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出来,徐山直接来到了灵堡县的公安局。
虽然没有事先联系,但是听说来的人是徐山,那灵堡公安的同志们也是热烈欢迎,大家都争抢着过来跟徐山握手,向徐山请教的也不在少数。
灵堡公安的郭局,连忙给徐山安排了接风宴。
虽然说只是在食堂吃的一顿饭,但是灵堡羊汤,配上石子馍,还是让徐山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次美食。吃饭的时候,徐山问郭局,灵堡县有没有上报的失踪案。
郭局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道:“近几年好像有十来起失踪案,都是说人找不着的,我们也给立了案,可是现在放开了,农民可以不种地,跑出去找工的,咱国家那么大,一年半载不回来的也算正常。就算真的失踪了,咱们也没有头绪啊。”
说完之后他问徐山:“徐山同志,你是为了失踪案而来的?是不是上头有什么线索了?”
徐山诚实地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是我有一些怀疑,需要验证一下。”
“那你尽管验证,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的,只管提出来。”
徐山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还真要你们配合我,咱们这中州省,可有会武功的同志,最好是身量不高,看上去瘦小一些,但是也身怀绝艺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陈厚高,心说怎么没把他带过来呢,最近一直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有去管陈厚高到底去哪里了,要是陈厚高在这里,倒是挺符合的。
听闻徐山这么一问,那郭局马上就来了精神:“你还真问着人了,我们局里,会武的同志可真不少,而且一个个都是打小练的武,还有好些个是从少林寺里学的武,软硬功夫都行,内外兼修。”
“是吗?那你给我介绍几个。”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这里的人,个子没有太小的吧,而且咱们吃的面食,伙食不错,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的……”郭局有点为难。
“白胖的也行,咱们矬子里拔大个吧。”
郭局不知道徐山要做什么,便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找,很快便把几个会武的同志给找过来了。
徐山一看,连连摇头:“这些还真不行。”
这一个个的人高马大的,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这样的人,就算让他们假扮打工的,别人也不敢雇啊。
生怕他不是打工的,是谋财的。
郭局见徐山选不中这些人,也是无奈:“我只有这些人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对了,我们这里最近来了一个法师,叫做海星,海星法师,八十多岁了还会一指禅,能一根手指倒立。”
“那也不行啊,就算这海星法师再厉害,他也不符合要求啊,我要的就是年轻人,或者中年人这样的。八十多岁,武功再高也不行啊。”
郭局哈哈一笑:“徐山同志你误会了,我说的是这海星法师的弟子,他好像也是南方人来着,最近拜入海星法师门下,据说他的武功也很高的。而且瘦小,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是吗?那这个海星法师在哪里呢?我现在就去拜访他。”
“这个好办。”郭局说着叫过来他们局里的司机,开着车子把徐山送到了一个寺庙当中。
这寺庙是挺古老的那种,但是收拾得相当干净。
徐山去的时候,正好是敲午钟。
钟声响,山谷回声,让人心神俱净,仿佛经受了一番洗礼,放下凡尘。
郭局带着徐山走入寺里,跟知客僧说了两句,说是要拜访海星大师。
知客僧却说海星大师在打坐参禅,暂时不见客。
郭局觉得自己要吃个闭门羹了,这时候便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徐师,怎么会是你?”
徐山一抬头,便看到了陈厚高,他现在穿着一身僧袍,看上去仿佛一个和尚一般。
“陈老师,怎么会是你?”
“可别叫我老师了,我那点三脚猫,怎么配当什么老师啊,所以我特意过来拜师了。”
徐山马上就明白了,问郭局:“所以你说的那个高手,就是他?”
郭局十分意外:“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这是我们龙水刑侦的教练啊,他还是有点功夫的。”
既然找到了陈厚高,就不用再找别人了。
徐山把陈厚高叫过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计划就是他跟陈厚高两个人,扮成是找工的人,去灵堡车站附近转悠,打算找一找看,能不能把那个后世历史上的杀人狂龙啸给钓出来。
但是这当中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地方,那就是他跟陈厚高都不会灵堡方言,必须要培训一下才行。
这灵堡方言,不是中州话,而是跟秦省比较接近,属于陕系方言。
郭局找来两个老师,一对一地给徐山和陈厚高进行培训,徐山记忆力好,倒是很快就说得一口流利的灵堡话了。
其实这还得益于后世那情景喜剧当中的佟掌柜,一口一个额滴神啊,徐山听着亲切,学着也快。而陈厚高却是没有什么语言天赋,他只会说普通话,把那教方言的老师都给气着了,最终也没有说得特别流利。
无奈之下徐山只好让他装作哑巴,只要不说话,手脚比划还是可以交流的。
而且据那个龙啸自己声称,他其实一直杀的都是傻子,残疾人,他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替国家减少负担,徐山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辩解的那样。
这倒不是说他杀傻子就罪过轻一些,而是这些杀人狂要是有偏向性的话,徐山就可以有针对性一些,说不定陈厚高装哑巴,碰上的机率更大一些。
两个人经过了几天的培训之后,便开始化装侦查,在火车站边上转悠着。
这灵堡火车站边上,有很多招工的,相当于一个劳动力市场,那些农民地里的活忙完了,便也会来到这里寻工,而招工的人想招工的项目也不一而足,徐山和陈厚高的目标,就是要找一些干农活跟干杂活的,因为据说那个龙啸,一直都以招人去他家干杂活,把受害者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