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山这么一分析，方拥军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的确有点胆子太小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有点过于谨慎了。
不过这种性格只要不放在刑侦上面，其实也是一种好事。
适合搞研究。
这也是为什么徐山会让他去学犯罪心理学，好在国内开山立派，为以后刑侦作贡献。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才能抓到那一位老道呢？按他们的说法，这个老道可是没有再出现过啊。”
“我估计这老道根本就一直没有离开，只不过我有点不太理解，这造纸的配方，为什么会被人盯上，而且为了得到这种配方，竟然有人不惜杀人，这也太狠毒了一点吧。”
“可不是嘛，人命关天，他们怎么能为了这一点利益就动手杀人呢，而且还是两条人命。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成了他们威胁别人的筹码。”
方拥军表示大为不解。而徐山却只是感觉不爽，很是愤怒，可是却也能理解。
“拥军，你可不要觉得这当中没有多少利益，那就是小瞧了人性，你怎么知道这符纸或者造纸工艺，卖不出好价钱来呢？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方拥军一听徐山要讲故事，立刻就竖起耳朵来。
徐山的小故事大智慧，那可是新八们的最爱啊，故事好听，而且还能从当中感悟到人生哲理。
这也就是后世某林杂志能成功的原因，只不过某林杂志当中夹带着大量的私货，比如倭岛的马桶，海滨下水道的油纸包，还有严谨国人推着火车车厢上厕所等等降智作品。
徐山略一思索就给方拥军讲了一个一万“刀了”化一个圈的小故事。
听完这个小故事，方拥军隐入了深深的沉思，然后问道：“徐师，你说这技术真的这么值钱？”
徐山严肃地点头：“其实咱们国家现在还很落后，所以总设计师才会提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口号，为什么要发展科技，因为我们现在的技术，都是西方的，现在西方没把咱放在眼里，还可以允许咱们用他们的技术。
可是一旦咱们发展起来了，成为他们的威胁了，到时候他们就会对我们实行技术封锁。你说到那个时候，咱们应该怎么办？”
方拥军没有未来的经验，不过也能从许多年前，我们跟老大哥交恶的历史之中得出结论：“所以咱们还得发展自己的技术呗。”
“不错，咱们就得发展自己的技术。所以技术很重要，属于自己的技术，几乎都是无价的。”
方拥军被徐山鼓舞，也来了精神：“对，所以咱们必须要把那个老道给揪出来，不让他得逞，这才能保住这无价的技术。”
这造纸厂地方不算太大，不过它座落在竹海之中，四周全都是竹子，所以想从这么大一片地方找到那个老道，几乎是不可能的。
徐山于是找到了罗建国，说是要潜伏在罗建国家里守株待兔。
幸好这山里人家，房子都挺大，天宽地阔的，随便盖就是了，而罗建国家世代都造纸，也积累了许多的财富，要不然能开这么大一个造纸厂吗？
所以徐山跟新八们全都住进了罗家，当然罗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床，罗建国拿了两张踏床（一种长条形的家具，放在床前摆放鞋子）让大家坐，同时又给他们九个人一个人泡了一杯浓茶。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手机之类的，大家都围在徐山的身边，听着徐山给讲故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神棍，徐山讲起故事来很是动听，后世他看过的那些小故事大智慧，到现在可真是名副其实。大家都听得入神，这时间也很快地过去了。
一转眼就来到了子时。
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幽幽的怪叫：“把方子还给我。”
这声音听上去不男不女，似人非人，在这深夜的时候的确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在座的虽然都是年轻人，也一个个都是搞刑侦的，可是这年头的人吧，经历得还是太少了一些。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各种恐怖片的洗礼的。
充其量也就看过一个《画皮》，就那种恐怖程度，据说都吓死过人。
所以李燕子跟苏婧都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至于六个男生，虽然比李燕子她们要好一点，但是也都是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徐山却是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悄悄往门边摸过去。
见到徐山这么勇，其他人也都不再害怕，赶紧跟上。
他们轻轻打开门，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由远及近，忽远忽近。
一道身影，就站在那月亮地里。
那身影好像身穿着一身长衫，戴着一个大大的官帽，看上去还真是跟影视剧时的那种清朝僵尸挺像的。不过徐山是知道这完全是 在虚张声势。
他也一点都不害怕，快步冲向了这个身影身边，一个滑铲，一下子就到了这僵尸的面前了。
这僵尸还在那里念叨着要还配方，结果被徐山一个滑铲，直接就给铲倒了。
僵尸发出一声惨叫：“我的妈呀。”
听到这僵尸的惨叫，新八们这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僵尸啊，完全就是由人假扮的，他们心中不再有畏惧，一拥而上，直接就把这僵尸给按住了。
然后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这僵尸给抬进了屋里。
电灯一打开，便看到一个光头，穿着一身长衫，脸上抹了许多的粉，还特意给抹了胭脂，这扮相不要说在夜里，就看大白天看上去也是瘆得慌。
僵尸被抓，一看这么多警察围着他，也是吓尿了。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发生的。
他哇的一声哭起来：“警察老爷，我冤啊。”
眼泪在扑完粉的脸上流过，划出一道道泪痕。
徐山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光，又怕自己沾上这廉价的粉：“你还喊上冤了。这刚出正月，你就出来装神弄鬼，吓得别人都不敢睡觉，这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我也是拿钱办事。是有人雇我这么干的。”
“雇你这么干你就干，还帮他杀了两个人？这得给你多少钱啊？”
光头一听到徐山说他杀人，吓得体如筛糠：“不是，警察老爷你可别吓我啊，我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敢杀啊。我平时偷了鸡，都是直接卖掉的，从来不是自己吃的。因为我不敢杀啊。”
“那这造纸厂两条人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警官老爷，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偷鸡贼，你让我偷个鸡摸个狗还行，你让我杀人，你把我杀了我都不敢。我这还是头一次过来这里吓人，想不到就被你们给抓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可不能把我给关起来啊。”
听他说得那么真，徐山也有点相信他了，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训练自己的直觉，现在他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家伙好像没有说谎。
“什么人雇你过来装神弄鬼的？”
“是一个老道，其实也不算雇，这个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近几天会有血光之灾，所以需要到这这户人家的院里，装鬼吓唬他。一连吓唬他七天，我的血光之灾就会破解。我才过来第一天，就失手了。”
这小贼似乎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表示羞愧，好歹也是一个偷鸡贼，要身法有身法，要经验有经验，却被人一个滑铲给直接放翻了，而且还碰到了这么多的警察老爷，他作为小贼，最怕就是警察老爷了，所以他害怕极了，只好说了实话。
徐山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之后，突然心猛的一紧，叫道：“不好，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