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城也是一个大国,之前的战乱导致了人烟稀少。离墨北城不远处是一片沙漠,沙漠边缘也有一座城,名 石漠国。
每个土地都会有分界线,划分的一清二楚,可墨北城皇帝上官浩并不这么认为,想剥夺石漠国的土地,现如今开战两年有余。
无汐的大哥无暮寒在边境驻守,一年才回家一次,所以并不知道现在家中发生了何事。
边境城池内。
身披重甲的无暮寒盯着那些士兵们训练完回帐,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兵书,突然有些想家了。
都过去这般久了,家里也没来过信,有些蹊跷,还是写封信探探家吧!也不知道小妹最近怎么样了,上次来信说小妹生病瘦了很多,这小妹的身体真是一天比一天差啊!得找个好郎中看看了。
无暮寒边写着信,还不忘另写一封给城中最好的郎中去瞧瞧无汐的病情。
“来人,把这封信送去无越侯府,这封信给城中杨大夫。”
小李子进来看着这两封信不知如何开口,吞吞吐吐的说:“无将军,这两封信恐怕……”
“一个大男人,讲话都讲不全?快说。”
无暮寒那身戾气让人有些害怕,生怕他杀人不眨眼,小李子立马解释。
半炷香时间过去,小李子原封不动,一字不落的将这几天在城中起的腥风血雨都讲给无暮寒听,无暮寒心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不是属下刻意隐瞒,而是……而是侯爷不让您知道,生怕您担心,要是您出了什么事谁去照顾小姐。”小李子之前收到侯爷写给无暮寒的信,看了眼便烧了,并没有交到无暮寒手中,心感愧疚。
“好了,你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无暮寒挥了挥手,小李子也没说什么就退下了。
小李子站在帐篷外,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的墨北城 ,“唉!希望侯爷他们安然无恙,不然将军发飙谁与争锋啊!城中又该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咚——’无暮寒双手重重地垂向桌子,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本不同意镇守边关,离家这般远,也不知他们可否安好。”无暮寒想着今晚就动身离开这边关,回家看看。
墨北城由于上官浩下令把无越侯府里的人通通捉拿,听后发落,并没想到太子会把他们全都杀光,这让上官浩的老脸往哪儿搁。
长延殿,皇上寝宫处,上官景阳正跪在殿中,等上官浩发落。
“太子,你好得很,好得很,居然随意忽视朕的旨意。”上官浩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看到眼前的上官景阳气得快要晕过去。
“儿臣不敢。”
皇上拿起桌上批阅过的奏折,全都砸向上官景阳,火气越发的大,“你有何不敢?这些奏折写的可都是太子暴躁不堪,不顾子民安危,随手杀人,难不成那些朕的心腹说的都有假不成?”
奏折掉落一地,上官景阳看都不看一眼,“儿臣只是秉公处置,有何不妥?”
“秉公处置?那无越侯多次帮朕解惑,此事才不得以扣上了罪臣之名,未查清楚,你居然杀了他跟他夫人,还不留全尸,就连他女儿也不放过,至今未找寻,扰乱民心,这就是太子的秉公处置?”
“就算无越侯做了错事,他夫人陆槿玥可是你姑母,虽然她不是你亲姑母,但她也是你长辈,连朕都得敬让她三分,就算不顾及你姑母的颜面,也得看在朕的面子上,留住性命,你,你,你这孽障。”
无越侯本是上官浩最看好的心腹,谁成想上官景阳不顾自己脸面直接杀了他全家,气得上官浩上气不接下气。
“儿臣知错,那无越侯劫狱,将逃犯放离出城,劫狱,是死罪,让逃犯逃离出城,亦是死罪。”上官景阳装傻充愣。
皇上被气得有些头疼,捂着额头后退半步,“你……你……”
“父皇保重龙体。”
“朕怎会有如此无情的儿子。”
“既然儿臣犯下如此大事,倒不如将儿臣这太子之位收回,已视民心。”上官景阳低头阴笑。哼!只要威胁你,你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荒唐,朕早已立下你是太子,岂有朕收回的道理。”皇上坐了下来,心软道,“唉!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这事端,朕会想法子,你就不必操心了,但也免不了责罚。”
说着皇上就拿起笔开始写,过了半时辰后,皇上手抖得重重把毛笔拍在桌上,“念。”
身旁的苏公公接下御旨,念着他下达的旨意。
“太子听令,无越侯府包庇朝廷逃犯,由朕下其旨意将其斩杀,无越侯叛变将其尸骨随意处置,死后不得录入朝廷官员史册,太子由于私自放走无越侯府千金,杖责五十大板,除去俸禄一年,抄伏法一百遍,钦此。”
“儿臣接旨,谨遵教诲。”
上官景阳心里很是不爽的接下了上官浩下的旨意。这老东西,老子之前的俸禄比别人的还少,现又罚俸禄一年,啧,老子迟早会坐上那个位置,到时让你生不如死。
“伏法什么时候抄完,朕什么时候给你俸禄,退下吧!朕也乏了。”
“儿臣告退。”
上官景阳出长延殿后一直阴沉着脸,紧握着手上的御旨小声念叨着,“这该死的老东西把我当畜生养,迟早让你后悔。”
上官浩赐下的御旨很快就传遍了墨北城的各个角落。
无暮寒打扮了一番后,马不停歇连夜赶回了墨北城,站在城下看了眼城墙上的那三个大字后没回无越侯府,直接去了百世楼。
百世楼二楼处有人正好在讨论上官景阳的事,无暮寒就坐在不远处听着。
“诶,你们听说了么?太子啊!被皇上处罚了。”
“该,现如今无越侯府那可是乌鸦满天啊!有人看见里面的人全都被乌鸦啃了个干净,那场景令人作呕。”一位酒鬼借着酒劲上来了。
“可怜了侯爷一家子。”
“唉!可惜了,可惜了。”
“……”众人都为之惋惜。
无暮寒带着斗笠,用手压低了些,看不见脸,听他们讨论一番后,喝了口酒,拿起身旁的剑,速度极快的架在了那酒鬼脖子上。
酒鬼身边坐着的人都看不清无暮寒是如何拔剑的,吓得连忙逃窜,只留下他们俩。
酒鬼借着酒劲,用手指捏住剑往外推了推,可无暮寒又用力抵住了。
酒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脖子上的剑,咽了咽口水,“刀剑无眼,刀剑无眼……”
“说,无越侯府出了什么事?”
“你先把剑放下,先放下……”酒鬼指了指剑。
无暮寒这样威胁酒鬼,酒鬼肯定也不会说,只好把剑收回剑鞘中。
酒鬼没有马上回答无暮寒的话只是拿起酒坛子喝起了酒。
无暮寒有些心急,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把酒鬼手中的那坛酒给击碎,“不说,就像这酒一样。”
酒鬼笑了笑,直说:“嗝~刚刚你也听见了,老夫该说的都说了,具体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何必为难老夫这老酒鬼?嗝~”
无暮寒像是被这酒鬼说动了一番,从二楼跳下径直消失在人海中。
“切,真是莫名其妙。”
酒鬼没管这么多,看见桌上还有酒,拿起就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