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年拿出了飞剑,示意洛兰上来,带她一程。
要这么赶?这个……这么细,摔下去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走吧!”青喻说着,就毫不客气地拉上洛兰,稳稳落在了王锦年的飞剑上,洛兰摇摇晃晃根本站不住,眼看就要摔下去了,
那飞剑猛地变宽变长了,王锦年也不废话,指挥着飞剑一路狂飞。
洛兰吓得腿都软了,尖叫着死死抱住了青喻的腰身,
等落到了地面,洛兰感觉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只能靠着青喻,被他拎了下来,
“怎么办,这家伙不会就这么抓着她的衣领去见爷爷吧!”
仿佛要验证她的想法,青喻一把就把她扔在地上。
一脸嫌弃地说:
“以前看你的胆子也挺肥的呀!”
洛兰则想着要不要腿一伸直接装死,
真是太丢脸了!
“洛小姐,我们到王家了,希望你也能信守诺言,王某愿意再奉上五百万安币。”
洛兰眼睛一睁,坐了起来,直接对上青喻更加嫌弃的眼神。
我靠实力赚钱,你羡慕不来的。
王锦年则是说完就望着王家的方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有钱还是能使鬼推磨的,何况这可是五百万。
比起这些世家,我真是穷得很。
所以洛兰心里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王锦年会贪图原主区区那几百万的礼物。如果不是,到底哪里出错了?
不过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
等洛兰看清了王家的局面,才明白王锦年为啥那么着急,老爷子这阵仗也真是忒大了。
只听一声,“王家耀你个龟孙子!”
几百号士兵齐声再扩音一遍,“王家耀你个龟孙子”
“王家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不讲信义。”
士兵们再齐声问候一遍王家。
这效果比现代的扩音器还好使,方圆百里怕是没有人听不到的吧。
更何况七大家离皇宫真是不太远,这百官今天上朝就光听王家墙角了吧。
老爷子也太厉害了啊。
“洛霖,你就消停些,陛下找你呢。”
“我都是平民了,关我屁事,咱们这是私事,他管的着嘛。”
“你这缺德玩意儿,你找陛下来也没用,我一把老骨头了,啥时候进棺材也不知道,没你那么大的产业,怕啥呀!”
“你那个龟儿子怎么不吭声了,当年可是他求着我家渊儿一定要帮帮你家龟孙子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啊!”
喊急了,随手再放几个火球,撞在一个透明的屏障上,爆裂开火花四溅。
士兵们看了,也每人随手飞一个上去,撞得那屏障肉眼可见地裂开了一个细缝,里面的人就急吼吼地施展法术修修补补,就跟放烟花一样,可惜了正午的太阳。
这还是洛兰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范围高级法术的比拼。
“那都是年轻人的事,现在结婚也不比我们当年,总得讲个你情我愿,你这样强求怎么行!”
又一道俏生生的女声传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求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早知道当年我们去挑个乞丐,也好过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没脸没皮的。”
“洛霖,我这皇上现在是越来越没面子了,连你都请不动了。”
“哼,你管好你的国家大事,我们的私事你别管。”
老爷子还是一副鼻孔朝天,你奈我何的样子。
这位可是大夏国的皇上,这老爷子是真不怕死,还是有隐情?
“有事到殿上说,这样让大家都看笑话,王家也一起来,我给你们做见证,总比你们这样扯皮的好。”
“爷爷……”
老爷子看了看洛兰,
也是,自家孙女的名声可不能被他败坏了。
“走就走,谁怕谁!”
一伙人就转移了阵地,来到皇宫。
“这白虎队,你们没事干了吗,在这瞎掺乎啥呢?”
老爷子偷偷在身后摆了摆手,士兵们“嗖”地一声,个个跑没影了。
洛兰则一脸疑惑。
老爷子啥时候跟这些士兵这么铁了?
“这大概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那么,王家,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当年洛家的恩情,我们没有忘记,但是当年俩小孩都小,这娃娃亲,最怕的就是感情不和,到时候害得也是洛家小姐。”
“我们呢,是想,要是洛家同意退婚,我们王家也绝不会亏待洛家,同级别的灵器我们出两件赔偿,另外在京城出一座宅子作为洛家小姐的嫁妆。”
“洛家如果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能所力及的,一定都答应。”
王家上代家主,也就是王锦年的爷爷,一脸诚恳地提出了和解的条件。
“哼,你明明知道,我们要的不是这些!”
老爷子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哎,你如果一定要这么犟,到时候害的可是俩孩子。”
“不瞒你们,主要是这事有违年儿的道心,你们也知道这年儿修的是剑道,心无杂念,一往无前。到时候不是修为进退的问题,可能会入魔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关键点在这。
“爹,你干嘛跟他啰嗦这么多,忘恩负义就忘恩负义,反正怎么也不能拿年儿的未来去赌。”
王锦年的老爹王家耀又跳出来,一副要跟老爷子拼命的样子。
“什么未来!你儿子的未来,还不是我洛家给的,就是直接成废人了,也是该还的。”
直接被老爷子喷了一脸口水。
不过,朝堂上大家静默的态度,洛兰就明白了,现在衰败的洛家跟如日中天的王家已经没有可比性了,皇上肯定是站王家那边。少年天才王锦年,年纪轻轻已经晋级金丹境界,跟学渣洛兰比,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选谁,更何况王家还摆出了各种赔偿的方案,让人觉得洛家没有一点儿吃亏。
所以,这婚还真可能会被直接退了。
果然,祁尚书,也就是祁灵竹他爹,就来了一句:
“洛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家也说了不会让你们吃亏,啥都双倍赔偿你们。你也知道王家郎儿现在是少年英才,国家栋梁,你这么做可是残害我府的人才。还请皇上解除了这婚约!”
“嗯,朕也觉得……”
“皇上,我有话要问年哥哥。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本意。”洛兰鼓起勇气打断了皇上的话,脸上全是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洛小姐也是怪可怜的,这么好的乘龙快婿眼看就要黄喽。”
丞相姬无用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贱。
众人顿时又议论纷纷。
皇上微微皱眉,只好点了点头。
“年哥哥,我们的定情信物在雨意身上,你心仪的对象是她吗?”
“啥?这是都是啥事?”
“这雨意又是谁家小姐?”
“哎呀,我跟你说,你今天来迟了,这洛老头一早就闹开了,这雨意是王锦年的贴身丫鬟,这洛家小姐怎么地也总比一个丫鬟强吧!”
“也不知道这王锦年怎么想的!”
“真的吗?”
这群大臣也够八卦的。
“是。”
短短一个字,就跟惊雷一样炸开了。
洛兰本想着,这玉佩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雨意好过,没想到王锦年直接承认了,那夏梨落呢?堂堂公主才是背锅侠?原主不是碰到了他跟夏梨落的奸情,难道那也是误会?洛兰这下也懵了。
“年儿,你可不要乱说,你不是喜欢梨落公主吗?”
王家耀当场就爆了,
“哎呦,我还以为你们家公子攀上哪个高枝了,原来是吃窝边的野草。”
老爷子乐呀,
“这王锦年怎么回事,跟朕的女儿还有牵扯。”
皇帝不满地皱了皱眉,扫了下朝堂上下,大家立刻心领神会,就不展开这个话题了。
“年哥哥,我知道我有一堆毛病,但是我都可以改的呀,难道一个丫鬟都比我强吗?你怎么可以宁可选一个丫鬟,也要跟我退婚。”
洛兰说着,控制不住自己,坐地上大哭起来,越哭越心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旁人看来是为王锦年的退婚伤心不已,也只有洛兰自己知道,她是为原主被蒙蔽了这么久,还无缘无故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才嚎啕大哭。
“雨意!”
“你,跟她完全不能比。”
大殿上又是一片寂静。
老爷子第一个不服气,还好被洛兰死死拽着,偷偷给他努努嘴,叫他消停消停,别坏事。
老爷子一收到信号,秒懂,
“这丫头,想干嘛,算了,还是不要坏她的事。”
继续看看。
只听王锦年朗声道:
“她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也只是出身不好,但是她努力上进,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修炼到了六阶,这天赋就是我也比不上的,师尊说等她修到了筑基,就收她为关门弟子!”
一年就修炼到炼气六阶,大殿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都知道,这是多么天方夜谭,可却真实发生在了现实的话,那就是一个绝世妖孽,怪不得能得到王锦年的青睐。
原主这货修炼了十几年也还在炼气一阶原地踏步,这是要“啪啪”打她脸!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大殿下夏沧溟,听了王锦年的话,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贪婪的光芒闪过,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瞬间变得认真了起来。
“而且我们自小就一起长大,情投意合。她也知道我们的婚约,我本想早点公开跟你谈的,但她那么单纯善良,觉得不能拆散我们,还一直从中撮合。只是我不同意,就把定情信物也交由她保管。”
单纯善良?!
就雨意那贱人!
洛兰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原主去找王锦年,不是被直接拒之门外,而都是雨意来接见的,什么东西都经雨意之手。
这人的心思居然可以深到这种程度,只怕她有太多事情没告诉他。
真的很想让你看看,你心中的白莲花的真面目呀!只怕你会直接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吧。
洛兰心里的邪念愈发浓烈了。
嘴上却蹦出来恋恋不舍,
“年哥哥,你好歹要我给个机会,就像你说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接触的时间那么多。而我呢,你才见过几面而已,你说是不是?”
“你都说了雨意那么优秀,还怕跟我比吗?”
“到时候,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也没脸缠着你。”
“我,我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
这下大家都不插话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不答应,也太没风度了。
“好,怎么个比法?”
“这都放假了,那就比暑期实践吧。到时候谁的暑期实践得分高就谁赢吧!”
“行!”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洛兰,对雨意那是信心满满。
他又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给你透露一点,雨意已经临近筑基了。而且我们已经选好了实践地点,就在“死亡之谷”。”
洛兰瞳孔顿时缩了缩,原来还不止外表面上的炼气六阶,藏得还真深。
死亡之谷,这地方,要是没记错的话,就是原主记忆里大夏国最为恐怖的几个地方之一。
“你要有自知之明,就趁早退出吧。”
王锦年满是怜悯地看着她。
洛兰:你这是想刺激我呀,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输赢本不重要。
祝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去不复返。
没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我就跟狗屁药膏一样粘着你了。
“年哥哥,只要这婚约一日没有解除,你就还是我的未婚夫。”
洛兰说得那个叫情深义重。
至于雨意啊,就只能当个小三。
方案定下来了,这群大人也吃足了瓜,都撩足了劲急着回家跟家里的婆娘分享,就纷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