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扭头一看,居然是张军带着几个打手正在打一个老头。
草特么的!
这些狗杂种真是欺负人没够!
看来刚刚那一顿打还是挨的轻了!
“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刘波看向李清歌。
“等等!”李清歌拉住刘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刘波也担心把李清歌一个人丢在这不安全,就带着她一起过去了。
“住手!”刘波走近,一声怒吼。
张军几个人一看是刘波,顿时心生畏惧。
张军色厉内荏道:“刘波,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少管闲事!”
刘波冷笑道:“看来刚刚那一顿还是轻了,你们还敢这么放肆!”
张军知道刘波的手段,就凭他们几个人是绝对讨不到好的,更何况现在每个人身上还都受了伤。
他转念一想,笑道:“刘波,你先别忙着生气,你看看挨打的这人是谁?”
刘波眉头一皱,扭头一看,只见那老者身穿黑衣,右臂低垂。
正是在刘家村诊所袭击自己,被自己用真气爆弹废了右臂的黑衣老者。
“嘿嘿,你也认出了这老头吧?他可袭击过你?你还救他?”张军贱兮兮笑道。
那黑衣老者身负重伤,毫无还手之力,被张军几个人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怒视着张军:“无耻小儿,说好的不管事情成败,你们都会给我百年何首乌,没想到居然出尔反尔?”
“草!我们沈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多大?三岁小孩吗?”
张军一脸无赖相:“事情没办成还想要酬劳?你要脸吗?”
三言两语,刘波便搞清楚了事情脉络。
原来,沈秋山请黑衣老者来对付自己,承诺只要老者出马,不管成败都会将百年何首乌双手奉上。
可黑衣老者被自己打残,任务失败。
去找沈秋山的时候,沈秋山直接来个了一推六二五,死不认账!
知道黑衣老者受伤,功力大打折扣,更是直接让张军找人好好收拾他一顿。
“刘波,这老头子可是想干掉你,你还想救他吗?”张军嘻嘻笑道。
黑衣老者愤愤不平道:“你们几个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来偷袭,来骗我一个七十八岁的老人家!”
“若老夫没有受伤,凭你们几个人,休想动老夫一根手指头!”
“年轻人,我劝你们耗子尾汁!”
“草!”张军上去踹了黑衣老者一脚。
“那么多屁话?你管老子讲不讲武德,现在你躺着,我站着,这就是我的武德!”
刘波皱着眉头,心中天人交战。
他不是圣母,面对袭击自己的黑衣老者,不会同情心泛滥。
但他更不齿沙丘七虎的为人,摆明了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趁我还没发火,马上滚!”刘波冷声道。
“刘波,你别多管闲事……”张军还没说完,就看到刘波冰冷的眼神。
“你牙尖嘴利,毛病出在嘴上!”刘波怒道。
张军一听,顿时想到沈秋山的惨状。
刚镶了金牙,消了肿,直接又被敲成了没牙的老太太!
遭老罪了!
“咱们走!”张军怨毒的眼神看着刘波,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沙丘!”刘波看了黑衣老者一眼,带着李清歌转身要走。
“慢着!”黑衣老者叫住刘波。
刘波头也不回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想救你,只是看不惯沈秋山的为人。”
“不管怎么样,你都救了我!我马卫国从不欠人人情,等我恢复之后……”黑衣老者剧烈咳嗽几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刘波,他晕倒了!”李清歌惊道。
刘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了!”
他本不想招惹麻烦,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不禁打!
“现在怎么办?”李清歌道。
“能怎么办?先带走吧!”刘波一声叹息。
他原本还担心这是沈秋山用的苦肉计,是真想把这个老头子扔下。
可这老头身负重伤又昏迷不醒,扔下了就是个死。
刘波不是冷血之人,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和李清歌一起架着黑衣老者上了车。
到了车上,刘波立刻给黑衣老者把着脉。
一看脉象,顿时眉头紧锁。
“怎么了?”李清歌从后视镜看到刘波凝重的神情,不禁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刘波随口说着,但心里却是打鼓。
这黑衣老者体内真气絮乱,脉象杂乱无章,体内经脉如同水管龟裂漏水,是真的伤的很重!
怪不得修为高深的老头子连张军等人都打不过。
原来是经脉碎裂,真气乱流,稍微一运功便会真气逆流,伤及肺腑。
想到这,刘波不由得一声叹息。
说起来,这还是被自己的“真气爆弹”炸伤的!
但他和这黑衣老者无冤无仇,都是沈秋山这群人在兴风作浪。
“救?还是不救?”
刘波正自犹豫,忽然想起当初传承《桃花医经》的时候那几句话,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
他自得到传承以来,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否做到了悬壶济世呢?
他运用传承的医术治病救人,但或多或少都 跟他有关系。
今天,若不是看到黑衣老者昏迷,他会出手相救吗?
刘波犹豫了。
“把他送到哪儿?”李清歌问道。
刘波下意识道:“回刘家村!”
李清歌微微一愣,看向刘波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刘家村。
到了刘波家门口,刘波背着昏迷不醒的黑衣老者下了车。
张爱花听到声音,慌忙跑了出来。
看到刘波背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顿时惊道:“小波,咋回事?你们出车祸把人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