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皇宫。
凤仪殿。
床榻上,一名脸色苍白的美妇正虚弱的躺着。
经过长时间的头障折磨,美妇再无从前的雍容仪态,反而看起来消瘦无比。
一旁,红色宫装的袁银银挽起袖子,拿着湿毛巾不断为自己的母亲擦拭汗水。
“母后,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袁银银看着自己母亲的模样,心疼不已。
这些事本来都由宫女来做。
但袁银银放心不下,时刻对母亲牵肠挂肚,茶饭不思。
故此在这段日子。
她经常来此陪伴,以此尽点孝心。
殿外。
一个高大男子缓步走进。
“三哥,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母后?”
袁银银看清来人后便心不在焉的转回头去。
接着,她将手中毛巾放入盆中打湿拧干。
继续擦着母亲脸上不断冒出的虚汗。
“七妹,为兄俗世缠身,比不得你轻松自在。但即使如此,三哥心中也时刻挂念着母后的病情。”袁绅衣无奈道。
“可惜母后头障未除,一直昏迷不醒......”袁银银遗憾的叹了口气。
“母后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袁绅衣安慰道。
“但愿如此!”
袁银银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而袁绅衣则是神色异常踌躇地站在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三哥,你是有什么事情瞒在心里吗?现在左右无人,你但说无妨......”袁银银淡淡说道。
袁绅衣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心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个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袁银银却是一脸淡然,专心的帮自己母亲擦汗,并不在意身旁兄长的异样。
“七妹,他来了!”
许久之后,袁绅衣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谁?”
袁银银漫不经心的问道。
“郑渊!”袁绅衣闭上眼睛说道。
“哦。”
袁银银恍若未闻,将手中沾满汗水的毛巾放入水盆中搓洗。
见此一幕。
袁绅衣并未说话,只是站一旁静静看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袁银银揉搓毛巾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她脸上满是惊异,美眸大睁,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谁来了?”
袁银银如一只炸毛的野猫,猛地站起身问道。
“郑渊来了!”袁绅衣含笑点头。
“他真的......真的来了?”
平日里,行事乖张的袁银银居然有些结巴。
“真的来了!”袁绅衣再次点头。
“他来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银银涨红了脸,脑袋低伏地背过身去,不敢面对自己的兄长。
“我来此,只是想跟你说有这么一件事,又没说和你有关系。”袁绅衣哈哈笑道。
“不对,有关系,他跟我是有关系的!当年,他在擂台赛使诈赢了我,还当众人的面捏我脸。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我定要一雪前耻,以报当年之仇!对,报仇!”袁银银断断续续的说完这番话。
完了,她还挥了挥白净细嫩的粉拳。
“报仇?那七妹你的机会可来了,那郑渊如今就住在我湖岸宅院里。若你想报仇,就趁此机会,不然......等他一走,你可就要错失良机了。”袁绅衣笑着摇头道。
“那还等什么,这次我绝不能放过他。”袁银银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生气,反而有一种难言的委屈感。
“那母后......”
袁绅衣看了看床榻上的美妇,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等我下。”
袁银银蹲下身,在美妇耳边低语了几句。
“母后,女儿要去处理点急事,要离开一会。您先好好在这休息,等女儿回来。”
说完,袁银银一甩袖袍,转身走出大殿。
“嗯......”
床榻上的美妇像是回应一般,发出丝丝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