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破军,在兵马司大牢,审问朱冶晗三人的时候。
朱绪木终于得到了,秦坤元的召见。
夜半时分,能够进入皇宫之内,可不容易。
朱绪木是被吊篮吊到皇宫城墙上,才得以进入皇宫内。
朱绪木被带到了上阳殿,秦坤元在上阳殿接见的朱绪木。
朱绪木见到秦坤元的时候,立马跪在地上。
“老臣该死,夜半叩响皇门,打扰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秦坤元虽然知道,朱绪木为什么而来。
但是,秦坤元表情上,却装作不知道。
秦坤元脸上带着急色,问道。
“朱尚书,快起来吧。
到底何事,半夜非要见朕,可是出了什么紧急之事?”
朱绪木没有起来,反而跪在地上,说道。
“老臣想要乞骸骨,告老还乡,求陛下成全。”
秦坤元一听,眉头一皱道。
“朱尚书,大半夜,你就是来和朕说这个的?
朱尚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告老还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绪木跪在地上,抬起头,眼中老泪纵横,说道。
“陛下,老臣无能啊!
老臣身为大虞朝户部尚书,却保护不了家小。
陛下,老臣这个户部尚书,有何作用?
还不如早点告老还乡,给年轻人腾地方。”
秦坤元一听,心中冷笑,终于说到正事了。
秦坤元说道。
“朱尚书,到底怎么了?”
朱绪木老泪纵横道。
“陛下,臣的儿子,无缘无故被兵马司指挥使张破军,给抓到大牢里面去了。
还请陛下给臣做主,救一救臣的儿子。”
秦坤元一听,说道。
“兵马司指挥使张破军,抓了朱尚书的儿子?”
朱绪木点头说道。
“是的,陛下。
臣的儿子,只是在怡情园饮酒,就突然被兵马司指挥使张破军给抓了。
老臣去兵马司见张破军,张破军直接把老臣丢之门外。
而且,也不给老臣一个说法。
老臣身为户部尚书,居然被如此对待。
张破军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陛下,你要给老臣做主啊!”
虽然秦坤元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但是,秦坤元却装出一副龙颜大怒的表情。
“岂有此理,混账玩意,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捉拿朱尚书的家人。
林安白,给朕出来。”
林安白听到秦坤元的话,连忙从一旁出来。
“奴才在。”
秦坤元怒道。
“你去给朕去问一问张破军,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捉拿杨尚书的家人。
要是没有一个理由,朕废了他。”
林安白一听,连忙说道。
“陛下,老奴这就去。”
林安白听到秦坤元的命令之后,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出了上阳殿。
一出上阳殿,林安白急匆匆的样子,不见了。
林安白慢悠悠的朝着宫外走。
林安白作为服侍秦坤元十几年的人,自然知道,秦坤元是真发火,还是假发火。
林安白听懂了,秦坤元最后一句话。
秦坤元最后一句话是,要是没有一个理由,朕废了他。
很明显,秦坤元是让林安白提醒张破军,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确凿的证据。
这样一来,张破军对朱冶晗动手,就有正大光明了。
林安白现在就是,故意拖延时间,让张破军把证据做实。
就在林安白,派人朝着兵马司而来的时候。
兵马司大牢。
朱冶晗被打断双腿,被带下去之后。
张破军看向最后一人,定边军千将罗非。
此时的定边军千将罗非,表面上看上去还算镇定。
其实,内心深处,惶恐不安。
罗非被带到兵马司大牢的时候,原本心中还仗着有朱冶晗在,心里面无所畏惧。
毕竟,朱冶晗是紫金朱家的嫡子,他爹还是户部尚书朱绪木。
有朱冶晗在,罗非心里面也有底气。
但是,罗飞的底气,就在张破军让人,打断朱冶晗双腿的时候,一下子全没了。
张破军说打断朱冶晗双腿的时候,罗非还以为张破军只是吓唬人的。
当罗非亲眼看到,朱冶晗双腿被打断的时候,心里面一片悲凉。
张破军看向表面上,装的很镇定的罗非。
张破军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还挺有种,朱冶晗都跪下了,你居然还不跪。”
张破军说完,就要对罗非动手。
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家伙,必须让他说出来,刺杀自己的这件事。
把证据做实,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张破军开口道。
“来人,既然他也这么有种,也打断他的双腿。”
张破军话语一落,只见罗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指挥使,饶命啊!”
刚才还一副镇定自若的罗非,听到张破军要打断他的腿,瞬间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张破军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原来也是一个样子货。
张破军冷冷的看向罗非,说道。
“饶你一命也行,只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刺杀我的?”
罗非一听,心中一跳。
罗非还有些不死心,摇头道。
“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属下不懂,什么刺杀你,我不知道啊!”
张破军一听,冷笑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伺候。”
张破军也算搞清楚了罗非的性格,和袁向东一样,也是一个样子货。
中看不中用。
说起来,袁向东父子,当初西都城破的时候,这两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张破军知道,对付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一用刑,什么都会招了。
张破军话语一落,就有士兵,拿着刑具,来到罗非身边。
用刑的士兵,也是一个用刑老手。
只见用刑老手从刑具里面,拿出细细的长针。
用刑老手咧嘴,对着罗非一笑,笑容给人阴森森的。
忽然,用刑老手抓住罗非的一只手,把罗非的食指扳直。
然后,用刑老手拿着细针,对着罗非的指甲肉刺去。
细针还没刺进罗非的指甲肉,就听到罗非恐惧不已,大声的嚷嚷着。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罗非求饶之后,用刑老手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张破军。
张破军虽然看到罗非求饶,但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继续。”
用刑老手听到张破军的话,愣了愣,一般来说,只要犯人求饶,都不会再继续用刑了。
而如今,张破军却一反常态。
用刑老手心道,咱们这位指挥挥大人,对敌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冷血无情。
用刑老手,不顾罗非的求饶,直接把细细的长针,刺进罗非的手指。
罗非疼的惨叫不止,一个劲的哀求张破军,罗非疼的甚至小便失禁了。
张破军看到罗非痛苦的模样,心中毫无怜悯。
上次,要不是谢菡萏救了张破军,张破军恐怕已经死了。
所以,这个生死之仇,岂是小小的银针可以解恨的。
张破军不仅要为自己报仇,也要为谢菡萏报仇。
如今,谢菡萏还躺在床上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