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列就出列,我就不信,你堂堂大秦的太子,会为了卑贱的匈奴,而杀华夏族人!”
十几位精壮汉子,拿着农具出列,农具上海沾满血液。
他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让愤愤不平的匈奴,惊骇不已。
是呀!他们都是大秦的子民,大秦的太子必然会袒护他们。而匈奴作为俘虏,只好自认倒霉。
心念至此,包括冒顿在内的匈奴,屈辱的垂下头。
“李山,这些刁民蛊惑人心,煽动舆论,破坏两族团结,按秦律,当斩!”
扶苏义正严词,如当头棒喝,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李山有些犹豫,他也没搞清楚扶苏的意图。
“李山!愣着作甚!立即执行!”扶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山。
“诺!”
见到扶苏发怒,李山懊恼的掐大腿,带着侍卫,将十几位精壮汉子按倒在地。
“事后,查明他们的三族,放逐大漠,生死由天定。”扶苏的严苛,震慑的所有人为害怕。
“放开我!我是大秦的子民,没有罪!”
“暴秦!暴政!扶苏,你跟秦始皇一样,不得好死!”
被按在地上的汉子,满脸震怒,不断的咒骂。
“啊!”
扶苏来到骂他不得好死的壮汉那里,挥剑砍断他的四肢,“你的九族,放逐大漠。”
他转身的瞬间,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斩!”
闻得见腥臭味,李山毫不犹豫,下令斩首。
他再犹豫,恐怕真的要被逐出九原,返乡种田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太子,会当众行刑。
匈奴人也万万想不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俘虏,居然还能得到大秦太子的尊敬。
“匈奴既然已经归降我大秦,便是我大秦的子民。”扶苏冷峻的朗声道。
“你们不要害怕,整个天下,都是大秦的国土。你们若受了委屈,本太子,替你们讨回公道。”
扶苏面对垂头丧气的匈奴,鼓励道。
“太子,我有冤情。”
躺在地上,刚被随军医官救治过来的匈奴,哽咽道。
他是被打得最惨的一个,堂堂匈奴的单于的部将,居然被打得如此惨重。若不是扶苏及时赶来,他只怕真的冤死此地。
为了他们两百多万族人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他们可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讲 。”
“您看我身上的伤,他们几千人,上来就谩骂匈奴是卑贱的人,说我们不配居住在这里,让杀死我们,将我们赶回大漠。
我们怕他们去凌辱妇孺孩童,便组成人墙,抵挡住他们的攻击。
我们一心归降大秦,不曾想,却要遭受如此的委屈。
太子,您要是收我们,尽管开口,我们认命。”
受伤的匈奴言辞恳切,慢慢的垂头,等待扶苏的发落。
“冒顿,依你之见呢?”扶苏了解道,冒顿并未参与任何反击行为,这种气他能忍,证明他真心想让族人过上好日子。
再回头看看这些吃饱没事干,头脑简单的蠢货,扶苏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成年人,既然做了,便要对他们的行为负责。
“一切仰仗太子能主持公道。”冒顿弯腰拱手,学的有模有样。
扶苏原本就打算,借助此事,清除百姓中的坏人。
“欺负匈奴的刁民,主动出列。”扶苏淡然道。只不过他的眸子里,杀机十足。
“亡秦者胡也!这些胡人,就是亡我大秦的根源,杀他们,何错之有!”
有人带头出列,成百上千的刁民纷纷涌上前来,七嘴八舌的高谈阔论。
李山等人,纷纷上前护住扶苏。
此等阵仗,他总是明白过来,这分明是在逼迫太子站队。
裹挟民意,要挟太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谁派你来的?”扶苏没有理会他们的长篇大论,冷冷的问道。
“我乃大秦的百姓,自然要替大秦着想。”他面前的刁民,理直气壮的说。
“砍了。”
扶苏呵斥道。
没等那人再狡辩,瞬间被侍卫一剑砍杀。
“谁指使你来的?”
扶苏再问。
“我......你滥杀无辜!简直是有辱斯文,暴政!”
“呵呵,手上没有老茧,还细皮嫩肉。”扶苏抓起此人的手,观察后陡然一笑,“绑起来,在大庭广众下,言行逼供。”
侍卫得到吩咐,将那人绑了出去。
接下来,扶苏一言不发。
只是让匈奴指认,凡是参与袭击匈奴的刁民,一律斩杀。
人头滚滚的草滩上,留下数百具遗体,所有人才觉得脊背骨发凉。
便是杀人如麻的匈奴,也是心悸不已。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死掉人的家属,全部驱逐出九原县,永不再录用。”
九原县有很完整身份信息,包括当事人的画像。扶苏所说的永不再录用,那么这些人,的一辈子,便与九原再无瓜葛。
“太子,饶命啊!”
听到要被遣返原籍,聚众闹事的刁民才幡然醒悟,纷纷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闭嘴!”扶苏呵斥。
现场才得以安静。
那被绑在木桩上的书生打扮的刁民,破口大骂,肆意宣扬星象预言。
“你莫以为,我父皇不在,这大秦便是你六国废物的天下吧?
你莫以为,本太子在九原,便管不到其他郡县,你的族人便能安然无恙?
我大秦先辈,如何起家,如何扫灭六国,你怕九族人不够多吗?”
扶苏一字一句,直接说的那儒生,哑口无言。
世人只知道咒骂暴秦,却忽略了他们灭亡的原因。
秦一统六国之后,始皇帝下诏书,将六国十万户迁入关中咸阳等地。十几年过去了,执行诏令迁入者,不过数百。其他的六国贵族,皆是抗旨不尊。
“将此人千刀万剐,让他们所有的人,观看执行。”
扶苏拂袖而去,不再理会此人。
“太子,请留步。”
三十多位灰衫文士,拦在扶苏跟前,双手高高捧起文书。
“你们不是学堂的老师吗?为何至此?”
学堂的老师,本该在宽敞明亮的学堂内,教书育人,居然也会参与此事,看来他们背后的动作,可真不少。
“有事说事!”扶苏不悦道。
“太子,星象预言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等老师联名,要求停止对匈奴孩童的教学。他们不配学习我华夏的渊博远大的知识,更不配活在大秦的土地上。”
为首的老师,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