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在家开始干活了,他在小院把工具都铺开了,找齐零件开始组装自行车。
现在他有三套自行车零件,包括三套车架和证明,也就是说,他可以组装出三辆自行车,都可以去上牌照打钢印。其中一套就是他爷爷收的外国车架。
不久他就会把修车摊交出去,以后再组装车就不方便了,不是修车师傅是没有指标装车子的。
所以趁现在修车身份还在,把三辆都装好上了牌照,以后不管是自己家人骑还是卖了,都不用再麻烦别人了。
他一晚上装好了两辆,四合院这边不能放出来,就先存在那边客厅了。
半夜他又起来了,今天准备去趟黑市,所以要先去捞点鱼。
也没去太远处,先在鼓楼北边的护城河里试了试,捞了一些但不是很多,估计是平常来这里钓鱼的人太多了,搞的这边资源比较少。
然后又向北走了一段,到了人定湖那边,这里水面不大,是1958年大跃进时,发动群众一起建造的,取名人定湖,是为了寓意:人定胜天。这名字浩天喜欢,特有远大理想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湖的形状像不像人的p谷。
在这里又捞了一些,总体不是很多,可能因为这里水面不大,离市中心也不远,还是有人经常光顾的。但也不错了,一百多斤总是有了。
有了这些渔获,浩天就有底气去黑市了,他今天想买两只母鸡,如果要养的话还要有手续,只能来碰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碰到,据说没啥人卖母鸡。
浩天卖了半桶鱼就停手了,然后开始转悠,转了一会儿一直没找到想要的,他也不走,就在一旁歇着,等一段时间他又转悠一圈,就是想找卖母鸡的。
也跟那些卖鸡的人聊了,他们都不卖母鸡,只有公鸡,据说母鸡都留着家里下蛋用了,鸡蛋多好卖啊,能卖钱还能自己吃补身体。
快五点时,浩天的希望终于来了,因为他又碰到了那个卖田鸡的汉子,叫什么来着?浩天竟然都忘了。
但那汉子还记得他,一看见他就招手让他过去,两人热情的攀谈了几句,浩天就问他母鸡的事。
“大哥你们村有没有卖母鸡的?我想买两只回去养着。”浩天一边问一边掏出两个窝头递给他一个。
“唉,不吃了,唉你看你。”汉子推不掉就接过去,然后继续回答问题:
“母鸡可没人卖,大家都金贵着呢,要是有也是鸡苗,那个你养不合适,等养到能生蛋还要好久呢,要喂许多吃的,中间没准还会生病啥的,不值当的。”
“我们家里生了小鸡苗都是上交给集体,他们养或者再上交,一般自己都不养。我们农村每家只能养五只鸡,所以一般都不舍得卖。”
浩天也知道大概情况,但还是不死心:“那你们村能给开证明不,我要是在别的地方买了母鸡,能不能在你们村开证明啊?你知道的,我们城里没证明不让养。”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回村问问,我三叔是我们村支书,没准可以。”
“行,那你帮我问问,你们村叫啥名?”其实是浩天忘了人家姓什么,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旁敲侧击了一把。
“秦家村,我们村大部分村民都姓秦,昌平县秦家村,就在霍营东边。”秦大力介绍着。
“半截塔村南边那个吗?”
“对对,你知道啊?我们村就挨着半截塔村。”秦大力很高兴,像是遇到了老乡一样。
“是啊,我去过半截塔村,去看那半截塔来着。”(图)
“哦,那个啊,我小时候也常去,两个破砖堆,没啥好玩的。”
“对了,你哪天还来?帮我问问开证明的事。”浩天转回正事。半截塔是他后世去过的一个古旧景点,据说是辽代的一座八角砖塔,倒塌后就剩下下半截了,因此得名。
“我周四早上还来,到时我肯定给你个准信。”
“好,周四我也来,我给你留个名字吧,要是能开你就直接帮我开了,谢了秦大哥。”浩天给他一张纸条。
“关同志你客气了,这不算什么。”秦大力朴实的憨笑着。
辞别了秦大力,浩天就回去了,剩下那些鱼他准备卖给轧钢厂。
回家骑上三轮去出摊,抽空去给李采购打了个电话,说好中午去给他送鱼。
上午浩天又装好一辆自行车,这样他的三辆储备零件都装好了,下午就可以去派出所上牌照了。
中午来到约好的轧钢厂侧门,李采购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一路带着浩天进到后厨库房,有两个帮工帮着卸了大水缸。
等候称鱼时,李采购凑到浩天身旁小声的问:“你今天没带那些菜呀?”
浩天知道他惦记啥,但这菜的产量不大,所以也没法完全满足他的需求,于是就采取饥饿销售法,今天根本就没想卖他菜。
“没有啊,人家的产量很小,这才一周时间,还没有新下来的菜呢。”
“哦哦,那你一定帮我盯着点啊,只要有新菜下来就帮我留下,价格都好说。哥哥就指着你了啊。”
“行,包在我身上,有了马上通知您。”
两人又对了对话术,以免下回再有人问询那些菜的来历。交谈时李采购还塞给浩天一包中华烟,浩天推辞说不抽,但李采购还是非要他拿着。
“你不抽可以留着给别人抽啊,你要是去办事,给人家递上一颗这烟,那事就办起来畅快多了,听哥哥的留着,啊!”
看他这么坚持,浩天只好收下了:“谢谢李哥,还不知李哥大名呢,在这个厂什么职位啊?”
“我叫李广志,后勤采购科的,跟你透个底,你可别说出去啊,厂办李主任是我堂叔。”说完还跟浩天挑了挑眉毛,得意的很。
浩天也表现的很是佩服和羡慕的样子:“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您在厂里这么吃得开呢!”
这时鱼也称好了,倒是不多才220斤,李采购付了88块钱给浩天,剩下的事就由食堂人员来处理了,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侧门。
临走李采购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看来那些菜很受欢迎嘛。
回到车摊把自行车锁好,浩天就去了派出所,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推出来一辆组装车,去到派出所打了钢印,领了车证。
然后又重复了两遍,才算都搞好了。虽然浩天第一次进去,就跟民警打好了招呼,借口是给亲戚、邻居组装的,但看着他一趟一趟的进来出去,民警也是直皱眉头,不过看在他一来,就递上中华烟的情份,民警也没难为他,终于一个多小时后,三辆车全部办好了手续。
下午再回到车摊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混了两个小时刚要收摊,杨厂长的车来了,是跟他约做饭时间的,浩天也没啥事,就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浩天还是假装吞吞吐吐的问他:“杨厂长问您一个事,不知道您是不是了解。”
“什么事你说。”
“您知道聋老太太吗?还有易中海。”
“易中海不是我们厂的八级钳工吗?聋老太太是他干妈吧?”
“对,易中海是你们厂的,不过是不是干妈不知道,聋老太太您了解吗?”
“不太了解,她好像跟我们厂的娄董事认识,以前听娄董事说过她,但我没细问。她因为易中海评级的事来过两次,每次都要提一些领导的名,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该怎样就怎样,提那么多领导干嘛,反正我不管那个。”杨厂长回忆着,面露不悦。
“哦,这样啊。”
“怎么了小关,你跟他们?”
“是这样的,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跟他们产生一些矛盾,之后他们总是想针对我报复我,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他们的背景。”
“还有这样的事?这两个人我都不喜欢,怪不得前几天还有人调查易中海的出身,看来是真有点问题啊。这样,我也找人帮你查一下他们,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杨厂长还是挺够意思的。
“对了小关,你说说他们因为什么事跟你有的矛盾?”
浩天就把傻柱的事,以及后来易中海撺掇聋老太太的事都说了,听的杨厂长直咂舌,才知道傻柱的手是这么伤的。
等杨厂长走后,浩天心说早知道那天先问问娄父了。
晚上他又来看二爷爷了,因为又有新鲜鱼了,最高兴的是关小关,可能因为独生子女的原因,她比别人家孩子更渴望有哥哥姐姐。
关小关说周日还要去浩天那里玩,她爸妈说担心她一个人走不安全,但她爷爷却很放心说没问题,于是就这样随了她的愿。
转眼就到周四了,一大早浩天就去早市跟秦大力碰头,还真没让他失望,秦大力给他带来了养鸡证明,这样他就可以在四合院合法养鸡了。
昨晚已经搭好了鸡窝,等晚上回到四合院,他就准备买两只母鸡养起来了。考虑到周围人很少见到绿皮鸡蛋,他还是选择了褐皮蛋鸡,两只都是1.3-1.5斤的母鸡,花了100元。(图)
即使有了手续,浩天也没想张扬,拎着母鸡回家路上,因为正是下班点,所以还是有邻居看见了,都问他什么情况,他也没多解释,只说自己托人从乡下搞来的母鸡。
据店家介绍,这两只母鸡都是脱温苗鸡,疫苗齐全,一般情况下不用担心鸡生病,用这边的棒子面喂着就可以,再找点杂粮就够了。以后浩天也要时不时的去捡烂菜叶子了。
还是出租屋阳台养的鸡省事,这已经好几天了,店家介绍要养四个月左右,虽然没有产蛋,但还是长大了不少,看着也很健康,只等它们下蛋了。
一晃到了周六,今天本是浩天去取成衣的时间,可浩天没去,他准备改天再去,那个老板娘有点难缠。
傍晚下班前有个活比较麻烦,耽误了下班时间,他正在弄着呢,娄晓娥来了:“明天我们去哪玩吧。”
“明天关小关来玩,可以带她一起出去。”
“小关也来呀,好啊,那我们去北海划船吧?”
“行,那约个时间吧,我们在那集合,你就别来我们院了。”
“怎么了?不让我去你家了?为什么?”
“嗨,没啥事,这不是都在传,我把你从许大茂那撬过来嘛,你最近先别去我们院,避避嫌嘛,过一阵再说。我们可以约在外面公园。”
“好吧,那就听你的,对了我还想给你讲讲我们商店的事呢。”
“行啊,明天白天一天时间呢,你早点回家吧,最近老实点,别总乱跑的,你都上班了该有个上班的样,好好表现一阵,懂不?”
“好,我懂,我都听你的。关老师!”娄晓娥撅着嘴站起来,准备骑车离开。
“早点回家,没事跟你妈学学做饭啥的。”浩天也站起来送她。
“就不学,就等着你做给我吃,哼!”娄晓娥说着还举了举拳头,才骑车离开。
他们没注意,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原来是许大茂正好路过,他气哼哼的回四合院找帮凶去了。
这都好几天了,聋老太太也没发出行动的信号,他还以为她们给忘了呢,今天回去必须问问清楚。
浩天终于搞完手里的活下班,刚进院子就被二大爷拦住了。
“小关啊,二大爷问你个事啊,就是你能不能帮二大爷装个车呀?”
“二大爷您零件齐全了吗?”
“这个,嗯,你也知道二大爷平时,不太关注这个事,所以呢,也没收到几个零件,你天天出摊,肯定能收到不少零件,你看看能不能卖给二大爷啊。”刘海中今天态度还挺好。
“二大爷是这样的,我那只有一些小零件,几个关键的大配件都得您自己收集,特别像车架子什么的,如果架子没有,别的都没用啊。”
“你那,就没有存货?”刘海中一脸不信的样子。
“我这真没有了,不信您跟我进来屋里看看。”
“那算了,不麻烦你了。”说完脸立马掉了下去,他心里想着,这小子不给自己面子啊,还跟自己装蒜,看来是没把自己这个二大爷放眼里呀,等着瞧。
二大爷两手一背,也不废话,走了。
浩天看着他背影,呵呵,怎么就这么多人想捡便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