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过程就一开始这一下好看，后面放血开膛破肚那些，味道太难闻了，浩天懒得再看，跟刘厂长和南易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至于崔大可会怎样，只能过两天再打听了，反正也没人看到浩天垫的那一脚。
回到街道厂，浩天拿出新画的产品图纸，双孔转笔刀和长形转笔刀。
前者是两种孔径的双孔转笔刀，为了方便不同粗细铅笔使用的，后者是专门为美术生打造的，因为美术生的铅笔，都是削开更长部分的。
工人们看了图纸只是觉得新奇，浩天给他们大概讲了一下使用方法和不同用途，又分析了市场前景，就宣布明天发过节费，让他们今天自己开会选举优秀工作者，明天会单发一点奖励。
还有一天就是五一节了，浩天回到四合院没多会，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吸引到了。
门口正有几个人在大声议论，浩天靠在门框上听了一会，原来是前几天有学生在浩天家门口这边的土地上，播种了一些蓖麻籽，可今天白天就发现有人动过那里的土。
种蓖麻的学生家长来看后，就嚷嚷一定有人捣乱，挖走了蓖麻籽，所以大声招呼邻居出来看看，说个公道是非。
“这几个蓖麻籽也不值钱，谁这么不开眼的偷走了！”
“就是，太不道德了，偷走了也不说一声，我们要是不来看看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等着发芽呢。”
“那你也是太傻了吧，谁偷东西还会跟你报备一声？”
“就说这人不地道呢，几个蓖麻籽到学校都能领到，还用得着偷嘛？”
“不止你们中院的被偷了，我们后院的也被偷了两个坑，听说中院的也一样。”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讨厌啊，种点蓖麻都偷，没东西偷了吗？”
“就是，走了一个棒梗怎么还有小偷啊？”
“谁说不是呢。”
“嗨，别说了，棒梗他妈来了。”
“老易也过来了，别说了。”
随着大家的安静，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有易中海老伴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过来。
然后就有人跟易中海抱怨被偷了种子，易中海安慰了几句，忽然就问：“关浩天，你有没有看到谁偷的蓖麻籽？”
“你看到了吗？”
“我要是看到了还问你？”
“我要是看到了还用的着你来问？”
“你什么态度？长辈问你话呢，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哪那么多废话？”这是跟在后面的傻柱嚷嚷的。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医院没住够是吧？我成全你。”浩天也不惯着他，专提他短处。
“关浩天，你还想打人不成？”易中海又开始乱扣帽子。
“又不是没打过。别那么多废话，想找茬动手我奉陪，不敢动手就滚蛋！”
浩天也站直了身体，往前跨了一步。
傻柱立马在原地不动了，他可不想再遭二茬罪。
易中海这时已经表现得气的不行，哆哆嗦嗦指着浩天道：“关浩天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
“呦呦呦，我都这么大罪过了，您还不让人把我抓起来啊？您是不是说话不管用了呀？这多跌份啊！”浩天边说边嬉皮笑脸的。
“在这个院里不能呼风唤雨了是吧？告诉你，我们农奴翻身把歌唱，华夏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浩天说着还挥挥手，做出轰小鸡的动作。
“关浩天你……”易中海气的直捂胸口。
“我什么我，今天是不是你先挑事的，我站在我家门口，没没主动招你，是你自己非要胡言乱语的，那就别怪我。”
浩天还气呢，看个热闹都能惹上这种人，真是倒霉催的。
傻柱在旁边也接不上话，他对浩天有所忌惮，所以嘴皮子上也不太放得开了。
然后就有邻居开始劝和了。
不过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易中海带头走了，易大妈也扶着老太太走了，接着秦淮茹和傻柱也走了。
浩天这下倒觉得挺没意思了，怎么这刚吵起来就撤退了呢？
三大爷走到浩天身边，小声嘀咕道：“老易今天不对劲啊，这怎么就走了，不像他风格啊？”
“是啊，我也正奇怪了，难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浩天也没看明白易中海这唱的哪一出。
邻居们看没热闹看了，也就慢慢散了，剩下几个家长学生还在看着地上的坑议论，只能是第二天去学校再申请一些种子了。
浩天回到屋里还想呢，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易中海今天闹这一出想干嘛。
想生压着自己承认偷了蓖麻籽？也不可能啊，无凭无据的。
那这么无缘无故的怀疑自己，也没道理啊，这样无凭据指责，连同盟邻居都找不到。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有什么更深一层次的阴谋？能是什么呢？
浩天实在想不明白，索性在自己屋里屋外，还有院子里检查起来，自己先提防着点吧，敌人在暗处不出击，自己还真不知道他攻击方向在哪里。
第二天浩天上班，主持了发奖励的小会，就溜了。他耐不住性子，想知道崔大可咋样了。
打电话给南易，他不知道但说可以帮着去医务室问问。
浩天一想就知道这家伙是借机泡妞去了。
倒是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南易从医务室打来的电话。
说崔大可病情比较严重，一个蛋蛋和大半个弟弟都被切了，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机修厂这回有点亏，崔大可的医药费、手术费和住院费，都要机修厂出，好几十块钱呢。
万一再有个后遗症啥的，还不知道要赔出去多少，不过机修厂想把崔大可调到厂里工作，这样可能会少赔点钱。
浩天听到这里简直惊呆了，他这简直是一脚把崔大可踢成农转非了。
挂了电话浩天又想起一件事，他还答应给梁拉娣送肉菜呢。
于是赶紧往那边赶，走到一半先找没人的地方穿了回去，做了两道肉菜，一盘红烧肉一盘黄焖鸡，装两饭盒里找到了梁拉娣家。
敲门进去还没到中午饭，四个孩子都在家等着呢。
梁拉娣正准备出门去食堂打会餐菜，看到浩天才乐起来：
“来了呀，还挺守时的，真怕你给我们忘了，那我可抓瞎了。看看这几个的小眼睛，从早上，不对，从昨晚上就没怎么吃饭了，说就等着关叔叔带好吃的来了。”
浩天笑着放下饭盒：“你快找家伙装吧，我还得赶回去呢。”
“行马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装完洗干净的。耽误不了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着菜，忽然又抬头道：“你要不就在这吃吧，正好赶上我们秀过生日呢，一起呗。”
“不了不了，我那边还有事，得赶回去。”浩天不太想跟这几个小孩混太熟，他还想看看南易最后到底跟谁呢。虽然他已经插手把崔大可搞废了。
等他傍晚回到家，果真新奇事又来了。
易大妈上门找浩天了，说想让浩天去给老易赔个不是，老易这一口气喘不过去，难受了一晚上，上午还去了医院，现在还总说心里堵得慌。
浩天不想去，就跟易大妈分辨了几句。他对易大妈没什么恶感，一个苦命的女人罢了。
但他不想随了易中海的意思，凭啥给他道歉啊，明明是他自己找事的。
他的逻辑里面，没有尊重这种长辈的道理。更不会讨好一些读者的所谓孝顺之道。尊重是互相的，不是岁数大就能当自己的长辈，德行得有吧。
但是易大妈苦口婆心的一个劲的劝，最后浩天还是扛不住去了，倒不是想去道歉，他是想去看看易中海到底想耍什么招数。
刚出门，就看见不远处三大爷正竖着耳朵偷听呢，正好。
“三大爷，有空没？跟我走一趟吧。”
“有空有空，什么事啊浩天？”三大爷明知故问。
“这不是易大妈非让我去她家，说易大爷病了，让我去看看，您要是没事就一起吧，代表院领导去慰问一下呗。”
“老易病啦，老姐姐您咋没说啊，这我可得去看望看望，走着。”三大爷一听是这事，那更要去了。
就这样几人来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半靠在床上呢，姿势一看就是摆拍，正等着浩天上门呢。
浩天进了门就不说话了，他就四处看，看看到底有什么阴谋等着他。
要不得说三大爷这个工具人特管用呢，浩天不说话，他就说呗。
嘘寒问暖的叨叨叨，最后还是易中海说话了：
“老阎啊，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感谢，这事吧，是我跟小关两人的事，我觉得还是让我们俩单独聊一聊吧。”
“也好，好好，那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老易你好好养病啊，不要想太多了。”说着三大爷跟浩天递了一个眼色，就先走了。
易大妈也跟着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易中海也不看浩天，就那样耗了几分钟，然后大喊一声：“你走吧！”
浩天一脸懵逼，这是啥毛病啊。
然后易大妈就推门进来了，易中海就大声的说：“让他走，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他。”
然后浩天带着一脑门疑惑出了易中海家，易大妈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劝慰了一句：
“浩天别介意啊，老易身体不好你别怪他。”
浩天能说啥呀，还懵着呢。
就这样傻乎乎的回了家，刚进门三大爷就跟进来了。
“咋回事，你们又吵起来了？”
“我俩三分钟一句话都没说，然后他就大喊让我走，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呢，刚才易大妈劝我半天过去，结果他不说话我也没说，然后就这样了，我还懵呢。”
“这老易啥意思啊？昨天就莫名其妙的，今天又来这么一下，奇怪。”
三大爷跟着猜了半天也没答案，只好回去跟自己老伴分析了。
浩天也待不住，总觉得敌人要进攻了，但方式方法是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搞的心情有点乱。
于是又开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搜索起来。
还是没什么发现，只是在屋外窗下，原来堆放蜂窝煤的地方，之前用过的遮板下面，捡到一个小布袋，里面有两粒蓖麻籽，可能是谁播种后忘在这里的。
浩天随手给扔那边去了，他也想回去在阳台种下试试，都说挺好养活的。
第二天就是约好去娄家的日子了，东西他早已准备好了，这次应该不会那么不愉快了吧。
娄晓娥为了这天的聚会，特意找人换的班，他们单位节日都是正常上班的，这下可好，不积极工作、不主动值班的标签又打上了。
据说这天她两个哥哥都会带着家人回家，浩天这次可是要见大场面了。
五一这天一大早，浩天刚起来，就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
原来出事了，易大妈不知怎么了，似乎是没气了还是病了，他也没听清楚。
只知道一早易大妈被发现不对劲，易中海让傻柱去叫了车，一起给送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