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看着底下张秘交上来的文件，摩挲着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办公桌前，张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展示出极为专业的素养：“姜总，我来为您解释一下。”
张秘：“第一，许攸跟霍景森一起进出餐厅的照片被发到了网上，大众都以为两人在恋爱。然后，霍总发出了澄清声明。”
一纸澄清声明被轻轻递了上前，姜妍接过来，垂眸逐字逐句地去读。
当读到‘已有家室’四个字时，下意识从鼻腔中发出两道不屑的冷哼。
张秘：“第二，最近有小道消息称，霍景森霍总其实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
姜妍有了点兴趣，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前倾身体：“哦？继续说。”
有点意思。
张秘推推眼镜：“霍总澄清了。没了。”
就这？姜妍兴致缺缺地直起身体，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没一个有用的。
“把这些消息放出去。”姜妍的目光，轻轻扫过桌面角落上的一叠文件。
不用翻阅，张秘也知道那些文件是什么。
冷清清的大大小小虚虚实实的黑料。
姜妍微笑道：“你做得很好。”
张秘坦然地接受了来自老板的夸奖，上前抱起那些文件准备离开。
“对了，我听说冷清清有个异父异母的姐姐，两人还一起参加过节目。”
姜妍指尖转着钢笔，有一搭没一搭，仿佛在与老友聊天，语气漫不经心。
张秘的脊背渐渐挺直：“是的。”
关于冷清清的家庭背景，全部都在这些资料中了。
姜妍红艳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支着下巴：“两姐妹的关系好像不太好，有时间替我见见，问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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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坐在一档名为《爱的观察》综艺节目的展台上，面对底下的观众和摄像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她瘦了一大圈，身材越发纤细，显得腹部越发的大。
现在是观众提问环节，艾莉作为五位节目观察员，首先接受观众们的一些提问。
《爱的观察》是以真人秀的形式直播面向全网放松。
不仅嘉宾与家庭之间的关系被现场直播，连观察员们说的话，展露出的神色，也会被无数网友看到。
最近艾莉因为身体原因，接了不少综艺。
她的身体不能拍戏，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连轴转，许多工作都推掉了。
经纪人找来一些母婴代言，她嫌弃地将那些文件推到地上。
“我才几岁，就让我代言这些东西！”
直到这一天，有一位自称是张秘书的男人，找上了她。
节目直播现场，一位带着高度数眼镜的男学生从观众席上站起来，语气非常快地提问：
“艾莉小姐，大家前段时间知道了你跟当红明星冷清清的姐妹关系，大家对你们都很好奇。请问在家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关系如何？”
关于冷清清是个什么人这件事，艾莉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有关于她的坏话。
但这是在做节目。
艾莉神色柔和地轻轻抚了抚小腹位置，似乎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才斟酌着开口说道。
“其实清清跟大家看到的都不一样，也有小脾气，小任性。”
男学生果然露出疑惑的神色：“哦？是吗，这跟大家在节目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呢。”
要知道，所有看过《一家三口》节目的网友都知道，冷清清在节目中所表现出的模样，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其余嘉宾会的，她能做得更好。
其余人不会的，她也一样会。
许多时候，冷清清总是那个被其余嘉宾羡慕的人。
其实不仅仅是嘉宾，网友们也非常羡慕，长得这么美也就算了，还有个如此可爱懂事的孩子，简直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艾莉掩唇笑了：“在拍节目的时候，我不小心推到了她，还要报复回来呢，跟个小孩儿一样。”
说完，全场观众静默。
某位女观众举手：“你说的是《一家三口》这个节目吧，可我怎么没记得有这样的情节呢？”
作为《一家三口》节目组的铁粉，女观众在自己的回忆中翻找了片刻，很确认没看到过这一情节。
难道，是艾莉的杜撰？
艾莉神色微微一怔，强颜欢笑道：“哦，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是不要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女观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坐下。
有些事情，真正爱艾莉的粉丝会完成最后的助攻。
循着偶像说出的蛛丝马迹，找寻到当时的场景进行现场还原。
粉丝们很快去翻找第一期节目，艾莉所说的明明是《一家三口》第一期节目，一行嘉宾从稻田中离开回家的场面。
有那么一会儿，是没有冷清清与艾莉的直播画面的。
而从稻田回去后，有细心的粉丝发现，艾莉的双膝上居然都是伤！
明显是摔倒或者跌倒在地上，才会擦出的伤痕。
虽然没有艾莉受伤的画面，但却有艾莉处理伤口的画面。
节目中，pd询问艾莉：“怎么回事？”
艾莉抬起苍白的脸，冲镜头摇摇头笑了，她没有说出原因。
但结合当时的情景，再想到今天艾莉无意之间的话，矛头几乎直指冷清清。
当场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吗？
网友堪比福尔摩斯，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事情的真相。
此事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波动，艾莉为数不多的粉丝们纷纷跑到冷清清微博下，为自家偶像寻求一个解释和道歉。
晚上十点，月明星稀。冷清清睡得很香。
《爱的观察》而拍摄现场，之前的男学生再一次抢到了话筒，站起身来。
“我想问一个大家一直以来都非常好奇的问题，请问艾莉知道关于冷清清的丈夫吗？冷清清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男学生这次，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从冷清清再度翻红以来，的确有不少人都在探查有关她家庭的信息。
但纷纷以失败告终。
问题一落地，全场再度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