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驱车来到了30公里外谢家祖籍所在的村子,谢茹珂介绍村子名叫祖石村。到达村口,谢茹珂跳下车指着对面山上一块凸起的石壁说:“那就是我们祖石村的祖石,据说上面记载着谢家祖,我却一点都看不出上面有什么特别,老一辈人还请风水师来看过,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大概又是一个用来唬人的传说。”
李可然却看得兴致勃勃:“我倒觉得挺有意思,你看周围植被茂密,就它光秃秃的,就像一块飞来石!”
“这么说还真有点飞来石的意思。”谢茹珂笑道。
几人步行至谢家老宅,有一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喂鸡,谢茹珂高兴地喊:“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人转身眯着眼问:“是瑶瑶回来了吗?”
“奶奶,我是小珂呀!”谢茹珂走近两步好让老人看清自己。
“哼,我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奶奶,姐姐还是记挂着你的,只是她在外地工作,路途太远了!”
“钱、钱、钱,母女俩都一德性,”谢家奶奶恨恨的说,“到最后不都是一分钱没捞到。”
谢茹珂见奶奶依旧不依不饶,只好冲众人尴尬笑笑,牵着奶奶进了家门。
周以扬开口:“我们在院子里逛逛。”他支开陈刚,在院子里搜寻起来。
李可然也跟了过来,说:“不装了?”
“我先前失去了感知,如今恢复了。这里的那种力量,我在院外就感受到了。”
李可然点点头,说:“地方是对上了,这里的祖石就是思家当年离开时给这支血脉留的传承,思家改姓谢隐居于此,但如今天地间灵气又溃散,再难翻身。不过……”李可然话未说完,就见周以扬摸索到了一块活动的砖,把砖块拿开,里面有一个狭小的空间放了一个透明盒子,盒子外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胶带,还是带卡通图案的。他撕开胶带,打开盒子,再打开绒布袋子,赫然是一颗绿色的珠子。
“这就是……琼海珠!珠子上还有一点暗红,这就是思家先祖思清风的精血!”李可然兴奋道。
这时,谢茹珂从屋里出来,笑道:“你们聊什么呢?”
李可然拿过周以扬手中的珠子,问:“小珂,这个你认识吗?”
谢茹珂接过珠子看了眼,便认了出来,说:“这是我从小戴的珠子,你看这上面还有一块暗红色的斑点。你们在哪找到的?当初不知怎么丢了,到处找都没找到。”
周以扬默默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身后,没有说话。
李可然指着花坛说:“就在那里面。”
谢茹珂恍然大悟,说:“原来是掉进花坛了呢,看这绳子都没了,肯定小时候贪玩扯断了。”
中午谢茹珂做了饭,正招呼客人进屋吃饭,可是谢家奶奶开始轰人了,骂道:“都走走走,没有干活就想白吃饭?造反了你们!”三人见样,哪里还看不出这老太太犯糊涂的。三人退到院外,正好碰上陈刚搬着一大箱东西来。周以扬便接过,放到了屋内,谢老太太在里头翻翻找找,有水龙头,老虎钳,汤勺,菜刀,剃须刀……门外的谢茹珂都惊呆了,这第一次见有人送礼送老虎钳菜刀的,关键还有剃须刀,她奶奶用什么剃须刀呀!陈刚耸耸肩,表示跟他没关系,“他说让我随便挑一箱的。这打包好跟盲盒似的,谁知道放了什么。”“他昨天送我爸的也是这些?”谢茹珂问。陈刚继续添油加醋:“你爸那箱里可能还有把电钻,值好几十块呢!”他这几天憋屈的,逮找机会还不落井下石?
周以扬送完东西,正要出门,被谢老太拽着一起吃饭去了,老太太还冲着院子里三人扔了一扫把,三人只好逃回车上吃饼干去了。见院子里清净了,老太太才坐下,又开始胡言乱语:“我说你买什么东西!我说什么啦?我是要儿子孙子养的……这一个肚子不争气,两个肚子不争气……我说生了孙子才准进门,这忤逆的不孝子……我谢家断子绝孙了呀!”周以扬只觉得吞下去的饭去刀片般锋利。
饭后,几人把谢茹珂送回父母身边,车继续东北方向出发。陈刚在驾驶室开车,车厢里只剩下周以扬和李可然。周以扬率先发问:“你为什么刚才就把珠子给了谢茹珂?”
李可然挑眉,反问:“那是他们谢家的东西,而且你也亲耳听见了这是小珂丢的。我倒想问你,你要包庇谢梓瑶到什么时候?她差点坏了大事!”
“不要妄下定论!”周以扬皱眉道。
李可然见他有些生气,只好缓声道:“等找到师叔和小六后再说吧。”
李可然虽然可以感知小六的大概方向,可隔了一千多公里,也容易找错方向,周以扬则因为刚恢复,精神力还不如季可然。最后通过蔡季非各种发帖和群聊打听到了小六的准确下落。据说是因为一场教师大火过后,有位火场逃生的高中生吓得精神失常,时常胡言乱语,平常考试成绩全班前十,后来则是倒数第一,家长无奈送进了精神病院,结果在精神病院里打伤多位医护人员,变成了重点治疗对象。
车行了3日,终于到了沧州市。李可然需要证件混进医院,要是本体她信手拈来的事,可如今变成凡人,只好找陈刚,陈刚则是说:“我是合法公民!”他从羽绒服口袋里、裤子里、鞋里一个个往外掏着护身符,丢进路边绿化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周以扬见了,只好说:“晚上翻墙去把人偷出来!”陈刚瞪大眼睛,说:“又翻墙?还偷人?”他赶紧捡起护身符,一溜烟跑去办假证了。
就这样李可染穿着一身白大褂,抱着两份假证、一份通知,大摇大摆的混进了精神病医院做起了学术交流,靠着在电视剧里学的一堆专业术语,成功在里头混了两天。要说开始大家对她还所怀疑,可当她看到一个想要咬护士的病人时,说了两个字:“闭嘴!”然后那个每天吃药都癫狂的病人,居然真的安静了,李可然把这叫“催眠疗法”,一群医生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跨界治疗,牛呀!这个被治疗的病人就是小六庄轼尘,然后他就这样成功被“转院”了。小六的身体主人是个高中生,心急如焚得家长得知有了新的治疗方法,千恩万谢地把儿子双手奉上。开始父母还想跟着儿子一起去往云城,李可然忙说:“孩子学习压力大,爸妈去了压力更大!”同时一旁的儿子很配合的陷入癫狂,家长就再也不敢提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