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络母女有秘密。
酆轶一直默默关注她们,小女孩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母亲欲勾搭又止的踟蹰,连那只狗都成精了似的可怕。
尤其是这次,徐络她们竟然能从丧尸堆里安然脱身,这让酆轶好奇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而现在,他如此积极地冲进办公间正是怀揣着一种即将揭露秘密的亢奋感,如果能抓到这对母女的把柄继而控制住她们……
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门内的摩卡爆发出洪亮的叫声,一个飞扑狠狠朝入侵者咬去!
酆轶抬起金属圈包裹的手臂挡下了摩卡锋利的尖牙,“小滕!”
小滕应声而动,纤细坚韧的藤蔓迅速缠上摩卡的四肢和脖颈,越缠越紧,许黎一把推开小滕,去扯摩卡脖子上的藤蔓,“快住手!它要被你勒死了!”
“这畜生上来就要咬酆教授,我只是给它一个教训!”
摩卡呜咽一声挣开了身上的藤蔓,冲着小滕凶狠地龇起尖牙,酆轶则越过它迅速打量一圈屋内的情形,很可惜里面除了办公用品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他期待的事物出现,只在最靠里的角落铺着一张睡袋,小小的人儿躺在上面,昏迷不醒。
“那是潇潇?”酆轶双眼一亮,勉强压下激动的语气道:“她好像昏迷了,我们把她带回去吧,孙瞻那边有医生和药物,可以让人好好检查一下。”
摩卡迅速挡在小主人身前,威胁般发出洪亮的吼叫。
许黎站在摩卡身旁看向酆轶,“教授,你今天很奇怪,为什么好好的要破门进来,现在还不经徐络同意就要带走人家女儿,你是来找伙伴的还是来结仇的?”
酆轶恨不得直接把徐潇潇掳走,逼迫徐络回归队伍,但他知道这样只能短暂控制住徐络,其他人也会不服。
组团去沪城的一路上有惊无险本来很顺利,可到了西达商圈一切都脱离了掌控,酆轶面上镇定心下却越发焦躁起来,人一急就容易晕头出昏招。
酆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救人心切没想那么多,要不我们在这里等徐络回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在附近听到犬吠急忙赶回来的徐络悄无声息地靠近围在洗车行里的几人,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们没做过分的事才出声质问。
所有人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因心虚都默默退开一条路让徐络进屋,随着她的走近,小滕嫌恶地捂住口鼻:“怎么这么臭!”
徐络挥起橇棍就往她头上打,若非酆轶眼疾手快控制金属偏离目标,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小滕已经脑袋开花了。
小滕慢半拍地发出一声尖叫,抬手就要使出藤蔓,徐络反手泼了瓶汽油过去,“再动就烧了你!”
眼见小滕抖如筛糠地闭上嘴,徐络由衷感到了一种与撕/逼、抱大腿全然不同的爽感——能动手绝不BB!
她径直越过酆轶,先检查了下女儿再撸了撸狗头,“做得不错摩卡。”
“徐络,我们来这里是……”
徐络拄着橇棍侧过身打断了酆轶的话,“特意来找我们回去的?我不信你。”她不顾酆轶难看的脸色,直直望向许黎:“你觉得我们该回去吗?”
许黎愣了愣,沉吟片刻道:“你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就是不放心别人,但现在你们的躲避点被发现了,让潇潇一个人留在这里更不安全,商场那边大家好歹能互相监督。”
徐络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女学生,说真的,她比酆轶更有领袖头脑,“行,那就听你的。”
她本来也打算回去,许黎没有明说的是让徐络不放心的小滕这样的人,最好等潇潇清醒有自保能力后再处置。
末世里没有哪只队伍会为了一个看上去的“意外”惩治一个好用的异能者,徐络母女死了,那就是人死不能复生、已经失去两个异能者队伍不能再蒙受损失;她们没死,那更好说了,末世除了生死无大事。
许黎没有说些华而不实的劝慰,只是给出一条有效建议:在众人监督下要更安全。
徐络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使用起来那叫一个随心所欲,她指了指女儿:“你帮我收拾收拾,我去冲洗一下。”
待到徐络用自己藏在洗车行拐角里的冷水草草冲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身上仍是残留着那股汽油加焦臭味,她撇了撇嘴:“腌入味了都,怪不得今天没几个丧尸主动攻击我。”
她接过许黎僵手僵脚抱起的小女孩,“谢谢,我们走吧。”说着也不看其他人,只和许黎并肩往外走。
身后酆轶的脸色比小滕还阴沉,一行人刚出停车场就遇上了十几只闻声而来的丧尸,迅速解决完回到商业街时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商场里涌出许多拿各种器皿接雨水的人。
随着徐络的回归,两个消息飞速传遍了商场,一个是丧尸大脑中有一定概率生成晶核、晶核有助于提升异能;二是据末世指南中记载,这场雨水后丧尸会迎来大规模晋升,最好趁今夜能干掉多少丧尸就干掉多少!
小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整个商圈无人入睡。
在孙瞻的组织下,人们利用光亮和声响再度引来丧尸,十几个小时几组轮班不眠不休地斩杀丧尸,最后在天亮雨停前把未清理完的丧尸往四面八方分散引开,打到后来他们明显感到许多丧尸的速度、力量开始增强,还有不少能使出元素异能回击,实在令人心惊!
想到以后就要面对这样不断进化的丧尸,让人不由生出一丝绝望与恐惧。
“哇哦~发财了!”
欢欣愉悦的笑声突兀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艳女子一橇棍捣碎丧尸脑袋熟练地挑出一颗晶核,对着新生的阳光照了照满意道:“品质不错!”
她把犹带脑浆的晶核丢进塑料袋里,抬起橇棍又捣向另一只丧尸,“喀嚓!喀嚓——”
旁观者:还是这个女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