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
吴三贵一脸愤怒的端坐在主位。
坐在两侧的参将和副将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吴三贵目光炯炯的扫视众人,怒不可遏道: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为赵君饮风咽沙,无怨无悔的替他卖命,如今他却抢我妻子!”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与赵君势不两立!”
言罢,肃然起身,“沧浪”一声拔出佩剑,怒指营中所有人,不可否决道:
“赵君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从现在开始,老子不再给赵国皇室卖命!”
“所有人听令,倒戈相向,杀回皇城!”
这话一出,营中所有将士们,只感觉浑身汗毛根根起立。
谋反那可是大罪,这不是逼他们送死么!
有一参将仗义执言,立即上前拱手道:
“将军不可,举兵谋反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将军莫要意气用事……”
“唰”
寒光一闪,吴三贵手起刀落。
正在说话的参将瞬间人头落地,脖颈处的鲜血喷如泉涌,直挺挺倒地。
在场所有将士们,瞳孔猛缩两下,吓得噤若寒蝉,后背泛起了一层冷汗。
吴三贵宛如杀神一般,提刀指着尸首分家的参将,冷声道:
“违抗军令者,他就是下场!”
营中的参将不敢再有异议,立即下跪,哆哆嗦嗦的拱手,臣服道:
“末将领命!”
大气都不敢喘,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凝结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杨锦绣派来的使者,不合时宜的前来,进入帐中催促道:
“吴将军,我乃是云城杨锦绣将军派来的使者,敢问吴将军,还有一天的脚程,大军就能抵达云城,为何吴将军迟迟按兵不动,云城可就等着将军支援呢!”
吴三贵此时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已经铁了心要与赵国为敌,这个不开眼的还想让他前去支援,怒气上涌的吼道:
“老子支援个屁!”
“赵国皇帝对不起老子,还想让我为他卖命,我支他娘的头!”
见吴三贵态度如此反常,云城使者心中顿时升起不安的想法,不敢相信的质疑道:
“难,难道你要造反吗?”
吴三贵眼睛一横,厉声道:
“老子就是造反!”
言罢,再次手起刀落。
“唰”
云城使者眼中还带着惊恐,人头已经落地。
将士们只感觉心脏都漏停了半拍,云城的使者只是照例询问就被杀了,看来赵君已然成了卡在吴三贵喉咙里的一根刺,谁都不能提。
吴三贵冷漠的收起带血的刀,冷冷道:
“把尸首给杨锦绣送回去,告诉她,老子不伺候!”
“喏。”
将士们立马将尸首抬了出来,并将营帐打理干净。
但云城使者的尸首,就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意接手,任谁都不愿意此时前往云城。
毕竟吴三贵要在此时造反,去云城办这样得罪人的差事,搞不好命都会丢在那也说不定。
所有的将士们都在相互推脱,争论了半晌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正在打扫院子的王志远听到谈话,转念一想,这倒是个机会,于是走上前主动道: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就由我来吧。”
正在纠结的将士们听到这话,立马把烫手山芋丢给王志远这种新人。
“把尸体送回云城,事情办妥,记你大功一件!”
有人冒头令这份差事,只能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在王志远心里可不这么想。
凭借这份差事,就可以让同伴们,安全抵达云城,还能送信,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
话分两头。
此时的赵国边境,已经全面封闭,暗卫们想尽办法,也没能带赵荣基穿过边境,境况一下就陷入了僵局。
李昌等人正在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时候,收到了王志远的飞鸽传书。
信上说王志远有办法能让他们出城,于今晚子时在郊区河边碰头详说。
李昌收起信件,立即带领赵荣基等人,按照王志远约定的地点,早早等候在郊区河边。
夜黑风高,子时刚过。
郊区河边,王志远趁着夜色推着木车,出现在李昌等人的视线中。
王志远没有多言,直接拿出从吴三贵军营中,偷出来的兵卒衣裳塞给李昌等人。
“你们抓紧把衣服换上,把车上的尸首送到云城,这是杨锦绣派出的使者,被吴三贵斩首,吴三贵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