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尘早将端木槿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与第二世无异,她准备在宫宴过半时借酒醉离场,乔装成宫女半道截走微醺的摄政王,用系统提供的春//药和生子丸与其春风一度。
端木槿知晓女主林染被人算计,无人施救肯定会受辱,但她不在乎,或者说她巴不得女主失身后与男主产生嫌隙,更方便她攻略。
穆清尘当时听到她和系统如此讨论时第一次冷了脸,她无所谓端木槿如何耍弄皇帝和摄政王,也不会将她这种行为定义成海王或渣女,都是外来者做任务罢了,谁比谁高尚呢?
端木槿也许只是将任务世界当做一场游戏,女主不过是一个特殊点的NPC,但无视甚至间接造成一个无辜女人的悲剧,穆清尘不能苟同。
此时屋里响起男人淫/邪的笑声,是醉酒的礼郡王发现了床上的美人,而那美人正是被穆清尘找葛相要来的人手帮忙截获的端木槿,后者自己换装成了宫女,倒给了别人方便。
既然端木槿觉得被人强//暴是可以无视、可以操控的,那不妨让她自己尝尝这般滋味,当然穆清尘不会真让端木槿被强,她捏着袖子里的簪子,多少给点教训罢了。
果然,没一会儿屋内便传来激烈的挣扎声,是迷药药效过了——穆清尘特意让那人少用些药,能快点醒。
端木槿浑身软绵绵的,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以为趴在身上的男人是摄政王,但系统尖叫着提醒她被设计了,刺耳的叫声瞬间让她彻底醒神,这才看清身上的是个一脸猥琐的陌生男人,她吓得身体僵直,过度的惊恐让她毫无抵抗之力,若不是有系统不停叫喊着让她反抗,端木槿会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动弹不得。
她开始拼命挣扎,但软手软脚的抵抗丝毫不被男人放在眼里,只觉得助兴。
端木槿哭喊得劈了嗓子,在衣服被撕裂之际,手恰好摸到了枕边的一根簪子,想也不想她猛地将簪子扎进男人近在咫尺的侧颈处!
“噗嗤——”
尖锐的簪子刺破皮肤扎入咽喉,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捂着脖子倒在床上,鲜血缓慢从颈部淌出……
端木槿吓傻了,浑身发抖地缩在床脚,继而连滚带爬地冲下床试图远离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杀人了、我杀人了!”她哆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瞳孔没有焦点,神情惊惧不安,她浑浑噩噩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却不料一开门就撞见有太监路过偏殿,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此时有人从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阴影处,避开了路人的视线,“嘘!别出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端木槿瞬间像是找到了依靠般委屈地哭起来。
“别哭了,你这是?”穆清尘放下手看到对方身上的血迹,皱起眉道:“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前殿不宜久留,你先回后宫,路上小心些。”
端木槿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嗝,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敬妃不知去哪儿,前殿还有些事要我处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你这样!”穆清尘掏出绢帕给她擦了擦眼泪,推着她赶紧离开。
端木槿踉跄着离开后,穆清尘转身进了屋子,看了眼床上濒死的男人,她手裹着绢帕快准狠地拔下簪子,加速了男人的死亡。
礼郡王在外不知奸淫掳掠了多少良家女子,死不足惜,从末世走出来的莫棠杀这种渣滓眼都不用眨,本来端木槿若是没来得及摸到簪子或是下不了手,她就会进来帮她解决,不过效果会大打折扣。
穆清尘把绢帕连同簪子一起扔在床上,去屋后池塘细细洗干净双手,萱草恰好带着梳洗过的林染走来。
穆清尘二话不说拉着林染就往外走,“你不要管是谁把你掳进来的,总归你惹不起,以后小心些就是了。也不要问我是谁,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请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可以吗?”
“当然!今天要不是你……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打死都不说!”林染坚定道,“谢谢你,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鹤林楼找我,哦对了,我叫林染。”
穆清尘还挺喜欢这个女主,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带着人绕过偏殿往宴会方向去,“等会有人接应你出宫,什么都不要问,出了宫就安全了。”
正说着,两人路过一处灯火微燃的小殿,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林染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因为屋里有个她熟悉的声音正在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元音、元音”。
穆清尘听到名字倒吸了口气,她拉着人凑近了仔细听,两道急促暧昧的低吟竟是摄政王与敬妃!
她不敢逗留,拽着林染飞快逃离原地,待走出小殿范围穆清尘方才喃喃道:“怎么会是他俩?”她朝同样失神的林染看去,不由怜悯道:“也许、也许他和你一样是中了药不得已?”
林染像是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干呕了几声,接连的打击让她脑子混沌不清无力回答:中药?她都能忍下来他一个习武打过仗的男人忍不了?除非他也被迷晕了无力反抗,但听那个声音哪里像是无力反抗,分明是心甘情愿!
林染轻轻摇了摇头,坚定地朝宫外方向走去,她要回她的鹤林楼。
穆清尘见此暗自点头,不愧是穿越女主,拿得起放得下。
不过她是不会告诉林染,摄政王中的是系统出品的春//药,在催情的同时会产生深爱对方的错觉,常人几乎难以抵抗。第二世的端木槿就是凭借此药让摄政王以为自己酒后乱/性强迫了对方,才没有怀疑被下药。
反正以穿越女主的精神洁癖,是不会再接受失去清白的摄政王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穆清尘默默道,转而又自顾自笑起来,说得好像她是大反派一样,明明那个编织浪漫幻想却利用林染半辈子的人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