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跑进茅屋里,里面空无一人。
虽然没看到别的人,但是我能肯定,这里不止茉茉一个人住,因为床上分明有大人的衣物。
到底是什么情况?
倘若没来鬼市,可能我根本就见不到茉茉。
对于茉茉,我始终是很感激的,当初在何家地下室要不是她带柳宴之来救我,我必死无疑。
等了许久,茉茉终于回来了,她的小脸上有些动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一喜,正当我要上前跟茉茉叙旧时,突然茉茉面色突变,她急促地看了一眼身后,“你们快走,我会找机会去见你们。”
说完茉茉就快速往后跑去,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消失了。
当我和柳宴之回到客栈时,我的心沉了下来——原本熟睡的白茯苓已不见踪影。
蓦地,我脑子里涌出来一个荒唐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假扮柳宴之和白茯苓的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在我愣神之际,柳宴之突然搂住我的腰,一阵晕眩过后,眼前的场景变成了茉茉的小屋。
此时小屋里站着的那人正是白茯苓,茉茉也在旁边,我和柳宴之的出现让两人均是一惊。
柳宴之二话不说闪身过去扣住了白茯苓的脖颈,同时施法除去了她的伪装。
下一秒,白茯苓倏地变成了周飞扬!
这才是真正的大变活人,放在如今的魔术界都是炸裂的存在。
对于这一幕我还是很震惊,我不明白周飞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貌似我除了拒绝他的表白,再没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吧?
其次就是我没想到周飞扬竟然是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他着实藏得太深了。
要不是柳宴之突然袭击,周飞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
下一秒,周飞扬恼羞成怒,“柳宴之你要不要脸?你搞偷袭?你就这么玩不起?”
柳宴之施法禁锢住周飞扬后,嚣张地来了句,“你能奈我何?手下败将!”
能动手就别吵吵!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吧。”我不想听他们打嘴炮,径直过去将匕首架在了周飞扬脖子上。
茉茉从周飞扬脚下挪过来抱着我的腿哀求道,“明姐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爸爸,他是来帮你的。”
爸爸?
说实话,这信息量有点大,导致我的脑子有些宕机了。
“茉茉,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还是柳宴之反应快。
周飞扬都来不及阻止,茉茉就像倒核桃似的讲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周飞扬还真是茉茉的爸爸,而茉茉到鬼市是为了找我爷爷的魂,当然这是周飞扬的授意。
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我基本可以确定,周飞扬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当时在竹林里他完全可以一刀结果我的,却非要画蛇添足搞个结界把我困在里面,显然他当时并不想真的杀我,只是附近有人盯着他才出此下策拖延时间等柳宴之来救我。
果然,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看来周飞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此一想,我默默站远了些。
周飞扬见状,忙不迭开始了诡辩,“明月,你别误会,我当初是被人设计了,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柳宴之一脚踹了个狗吃屎,“你当本座是死的吗?”
看着茉茉快要急哭了,我赶紧捏了捏柳宴之的手指,他这才收敛了些许对我的变态占有欲。
我没有兴趣去管周飞扬身上发生的狗血剧情,当即问出关键问题,“我爷爷的魂就在鬼市对不对?”
“我已经……”茉茉刚说了几个字却又噤声,小心翼翼地瞄了周飞扬一眼,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才兴奋地开口,“我已经有线索了。”
凌晨四点的鬼市有些阴森可怖,牢房里的气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我们摇身变成鬼差的模样走在鬼狱时,我始终有种心虚的感觉,因为耳边充斥着罪犯的各种惨叫声,好在有柳宴之在我旁边,否则我恐怕早都露馅了。
反观周飞扬,他就跟进了自家后花园一样惬意,时不时跟擦肩而过的鬼差打个招呼,活脱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当我们走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口时,被柳宴之施了隐身术的茉茉开口了,“就是他。”
这里的灯光很是昏暗,好在缩在墙角处的那个人体积较大,否则我们很不容易察觉里面有没有人。
周飞扬用铁丝鼓捣了半天,还是没能打开把守在牢房门口的铁将军。
“就这智商还肖想本座的女人?”
冷眼旁观的柳宴之终于黑了脸,只见他抬手凌空一指,锁子吧嗒一下应声而开。
就无语,这么紧张的时刻,柳宴之却玩起了虾仁猪心的把戏。
在我的眼神杀下,柳宴之总算正经了许多,他在牢房里布了结界后便施法弄醒了呼呼大睡的庞然大物——大肚男。
没错,茉茉说的线索正是他。
大肚男惊恐地看着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周飞扬,全身的脂肪都在颤抖,“你们要干什么?我背后可是有人的!”
周飞扬被柳宴之呛得一肚子火,此时他将这股怒气全撒到了大肚男身上,“我告诉你,今儿个天王老子来都不管用,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立刻就将你交给我在冥界的铁哥们,保证让你在无间炼狱好好体验一下。”
“你们不是都问过一次了吗?还要问什么?”大肚男狐疑地看了看我们。
果然,这人没那么好糊弄。
周飞扬似乎没想到大肚男这么精明,语气有些不自在,“当……当然是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我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坏了!
大肚男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大剌剌地坐到了地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鬼差也有规定的,就算我是活人,那也不能对我随意滥用私刑吧,更何况我的人已经去办手续了。”
周飞扬被他怼的一愣一愣的,站在一旁的柳宴之不屑地冷哼一声,“草包!”
额,可怜的周飞扬又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