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他俩进了屋,自己也跟进来继续洗脑,巴拉巴拉的自顾自的说,陈秘书也不表态了,装没看见。听烦了就站起来,自己参观关家房子格局去了。
过了一会儿,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来了,小张先在门口给王主任和张所长大致说了一下,然后两位进来就直奔陈秘书,三个人避开大家到一边去交流了。
易中海不死心,他现在是真有点怕了,虽然老太太也有些人脉,但刚才那两位看他的眼神,说明已经恨极了他,这个锅有点大了,打人的是老太太,他又没动手,怎么感觉他杀人了似的。
于是他走到浩天旁边,低语道:“你说话注意点,别把事情搞大了,不然你在这院里也不会好过的。”
“是嘛?那就一起死怎么样?一换三,我不亏,呵呵。”浩天狞笑着看着他。
易中海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后背忽然就一股凉意,出了一条冷汗,身不由己的站远了一些,陪到门口老太太身边去了。
浩天却站起来走到那三人旁边,举起一只手:“我能插一句话吗?”
“你说。”陈秘书点头示意他放心说。
“要不我搬走吧?刚才一大爷跟我说,如果还住这院早晚弄死我,说绝不会让我好过的,还说聋奶奶认识好多大官,你们最后都得听她的。”
浩天继续一副担心的样子:“别为了我一个人让你们为难,要不我先住吕伯伯家几天,等我找到我二爷爷,我就搬走。”浩天的小眼神也是有戏的,最后看向陈秘书。
陈秘书心说,如果你这样住领导家里去,我也别干了,回家种地算了。
王主任和张所长对聋老太太,也是有所了解的,名声炒的很大,似乎也能办些事,但他们两位都是实权派,还特正直那种,听到这心里反而特别讨厌起老太太了。
“小关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一定给你做主,绝不会让那种恶劣行为再发生的,这里还是人民的天下,容不得坏人作恶的。”张所长先表态了。
“这个易中海平常表现挺好的,怎么竟是个这样的人,太恶毒了吧,我这就去质问他。”说着王主任就要走,浩天伸手拦住她:
“王主任您不用去了,他不会承认的,刚刚他就是偷摸走到我身边,小声说的,现在再去问他,他肯定不承认。”浩天诺诺的说。
陈秘书也赞同:“那人真的会当面一套 背后一套的,我刚过来时,他对浩天可凶了,看我让人报警,就一副老好人似的和稀泥,最后那些群众看不过了,都给浩天作证,他还强词夺理的狡辩。”
“这人真不是好人,他的家庭条件是什么呀?还有那个老太太,上来就打人,还骂骂咧咧的,看着就不是好人,我说你们应该再去调查核实一下,这两个人的背景,我觉得很可能有问题呢。”
“好,我们下来会派人再去核查的,绝不能让坏分子在人民中隐藏。小关,陈秘书,你们放心吧,有我和张所长在,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我们过去吧。”
“好”
“嗯”
几个人一起走了出来,张所长先发话了:“聋老太太,刚才你拿拐棍打人了吗?”
“什么?我听不清,你在跟我说话吗?”老套表演开始了。
“老人家岁数大了,听力不行了,经常听不见,张所长您别在意。”易中海解释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王主任接过了话茬:“聋老太太,你今天必须先给关浩天同志道歉,你们院还要召开全院大会,你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做检讨,并且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这都新社会了,不许再对院里的邻居打骂,更不许动不动就敲碎人家玻璃。”说着还指了指浩天家的玻璃。
“如果你还是不听劝解,我明天就派人把你送养老院去。谁来求情都不好使。”王主任最后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张所长也表态:“我们也会派人来维持秩序,看谁敢来捣乱。”边说边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颓了、蔫巴了,只能求助般看向聋老太,心说您成不成啊,不成别连累我呀。
聋老太太毕竟是经过风雨的人,该低头时就低头,思考了一下,敌强我弱,不可硬拼,于是态度大转:“浩天啊,今天都是我不好,耳朵听不清楚错怪了你,奶奶给你道歉了,你能原谅奶奶吗?”
“嗯好,我没事的,也不怪您,都怪传话的没说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后一句浩天说的很小声,但足够这边三位听见了。
“好,这样才对嘛,邻里之间有事尽量说清楚,不要因为一点误会闹矛盾,要团结嘛,不过开大会时聋老太太还是要当着大伙再跟浩天认一次错啊,我也会安排的。”王主任看这事也就这样了,张所长总不能把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关起来吧,再出个好歹,谁也承担不起,吓唬吓唬得了,关键还是在易中海身上。
这时易中海自己跳了出来:“主任您放心吧,开大会时我会督促的,这事我一定安排好。”
“不用你安排了,今天开始你的一大爷职位先暂停,院里的事先由二大爷和三大爷负责处理,大会我会安排他们组织召开的。”
“至于你的问题,我们会进一步的调查、审核的,你等候最终的处理吧,干了这么多年群众工作,竟然还挑拨群众斗殴,还是以大欺小,我看你这些年,一直在伪装吧,你的问题组织上会研究的,到时也会通知你们轧钢厂。”王主任义正严辞、痛心疾首的说道。
“易中海,你下午负责把浩天家损坏的财物修复,这也是对你的惩罚,这件事情,我们派出所给出的定论是:挑拨离间、仗势欺人、寻衅滋事,希望肇事者引以为戒,如有下次,绝不轻饶。”张所也表态了。
邻居们一看,两位父母官都定论了,那个带眼镜的人,肯定官不小,这浩天爷爷不在了,竟然还有这么大一把保护伞。
两位领导处理完就先走了,剩下陈秘书跟浩天谈正事,原来他今天过来是受领导嘱托,来询问浩天对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了解后会尽量满足他的。
浩天表现的很服从,表示什么工作都愿意,然后又说:“今天街道办的同志来找过我,让我再坚持一段时间修车,他们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因为群众需求还挺多,所以希望我再修一阵。我也答应了,您看这怎么办?”
陈秘书一挥手:“那都没问题,你就先再坚持一段时间,但也别太长了,马上要冬天了,干到入冬前就可以了,领导这边想安排你先去街道办工作,正好你现在也属于街道办管,那就这几天先把手续办了,把关系转进去,这就算开始计算工龄了嘛。”
“最多再等一两个月,如果还没人替换你,我去跟他们说让你先别修了,正式工作都有了不能总修车吧。”
“好的,都听您的,都由领导给我做主,我都服从。”
浩天其实很意外,他怎么都没想到会给他安排进街道办,那可是正经机关单位,国家的一级政府呢,后世就是挤破头的公务员。
送走陈秘书,浩天就回了一居室,他得抓紧时间写作了,之前可怜的几章存稿都耗尽了,趁着两边有时间差,多写几章存着。
现在只剩自己闷头写了,没有了读者评论,还有点想念,争取早点写完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写时间长了,就干点活休息一下,阳台熟了的果实都摘下来,找容器装好放在客厅,还剪了一些叶菜,木耳菜、生菜、菠菜、豌豆苗什么的,等有机会拿到四合院世界试试反应,就是量太少了,只够送礼的。
又回到四合院,在小院里开出一片地,也就两平米,整理好边界,种下一些小葱、香菜、韭菜、雪里爬菠菜、乌塌菜,这些种子在那边已经泡好了。
易中海下午也找来人,把浩天家的玻璃都安好了,浩天看着他们干活也没说话。
这时又来人找了,原来是何雨水,浩天把她让进堂屋,随意地问着:“是来拿车钥匙的吧,我给你拿去,要不要喝口水?”
“嗯” (图)
何雨水有点拘谨,但还是自己坐了下来。
浩天心说我就是客气一下,你还真不客气,那就做足礼数吧。
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玻璃杯,从晾好的大茶缸子倒出多半杯茶水:“正好尝尝人家送来的新茶叶,茉莉花的。温度刚好,喝吧。”茶叶是浩天下午刚买的,张一元的茉莉香茗,一两就32.9元呢。
何雨水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这茶好香啊。”然后一口一口继续喝起来。
浩天把她的车钥匙放在了桌上,问道:“你哥的手术做好了?”
“嗯”
何雨水沉浸在喝茶中,百忙之中回了一声。
浩天没话找话:“他这个需要打石膏吧?”
“嗯,打了。”
“住院还顺利吧?管饭吗医院?”
“不管,我一会儿给送去。”
“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停止了。
“你先说”浩天主动道。
“你别跟他计较,都怪我哥他自己,我不怪你。”
“咳,没事。不过,你真不怪我呀,他可是你亲哥?还伤得那么重。”
“我真没怪你,你相信我,我都听他们说了,是我哥不好,是他先打你的,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何雨水有点着急的样子。
“你不会是恨你哥总给贾家带饭盒,不给你吃好的吧?”浩天开始调侃她。
“哼!我不恨他,只是对他很失望。”
“那你恨秦淮茹吗?”
“我……”何雨水说一半停住了,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恨。”
然后抬头道:“你干嘛呀?今天总问这些问题。”
“我是替你打抱不平嘛,那么多好吃的都给了贾家,你这个亲妹妹都吃不上,唉!可怜啊。”浩天使劲挑拨,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何雨水一仰脖喝光了茶水,生气的把杯子一放,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站起来就走。
“哎哎哎,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急了呀?小气鬼。”浩天跨上一步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就会欺负人,不理你了。”但还是站住了没有继续走。
“要不这样,也快到饭点了,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你也省得做了,带你两双筷子的事。”
何雨水狐疑的看着浩天:“真的假的?你会做饭吗?要不我来做吧。”
“小看人了吧,我爷爷我爹那都是大厨的水平,不比你爹差,我是没学,但是看了那么久,对付一顿饭还是可以的。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四十分钟后过来吃就行。”浩天想着一个人吃也是吃,逗逗这小姑娘也挺好玩的,何雨水今年应该才15岁。
“好吧,我一会儿来。”
浩天也没有很夸张,去那边买了点肉蛋,做了个辣椒炒肉丝、蛋花汤,汤里放了些木耳菜,又在自家灶上,用原有的棒子面做了些窝头,端到屋里等着何雨水了。
何雨水来了一看菜,就说肯定好吃,旺着那么多油,啥菜都会很香的,何况一进屋就能闻到炒辣椒的香味,然后尝了下菜,马上就坐下头也不抬,一手拿窝头,一手竖起了大拇指,话都没空说了,点头加大口吃菜以示称赞。
其实她是饿的,在医院中午就没吃饭呢。
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饭,何雨水抢着去洗碗,三大爷这时姗姗来迟了。
一进门他就闻着空气中残存的香味,倒处找寻起来,然后失望加抱怨的说:“肯定吃肉了,这是做的什么呀这么香,绝对,至少放了一两油,也不知道给三大爷留点尝尝。”
“就一点菜,我都没捞到吃几口,都是雨水吃的,然后还把盘子舔干净了,要不是我嫌弃她,她都不想洗碗呢。您没看见她在外边水池那呢。”浩天开始信口开河。
三大爷往水池那边巴巴地看了一眼,无比遗憾的收回目光跟浩天聊起来:“听说今天街道王主任把老易的一大爷给撸了?我听老伴说派出所张所长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