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
大乌国国都一片残垣断壁。
无数尸体像是被吸干精元一般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地。
一座广场的中央。
巨大的红色肉球悬浮半空,数十条血色触须从中伸出向四面八方扩展。
触须末端连接着不少衣着华贵之人的身体。
大部分人已死,少部分人还在挣扎,其中一名头戴皇冠之人挣扎最为剧烈。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随着另一根的触须的插入,那人再也没了动静。
触须一鼓一胀。
不少物质被吸入其中,最终送入肉球。
触须末端那些吸干了养分的人,被随意抛落在地。
而在肉球上方天空,异象浮生。
那是一座滔天血海。
血海像是由无数血肉组成。
翻涌的血浪上浮起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骸骨。
甚至连上方轰鸣的惊雷也被染成血色。
血海中央的骷髅王座上端着人漠然地看着下方,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可就在此时。
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穿越千万里空间看向石亭。
“三帝!”
那人目光在白玉玑、叶不服、赵妗姒身上掠过,嘴角微微一翘。
可当他眼神看到郑渊后,眼神却是一变。
“居然...居然还有个古之圣贤!”
“有点意思,哈哈哈...”
骷髅王座上的人伸出猩红地舌头舔舐嘴唇,面容愈发狰狞,神态几近癫狂。
嘭!
画面戛然而止。
郑渊画出的镜像术化为一阵青烟消散。
“这大傻子是谁?”
赵妗姒一脸不悦,对血海中的那人莫名地抵触:“行为作态为何会如此下流猥琐。”
“这是异象——血海覆苍生,此人是上界魔帝转世。”白玉玑面露忧愁。
“仅是出世异象,就能灭一国之都......当真是魔威滔天。”郑渊神情一肃。
“此人只是魔帝分魂转世下界,故携带了本体记忆与部分力量,才会有此魔威。”
白玉玑拨开额头青丝,继续说道:“郑渊弟弟也无需妄自菲薄,吾等四人出世异象皆是不凡,即使在上界天地,也鲜有人能比肩。”
“该魔头初次下界就如此凶残,以一国万民众生为养分,哺育己身不足。如此伤天害理,来日我必斩他。”
郑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郑渊哥哥说的好,到时候我也要去。”赵妗姒高呼一声。
“哼,此等小贼何须兄长出手。待几年,我叶某人练至瑕体之境时出去走一遭,必将那魔头首级献于兄长。”
迎着霞光,叶不服背负双手,仰天说道。
“略略略......就你?吹牛!”
赵妗姒做了个鬼脸。
“怎么?不信?”
叶不服屡次被讥,心中早已不悦:“要不与你打个赌如何?”
“都说你是上界大帝转世,若是你记忆恢复,以上界秘法斩他,岂不是轻而易举,我才没那么笨呢。”
赵妗姒狡黠的大眼滴溜溜一转:“只怕到那时,你可斩,本公主亦可斩之!”
“我叶某人生于天地间,岂会以前世之功,过今世之难?”
叶不服大声说道:“吾就已今世之身,本界之法,手中木剑斩那魔头,绝不动用前世一分威能。”
“真的吗?我不信!”
赵妗姒嘟着嘴说道。
“你......”叶不服气结。
看着二人吵嘴,郑渊有些头疼。
正要劝阻时却听得身边的白玉玑轻轻说道。
“我在你脑中下一个能封存前世记忆的禁制怎么样?”
“这......”叶不服略显犹豫。
“怎么,怕了吗?”赵妗姒在旁拱火。
“谁怕谁,来就来。”
叶不服看了眼赵妗姒,继而坏笑一声道:“你刚才不是说也要斩那魔头,公平起见,白姐姐也必须给她也下一个禁制。”
“你这家伙......”赵妗姒小脸一白,顿时语塞。
“也对。”白玉玑想了想,微微一点头。
“怎么,不敢?”叶不服逮到机会,立马出言刺激。
“本公主有何不敢,若是你输了怎么样?”赵妗姒气呼呼道。
“以后我对你言听计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若是你输了......”
叶不服嘿嘿一笑:“你以后就得反过来叫我哥哥,还得高呼三声叶天帝万古最强!”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言罢,二人像是赌气一般不再说话。
白玉玑上前,手中一道璀璨白光飞出分别融入叶不服、赵妗姒二人识海。
“这道禁制会持续到赌约结束的那一刻。若修为比我高深或是中途遇到危及生命的凶险,禁制才会被强制打破。”
“如此甚好。”
说完,叶不服头也不回地向石亭外走去。
“表弟去哪?”郑渊看他要走,便急忙问道。
“回家修炼。”
“不再呆会?”
“不了,时不我待。那魔头以血祭秘法修炼,修为一日千里,我再不抓紧时间修炼,如何斩他。”叶不服摇摇头。
“又何必急于一时,今日好不容易与白姐姐,赵妹妹相聚。”郑渊无奈道。
“不必。”
叶不服纵身一跃飞至园林尽头,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赵妗姒鼓着腮帮,小脸鲜红欲滴,煞是可爱。
“意思是他不想与我们待在一起。”白玉玑掩嘴一笑。
“他不想和我们呆一起,那谁又想和他呆一起?”赵妗姒气道。
“白姐姐你可别说了。”
郑渊无奈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白玉玑一直在拱火。
这三人都是大帝转世,一旦成长起来下界没有谁能制约他们。
现在其中两人又被封印了前世记忆。
保不准以后会变成什么性格,若不加以引导,谁能保证以后不出乱子。
这也是郑渊想留下叶不服的原因。
他必须做点什么。
一想到这。
他招呼赵妗姒、白玉玑二女。
让二女围坐其身旁。
“昨夜,我于梦中上天楼。”
“观楼之时,偶然在其中读得一古经,觉得其文玄妙异常,内藏古今真理。”
郑渊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飞出一张白纸落在石桌上。
随后执描山绘海笔,转头对二女说道。
“今心血来潮,准备默于纸上,你们可有兴趣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