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只是一抬头,便顺着贵妃的目光看去。
没想到贵妃看的苏婉莹,果然妾就是妾,目光短浅,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宅斗中度过。
苏婉莹隔空对着谢贵妃敬酒,两人都痴痴地笑着。
等到宫宴进行到一半时候,皇后与贵妃起身离去,在场只剩下太子党,还有墨灼,一些大臣。
顾卿卿顿感无聊,准备去外边透透气。
刚走出大殿,就感觉到身后有人。
她转身,就看到一个男子,岁数与她相当,先是朝着她施礼,然后喊了一声:“表姐。”
表姐?
从前世到今生,她都不知道,在皇城还有亲戚,这人她是记得,文豪清流代表。
顾卿卿微微一笑,“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乃顾将军嫡女。”
那男子一听,差点跪下了,“你母亲乃我姑母,名唤清颜。”
听到清颜两字,顾卿卿恍然,怪不得母亲不愿意说她的出处,几次闹着要见外公外婆,都被父亲胖揍了。
原来母亲出自云氏一族,虽不知道当时母亲到底为啥与母族闹矛盾,但是可以肯定是,云氏一族被人针对,差点灭族,那段时间,母亲抑郁而终。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顾卿卿还想说什么,只见太子殿下走了过来。
她先是给太子殿下见礼后,才准备离去。
“为老三值得吗?”
顾卿卿笑了笑,“太子殿下再说什么?在下听不懂,失陪了。”
顾卿卿转身朝着殿内走去,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再次踏出宫殿。
回到府邸就让容佩着手调查云氏一族。
这天顾卿卿正在用早饭,管家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爷要被封为墨王,只是小的听到爷报上去王妃的名单是苏姨娘。”
顾卿卿放下手里得筷子,宠妾灭妻还不够,现在要贬妻为妾,顾家的女子,怎可为妾?
但是她一点也不慌,毕竟就算贵妃皇后都愿意让她做妾,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辛苦了。”顾卿卿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到小塌前,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梨花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两锭银子。
“谢管家提醒,这是赏你的。”
“夫人,老奴不是想要赏赐的,您是顾将军的嫡女,怎可与人为妾,失了将军府的风骨。”
顾卿卿恍然,她虽身份不比皇室,但在百姓眼底,顾将军如神明,她们绝对不允许神明后代为妾。
打发了管家,顾卿卿摇头轻笑,到现在墨灼都看不清事实,实打实一个蠢货。
上一次皇帝只是为了让她出气,要杀了苏婉莹,这次两人又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愚蠢。
刚打发走管家,苏婉莹带着几个新面孔的丫鬟,走进了卿阁。
她不动声色的打开茶盏盖子,用盖子刮着新茶上的浮沫。
“不是让你滚回婉莹阁,今天你还敢进来。”
顾卿卿坐在高位之上,颇有睥睨天下的架势,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姐姐,我就是来看看您。”
“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妹妹,毕竟我顾家的女子,永不为妾。”
苏婉莹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次怕是姐姐要做不得顾家女子了,爷被封为墨王,而呈上去的东西,我才是正妃,姐姐是侧妃。”
苏婉莹笑得的意,不断摆弄着身上的物件,“姐姐看这簪子,可是宫里贵妃娘娘赏赐的,可惜只有一个,爷送给了我。”
顾卿卿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婉莹,“聒噪,给我轰出去。”
卿阁里的丫鬟,直接将苏婉莹抬起来丢了出去。
刚消停一会,墨灼就来了,还带着哭哭啼啼的苏婉莹,两个人大白天就抱在一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打莹儿,她那么善良,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
顾卿卿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前世她腹中胎儿又是谁弄死的,她的孩儿,都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死了,只要在等两个月,只要两个月,他就可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出生了。
“怎么,不说话了,马上给莹儿道歉。”
墨灼的话,瞬间将顾卿卿心底最深处的怨念引了出来。
她的眼神冷的能将世间任何东西,瞬间冰冻。
“道歉,她配吗?一个小妾,妄想主母的道歉。”
苏婉莹垂头搨翼,“灼哥哥算了,都怪我。”
听到这句话,墨灼更怒了,“道歉,马上道歉。”
顾卿卿迎风而立,单薄的身体显得格外的悲凉,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但在墨灼怒吼着让她道歉时候,她的心底更凉了,原来她与苏婉莹之间,无论对错,道歉的那个人终究会是她。
“墨灼,你发什么疯,我没义务惯着你的妾,你咋不问问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苏婉莹哭的梨花带雨,扭头冲出了卿阁。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完便冲出卿阁去追苏婉莹了。
午时刚过,容佩回来了。
她将现在云氏一族的状况说了大概。
顾卿卿一听,便知有人在打压云氏一族,打压最狠的就是她母亲那一脉。
她想不出来这事情谁做的,但是也猜了个大概,毕竟她就算得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只能在后宫兴风作浪,万不可能跑出宫门,兴风作浪,墨灼现在没有兴风作浪的资本,唯一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容佩,你在跑一趟,将这一万两银票给我表弟。”
容佩走了没多久,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主子,您表弟他失踪了。”
顾卿卿猛然间站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顺着桌子蜿蜒而下,落在地面上。
“什么失踪了?”
不……她重生前,还见过他,他怎么可能出事。
顾卿卿脸色煞白,目光慌乱的从床上翻出来一个令牌,“拿着这个调动父亲给我的暗卫,马上找。”
“主子,可是这是最后的底牌,老爷说不到危险的时候,万万不可动用。”
“容佩,你可知我母亲,是云氏一族的,现在消失的男子,是我母亲嫡亲的侄儿,若是让我母亲知道,我见死不救,她会如何想我?”
容佩这才接过令牌,朝着卿园外走去。
隔天,宫里的圣旨就来了。
宣旨还是前两天的太监。
见到顾卿卿先是一阵寒暄,接着才读圣旨。
听完圣旨的苏婉莹的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