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仁一听是关于当年论文,顿时放下心来。
他眼神落在李清歌身上,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当年论文事件早已时过境迁,当时都找不到任何证据,更何况现在?
现在当众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等他反驳,台下一众拥趸已经开始替他辩护。
“哪里来的小子?你这么污蔑白公子,有什么证据?”
“哼,他能有什么证据?我看他就是红眼病,看不得白公子比他优秀!”
“这种人的人品简直太低劣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将刘波说的一无是处。
白向仁暗自得意,面上却是一声叹息。“我知道是清歌师妹让你这么诬陷我的。”
“当年出国留学的名额只有一个,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也没用!一切要靠实力说话!”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清歌师妹仍然耿耿于怀,还让你当众诋毁我……”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该把出国名额让给清歌师妹的。”
坐在下面的李清歌听到白向仁颠倒黑白,直气的浑身发抖,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白公子,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李清歌,居然想用勾引你的方式来获得出国名额!”
“是啊!现在又指使这个男人污蔑白公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众人七嘴八舌,将矛头指向了李清歌。
李清歌气的浑身发抖,可偏偏时过境迁,证据全无。
只能任凭白向仁颠倒黑白。
“你敢说当年关于三焦经脉受损的论文是你原创?”刘波似笑非笑看着白向仁,又将问题重申了一遍。
一看到刘波这令人讨厌的笑容,白向仁就一阵恼火。
每次刘波这么笑的时候,自己就要吃亏。
但他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当年的论文事件绝对没有半点纰漏。
李清歌和这乡巴佬想在这个场合翻案?简直是自取其辱!
白向仁朗声道:“那是自然!我的论文可是经过学术委员会认证的,在座的很多医生都可以作证!”
“我是当年学术委员会中的一员,我为白公子作证,白公子的论文未曾在任何公共平台发表过,而且很多关于三焦经脉受损的实验数据都是国内外第一手资料,绝对原创!”
“我也为白公子作证…”
“我作证……”
一个个人证跳了出来。
“小子,白公子都有证人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污蔑白公子的清誉,这样的人应该吞一万根针!”
众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刘波拉下台碎尸万段。
白向仁一脸得意看着刘波,暗道乡巴佬,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此时,被污蔑诋毁的李清歌擦干眼泪,跑上台拉着刘波:“算了刘波,我们斗不过他的,走吧!”
刘波拿开李清歌的手,伸手擦干李清歌的眼泪,握了握她的小手。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这个杂碎太嚣张的!放心吧,我会出手!”
白向仁看着两人情真意切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冷笑。
他鄙夷的看着刘波,小声道:“乡巴佬,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波冷笑道:“你说当年关于三焦经脉受损的论文是你原创?那么今天这个病人的病情,你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此话一出,小礼堂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论文跟这女孩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而一直不动声色的施重阳听到刘波这话,原本失望的眼神却是微微一亮。
白向仁耸肩一笑,满是鄙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 因为你就是一个草包!”刘波冷笑道。
“你……”白向仁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叫保安过来请你出去!”
刘波不屑一笑,朗声道:“这女孩就是三焦经脉受损导致的阴阳失调。”
“这是你论文中着重研究过的病情,如果论文真是你原创,你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这……这女孩是三焦经脉受损?
如果真的像这小子说的那样,那确实有些不符合逻辑了!
白向仁心头一震,看着台下一个个审视怀疑的目光。
他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尽量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冷笑道:“你说她是三焦经脉受损她就是三焦经脉受损?简直是笑话!”
“我看你就是为了污蔑我,故意编出来的!”
台下立刻有人附和起来。
“白公子说得对,连施老和白公子都束手无策的病情,凭什么相信这小子的一句话?”
“我看这小子纯粹就是嫉妒,他是有备而来,故意诋毁白公子的!”
“你没看他是受谁的指使吗?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众说纷纭之际,一个声音忽然说道:“这位女孩的病情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言,是三焦经脉受损导致的阴阳失调。”
“诊断结果,分毫不差!”
众人正想反驳,一看说话之人,顿时蔫了!
施重阳!
证明女孩病情的,正是出题人施重阳!
这……
众人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施老证明了女孩的病情是三焦经脉受损。
那这小子指控白公子论文造假的逻辑似乎闭环了!
白公子曾经对三焦经脉受损有很深研究,但却连这女孩身患三焦经脉受损都看不出来。
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难道事情真如这小子所说,那论文是白公子剽窃的?
白向仁没想到施重阳会突然跳出来为刘波这小子证明。
他强自镇定,笑道:“即便我对三焦经脉受损有所研究,但也不可能将每种情况都尽数掌握。”
“所以……偶尔打眼也是很正常的!”
“是吗?”刘波冷冷一笑:“可这女孩的三焦经脉受损症状,跟你论文的研究方向一致,这你又怎么解释?”
“放屁!你说一致就一致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直温文尔雅的白向仁直接破防,额头青筋直爆,眼神怨毒的看着刘波。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施重阳身上。
在这里,也只有施重阳的身份够资格当这个裁判了。
施重阳面沉如水,非但没有因为白向仁的解释而释怀,反而更加凌厉的看向白向仁。
“这女孩的病情诊断结果,就是从你的论文中确定的。”
施重阳冷声道:“你现在居然说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