅挂着,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衣料也是节省得紧,能不蔽体的就没遮盖上。整个主打就是一个少而透。
她轻叹一声,为自己的牺牲感到欲哭无泪。
绪娘引着她到房间,房间内早已点上了合欢香。
“啊切!”香味太过浓郁呛得她打了个喷嚏,她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广郯的场景。
同样的情景又要再次上演了。
她静静端坐在床边,夜晚的冰冷让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不自觉地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啊切!”她又打了一声喷嚏,不是呛得,而是冷的。
再冷她也不敢穿上衣服,绪娘虽走了,可她早有察觉,每个房间外都会有人监视着她们,想必也是为了有人传递消息吧。
“怎么还不来?”她低语,等得有些不耐烦。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一道高大身影进入屋中。
她急忙找到身边唯一能够蔽体的床帘挡在身前,大喊道,“别过来!”
眼睛透过窗帘一瞧,果真是广郯,“你真得来了!”她诧然。
广郯一进门便见到她身无蔽体躲在床帘后面,一双杏眸定定瞧着他。
“这屋里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他抬手轻捂住鼻口,眉头轻蹙,“这是什么香?”
“这是合欢香。”她沉声道,说完又迅速屏住呼吸,“你可带了我交给你的包裹?那里面有解药。”
“没有。”他摇头,“所有进来的男子都要搜身,东西带不进你这里来。”
“糟了,那怎么办?”她满面愁容,“那我们岂不是遭殃了?”
她惊讶间,一只握着床帘的手竟不自地松开了,原本挡在帘子后面的玉体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他瞬时身体僵直,眸光微闪,喉结一动,他急忙别过脸去,“你,你快挡住。”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忘了用手握住帘子,大惊失色,“啊!”
这一声,他心下悸动,“你别发出这种声音。”他极力克制自己,声音磁性沙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叫出来的。”她轻叹一声,“那现在要怎么办?”
虽说他和她之间这种事情不陌生了,也不是第一次,可这无名无分的,也不能次次如此吧!
“用水!用水行不行?”她问道,随即站起身来要去桌前拿。
玉体瞬间暴露在外,他倒吸一口凉气,热潮涌动,难以自持,“你别站起来!”他跑上前去想要制止她。
可说时已经晚了,她快步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壶,正要打开盖子。
他上前抢夺,二人的手触碰到一起,炽热与寒凉的触感瞬间融通。
他似触电般抽回手,可目光却再无法离开。
陆狸呆愣在原地,衣物轻薄的寒意也被这合欢香的燃烧所中和,她忘了屏住呼吸,越来越多的合欢香被吸入体内。
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垂下头,靠得越来越近。
“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