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真相,丁慕原以为梅彦君会辗转反侧,结果他一夜好眠,害她白替他担心了。
郑伯屋后面的泉眼彻底断流,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暴晒,底下的泥都晒得干裂了
一起床,丁慕就见他往那里走,回来时,整个人像霜打茄子般蔫蔫的。
早饭,陈婶简单熬了一大锅的皮蛋瘦肉粥,配红薯玉米。
饭后梅彦君征求大家意见,车子今天可以改造完成,计划明天一早就出发,气温太高,森林随时有发生大火的危险。
明天就要离开,光头和蓝羽他们几个加快伐树的速度,把油锯造得火星子直往外冒,看得丁慕心惊肉跳的。
“光头,你们慢点,火星子把枝叶点燃可不是开玩笑的,安全第一。”
“知道了,嫂子,我们会注意的。”
光头抬起晒得黝黑的脑袋朝丁慕嘿嘿一笑。
丁慕逛了一圈没看到李嘉明,“嘉明呢?”
“他去森林最地势最高的地方勘查情况。”
带着妈妈在一旁捆绑树枝的叶一桐指了个方向道。
明天就要出发,郑家的男人都在外面帮忙,女人在家里收拾东西。
何秀丽从屋子里出来,来到丁慕面前,“丁慕,你能去看看晓玲吗?她说肚子痛。”
晓玲是郑伟的妻子,全名徐晓玲,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难道是宫腔感染了?丁慕皱眉,跟何秀丽进了屋。
房间内,徐晓玲正躺在床上奶孩子,才三天,孩子变得白净许多。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像痛经那样的。”徐晓玲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腹部。
“我看看。”
丁慕帮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是正常的子宫收缩,替她拉好衣服。
“没有什么问题,正常的子宫收缩痛,过几天就会好的。”
“为什么生第一胎都没感觉,第二胎宫缩会这么痛呢?”
徐晓玲眼泪汪汪的,刚刚丁慕给她按了肚子排污血,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因为经历过一次妊娠,子宫肌纤维被多次牵拉,恢复起来较困难,宫缩时间相对较长,疼痛自然就比第一胎明显。”
这些专业知识都是王惠贞教给她的,从包里拿了三瓶益母草膏和两盒补血口服液递给她,来之前她提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个药能帮助你迅速恢复的,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好好休息。”
何秀丽和徐晓玲两人激动的不断对丁慕说,“谢谢!”
出了两层小木楼,在树荫进行车辆改造的几人已经在做收尾工作。
只有姚垚和李智勇对车子作最后调试,不得不说他们做事的效率真高。
回到树木里继续整理他们砍下来的树,梅朵跟在梅彦君身后。
“郑伟老婆还好吧?”旁边的陶阳见丁慕回来,问道。
“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
还没怎么开始干活,额头的汗就一个劲的往下流,丁慕抬头擦汗,远远看见李嘉明带着闪电快速走来。
梅彦君关掉手中的油锯,“有什么发现吗?”
李嘉明取下包里的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才喘着粗气道:“君哥,镇子那边方向有很浓的黑烟,估计是镇民烧什么东西都森林点着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丁慕怀疑自己有点乌鸦嘴的嫌疑,刚说完,就应验。
“还要多久烧过来?”梅彦君一脸镇定。
“根据风速计算大概明天中午前后就能烧到山脚下。”
李嘉明捞起衣摆粗鲁的擦了把额头和脸上的汗,叶一桐递出毛巾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只得讪讪的收了回去。
李嘉明放下衣摆看到叶一桐收回拿毛巾的手,朝她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那不着急,咱们今天还能砍一天的树。”
丁慕说着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在背包里翻出一个不锈钢碗,把水瓶的水倒进碗里,放倒闪电跟前。
闪电渴得立马大口喝起来,趁大家不注意,她的手悄悄伸进碗里,用精神力把泉水从指尖流出来,惹得闪电对着她的手添个不停。
午饭时,梅彦君跟众人说了李嘉明勘察到的情况,大家明显的有了紧迫感。
利用午休时间,郑家人把日常需要用的到行礼放到越野车的后备箱,或者是中巴车的行李舱。
郑家人的行李不多,郑弘和郑伟都是地震房子塌了才进的山,只在废墟中抢出来一些日常替换的衣物和少许重要物品。
郑伯带着两个儿子把家里的所有粮食都搬了出来,堆放到空地上,叫来梅彦君和丁慕。
“这两天一直跟着大家一起吃饭,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这是我们家储存的粮食,不多,也没你们的好,我就交给你们安排,希望你们别嫌弃。”
郑伯话说得甚是诚恳。
梅彦君眼睛扫过地上的一堆粮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低沉而干脆道:“好!明天就要上路了,既然你们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我有几句难听的话说在前面,团队里的事任何时候都不能对外声张,有些你们不理解没见过的事,不要多问,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说远,当着郑家父子几人的面,把地上的粮食收入空间。
第一次见到这么炸裂的事,郑信两眼发光,郑家父子三人目瞪口呆。
“这是我的特异功能,能储存一切东西。”
梅彦君说完,死死盯着郑家父子三人,他那森冷的眼眸如同刀锋般锐利,看得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郑伯年纪大,见识广,顶着梅彦君的死亡凝视,声音铿锵有力道:“我们一定会保守住这个秘密的。”
郑弘和郑伟也纷纷表态,见还一脸痴呆样的郑信,郑弘狠狠拧了一下他胳膊。
他“嗷呜”一声,在长辈们吃人的目光中,眼露点点星光道,“梅叔叔放心,哪怕死,我也决不会说出去的!”
梅彦君唱完白脸,轮到丁慕唱红脸了。
下午,众人干起活来像是打了鸡血般,尤其是郑家几个男人。
光头几次想放下冒着火星的油锯都不好意思,心里骂骂咧咧的给油锯泼水。自己也不断的在喝水,可惜气温高,出汗多,他连尿遁的借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