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不是太困了嘛。”
赵妗姒揉了揉火辣辣的屁股,可怜巴巴道。
“太困?”郑渊一听不禁怒上心头。
啪!
他又往另一瓣翘臀上,狠狠拍了一下:“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唔,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赵妗姒讨饶道。
“哼,知道错就好。”
郑渊脚步不停,飞快地走在通往山上的石阶梯上。
穿过一小段被树叶阻挡住视线的小路后,一座盘踞在山腰上的道观映入眼帘。
这座道观占地极为广大,一眼望去面积几乎与山腰齐平。
道观的边墙皆为黄色,大门有各有三只异兽的石像矗立,一旁隐约有个人影站立着。
郑渊一路都在和赵妗姒打情骂俏,没有过多注意,在加上一柄伞挡在眼前,他也只是一股脑的向上攀登。
“他们是......”
天色已暗,清元子眨了眨有些迷糊的眼睛,却没看出来人是谁。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旁恭敬等候。
阶梯缓缓变少,一炷香后,郑渊终于背着赵妗姒走到了道观门外。
“这位道长,请问......”
郑渊正想询问道观外的迎宾道人,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道人居然就是清元子本人。
虽然多年未见,清元子变得苍老了不少,但其超凡脱俗的气质,还是让郑渊一眼就认出了他。
“阁下是?”
由于郑渊二人是易容后的模样,故清元子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人。
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女,此二人衣着华贵,由内而外散发着特殊斐然的尊贵气韵,但面相却极为普通。
九文紫金象既然出现,就说明来人身份极尊,可他搜肠刮肚,想遍了任何一种可能,却还是不知道来人是谁。
“清元子道长,还记得我吗?”
郑渊眼珠一转,随后便主动解除了易容,现出了真身。
“你......你,郑......不,是圣王殿下!”清元子先是呆立半晌,然后立马准备俯身行礼:“贫道清元子拜见圣王殿下......”
“道长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郑渊由于背着赵妗姒,不方便弯腰,于是他拂手一托,挥出一道无形玄力,将清元子扶起。
“那日在槐山一别,道长还是依然风采如故啊。”郑渊感叹道。
“圣王殿下说笑了,相比于你,贫道只不过是秋后枯黄的落叶罢了。”清元子说完看向郑渊身后背着的女子:“不知这位是......”
在他看来能被郑渊背在身后的女人必然身份不一般,看其容貌普通,但八成也是易容后的样子。
赵妗姒躲在郑渊后背,对清元子的询问并不想理会。
但清元子与郑渊有旧,看在郑渊的面子上,她还是冷着脸,淡淡回复道:“我叫赵妗姒。”
“赵......原来是公主殿下!”清元子轻咦了一声后恍然大悟,最后感激道:“说起来,贫道还要多谢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
“哦,本宫知道了。”赵妗姒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在她看来,只不过是用了一颗在以前无聊时炼制的丹药罢了,对于是否用来救人,又是否救活......这些并不重要。
“公主殿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受贫道一拜。”
清元子面色肃然,缓缓对赵妗姒行了一个道门中的大礼。
“我都说知道了,你还拜什么?”赵妗姒语气冷清,显得有些不耐烦。
清元子面色如常,连续行了三次礼,最后才缓缓起身,道:“礼不可废。”
“无聊的规矩。”赵妗姒也没再说什么,但无形中对清元子多了一份敬意。
郑渊见场面有些尴尬,出言道:“道长请勿见怪,妗姒她对谁都是这个脾气。”
“贫道明白,二位身份极尊,整个苍平界已无人能及,能大驾光临本观,老道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还有别的念头。”清元子轻笑摇头。
“道长,其实我二人前来,是有些事要相询......”郑渊道。
“贫道明白。”清元子微微拱手,道:“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二位不妨进观内休息一宿,让贫道尽些地主之谊可好。”
“也好。”
“请!”
清元子呵呵一笑,主动推开道观的大门,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进入道观后,郑渊背着赵妗姒走在后面,能感觉四周有数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正不断打量着他们。
“都背了一路了,现在该下来走走吧。”郑渊轻声道。
“不,我就要你背!”赵妗姒像是闹脾气一样,不肯下来。
“咳咳!”走在前面的清元子轻轻一咳,然后道:“贵客临门,不去准备一桌酒菜,一间上好厢房,还在这里乱看什么?”
清元子的话很管用。
下一刻。
四周的目光尽皆散去。
道观内的灯火也一路点亮,为他们照亮前进的道路。
“让二位见笑了。”
清元子率先向道观里面走去。
“无妨。”郑渊微微一笑。
不多时,几人走到一间客厅内。
而客厅也已经摆好了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在等待着他们。
直到看到了一桌饭菜,赵妗姒才愿意从郑渊背上下来。
三人依次落座。
清元子主动拿起酒杯,敬了上来:“圣王殿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当年那一次旱灾?”
“道长慧眼如炬!不错,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郑渊有些诧异,然后与他碰了杯酒。
“旱灾那几年,贫道正在外界游历。当贫道回到西部道时,旱灾已经被圣王您解除了,但此事,贫道还真知道一些内幕。”清元子将酒一饮而尽。
“还请道长赐教。”郑渊眼前一亮。
“赐教不敢当。”
清元子叹道:“殿下可知‘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