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挑选完了一百盆君子兰。
这些君子兰的品相在这里只算一般,但是徐山跟花市里的那些卖八千一万的君子兰比较了一下,这些君子兰绝对比那些要好得多,这点从叶面上的光泽,还有垂纹就看得出来,那些卖八千一万的,基本上都是五垂纹的,而君子兰叶片上的垂纹,却是以三垂纹为佳。
现在这一百盆全都是三垂纹的,叶片一打光,呈现出来碧玉一般的光泽,真的很漂亮。
将它们挑出来之后,柳向荣交待道:“这不远就有一个花市,我是从来没去过的,不过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这一批花,应该可以每盆卖个几十块吧,而且这只是第一批,以后差不多每半年我都会提供新的一批给你们的,麻烦你回去告诉滕娟姐,我会好好办事,请她放心。”
徐山心说你可真是单纯啊,花市就在边上,你却不过去问问价,一心只种手中花,不愧是个园艺家。也许只有这种心思单纯的人,才能种出来这么好品相的花来吧。
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特意雇了一辆三轮车,从这里拉了第一批二十盆君子兰去花市。
花市里的各个摊位转了一圈,每个摊位都只卖一盆,很快就收到了十五万现金。也得亏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有包老黑这样的保镖跟着,要不然光是这些钱,都足够别人杀他好几次了。
不过拿到这么多的钱之后,徐山却是头疼起来,真要按照今天出货的这个价钱,差不多这一批花至少能卖六七十万块,在银行不能异地存取的情况之下,想带走这么大一笔钱还真是不容易啊。
他要怎么才能把这笔钱带回临省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皱眉。
包老黑跟苏婧却是完全无法理解徐山的担忧,他们两个完全沉浸在了暴富的喜悦之中,虽然这钱不是他们自己的。
带着这么多钱也没有办法好好查案了,徐山决定去银行开一个户,先把钱存进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存完了钱之后,徐山才把心稍稍放下,带着他俩来到了吉春有名的春发合饭店,带他们好好品尝了这东北菜。虽然说包老黑也是东北人,但也是一般家庭的子弟,谁没事下馆子啊,因此也觉得新鲜,三个人点了四个菜,徐山还想往下点,突然想起了这是东北,菜码大,四个菜都未见得吃得了。
不过他还是加点了一个雪衣豆沙,算是女式菜,给苏婧尝一尝。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五个菜真是满满当当,也得亏他们三个都有点饿了,要不然看着这么多的菜就得饱了。
正吃着,牛永贵带着鲁不凡还有祝雨男一起进来了,满脸堆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徐山同志,可让我们好找啊。”
徐山在吉春公安局见过牛永贵,知道他是刑侦大队的队长,便也很客气地请他们入座,然后又让服务员加了一个菜,加了三套碗筷。
牛永贵倒也没有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招呼两个随行一起坐下来,便开始吃饭。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很快就热络了起来,见时机差不多了,牛永贵说道:“徐山同志,感谢你的招待,不过来到这吉春是我们的主场,这一顿饭我们请了吧,你们还想吃什么,再多点几个菜。”
徐山却是连连摆手:“不必了,牛队,虽然你们的工资比我们要高,但是你们肯定不如我有钱,所以这一顿饭还是我请吧,下一次你再请我们就行。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牛队却专程过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牛永贵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不愧是神探,我都没开口就知道我有事相求呢,其实这事情我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牛队,我看你应该是个爽快人,有话直接说就行。咱们是兄弟单位,而且我们来这里出差,还得多蒙你们照顾呢,你要这么支支吾吾就有点见外了啊。”
牛永贵的支吾与犹豫也都是装的,就是想要徐山的这句话:“既然徐山同志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就瞒着你了,其实这事情是这样的,我们 专程来请你,替我们破一个案子。”
“破案子?什么案子?”
徐山现在对案子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吉春市上了公安部内部通报的一个案件。”
徐山虽然是神探,但是名声刚起,而且也不是公安内部人员,说白了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接触到这种级别的东西。
所以他摇了摇头。
“那我就具体给你讲一讲吧,事情是这样的,一年之前,差不是多是冬天的时候,我们吉春市来了一个马戏团,这种马戏团的巡回演出,其实我们每年都有,只不过这马戏团的级别有高有低。这一个马戏团的级别挺高的,还特意摆在了吉春大剧院进行卖票演出。
演出当天,台下坐着一千多个观众,大家都紧盯着台上的演出,之前演的那种老虎钻火圈,黑熊骑自行车,山羊走钢丝之类的都没有什么毛病,观众们的反响都不停。
接下来就到了表演空中飞人了,这是需要大型器械的,也是这个马戏团最吸引人的节目。演员一边荡秋千一边做着特别惊险的动作,这个表演当中,有一个演员在表演的过程当中,突然人头就飞了出来,落到了观众席上。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节目效果,结果那个演员没有人头的身子从秋千上掉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是真的,这是事故,于是当场就有胆小的观众被吓死了。
与此同时,在后台,不知道什么人杀死了驯兽师,并且打开了老虎黑熊等等的笼子,把这些猛兽都给放了出来,造成了现场极度的混乱,最终造成了踩踏事件,造成五死十三伤的严重后果。”
徐山一边听一边却是不停地回想着记忆之中的那些案件。
可是搜索了一遍记忆之后,他发现好像吉春哪怕是吉省的所有案件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一起惨案。估计这一个案子一直都没有上报,难道是一直没有被侦破?
听完之后他立即问道:“如此重大的案件,应该有很多的线索才对吧。为什么你们过了一年还没有破案呢?”
鲁不凡可是特别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质疑,他很不耐烦地冲着徐山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没有尽力,还是说我们的能力不行?”
徐山看了看这个对着自己莫名发火的年轻人,有点奇怪,反省了一下之后,他觉得是自己的语气有问题,便连忙解释道:“你们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怀疑,现场难道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吗?”
牛永贵苦叹一声:“常理来说,这现场指不定得有多少证据存留下来呢,可是现实却是,现场很干净,两个驯兽师死于一刀封喉,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现场的血迹也极少,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的。而至于观众席上的死伤,似乎就是凶手制造的逃脱机会,所以当我们警方赶到的时候,什么证据都没有提取到。”
“这么离奇的吗?对了,这样都上了部里内部通报的案件,难道没有专案组的吗?”
徐山虽然想掺和一下这个案子,但是他自从刚才反省了一下之后,便明白了鲁不凡为什么生气了,是怪自己多管闲事,越俎代庖了啊。
因此这种事情,能推就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