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柳宴之!
说话一点都不算数?!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又羞又恼,抬腿重重踩在柳宴之脚上,“你是赖皮狗吗?”
他埋首在我颈窝,薄唇微启,魅惑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说不看你,又没说不碰你。”
这不纯纯耍流氓么?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努力偏过头,嘴里咕哝着,“哼,你就是个骗子。”
这会我爸妈还在楼下呢?柳宴之总不至于兽性大发吧?
“嗯?为夫眼睛都没睁开过。”
他紧紧拥住我,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在我腰际打着圈,那冰凉的触感惹得我不禁微微一颤。
担心他把持不住,我赶紧抓住他到处点火的大手,“我有点冷,能加件衣服吗?”
我话还没说完,身上就多了件灰色衬衫长裙。
接着柳宴之闪身到我面前,径直堵住我的嘴,又辗转到我锁骨……
“柳宴之,你放开我。”我用力推搡他结实的胸膛,挣扎着躲避着他的吻。
这人亲嘴亲上瘾了?
一会还要下去吃饭呢,万一被我爸妈看出什么,那得多尴尬?
“嗯。”柳宴之很不情愿地应了,脸上阴云密布,显然对我刚才的抗拒很不满意。
等会柳宴之顶着这样的脸色下楼,我爸妈估计又得心神不定。
“你别生气好不好,爷爷刚走,我真的好难过,根本没心思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本来我只想哄好柳宴之,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别哭,我看不得你流泪。”柳宴之轻轻拭去我的眼泪,举旗投降。
虽然看似我赢了,但我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以后不会轻易流泪。
我不想让眼泪成为获胜的武器,这太伤感情了。
不过很快,接下来的一幕冲淡了我的悲伤。
我们下来时,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七八个倒扣着的不锈钢盆,没闻到饭菜的香味,却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我有点好奇爸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爸妈还是很不自在,他们尽量热情地跟柳宴之打了招呼,视线落到我身上时,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什么情况?
我低头自我审视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又看了看柳宴之,我直接无语了,只见他竟然穿了身灰色衬衫,跟我身上的灰色衬衫长裙,莫名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离谱的是,他刚来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啊!
我们在我的房间呆了一个多小时,下来时双双换了身衣服……
怪不得我爸妈有这样的眼神!
最绝的是,我爸纠结半晌后,“大人,月儿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毕竟没毕业,还是尽量不要弄出人命。”
什么人命?
一大堆问号飘在我脑子里。
柳宴之悠闲地靠在椅子上,“那是自然,本座会做好措施。”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对柳宴之换了一副面孔,热情极了,“大人,您自便就好,女孩家家的,没必要读那么多书,给婆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才是最重要的。”
“噗通”一声,我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原来我爸怕我怀上柳宴之的孩……蛇……子?
三观有种崩塌的赶脚,我跟柳宴之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还有我妈,说的是什么鬼啊?
我才多大,让我去生儿育女?
没谁了,我自己都是个孩子好吧!
柳宴之说什么做好措施?
这家我没法呆了!
“你们别误会,我俩真的没什么!真的,我发誓。”我信誓旦旦的解释没人信。
因为柳宴之来了句,“对,我们没什么,明月脸皮薄,这个话题就此为止吧。”
呵,柳宴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这人有密集恐惧症,不能接近心眼子太多的人,不,蛇!
这会我真的很想打死柳宴之,但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我爸妈对他那么畏惧尊重,绝对不会让我打他。
“我们都懂,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大人累坏了吧?快来用餐。”
我妈说着,就撤走了不锈钢盆,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几个盘子里全都是血肉模糊的东西,我胃里翻江倒海,冲到厕所狂吐不止。
实在吐不出后,我惨白着脸回了饭桌。
柳宴之没吐,但脸黑如锅底,眼底阴霾密布,“这是给本座吃的?”
“当然不是,这是个误会。”我给爸妈使着眼色。
可爸妈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妈更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的,大人您看合不合胃口?这是七种肉类,牛、羊、猪、鸡、鸭、鼠、蛙。”
这是什么神仙理解?
爸妈竟然给柳宴之准备的是生肉。
“甚好!”
柳宴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周身翻涌着凌厉的气势。
他生气了!
我强忍住恶心扯着爸妈进了厨房,“天啊,你们怎么整这么一出?”
我妈理直气壮,“怎么了?蛇不都吃这些吗?”
可柳宴之不是普通的蛇,他是蛇仙啊!
“蛇仙庙的供品难道都是生肉?”我头疼抚额。
真是脑洞大开,能这么整活。
“我就说正经做饭,你非要自作聪明,这下彻底得罪大人了,大人不会以为咱们故意整他吧?”我爸扶着灶台,才勉强站稳脚跟。
把不会两个字去掉!
我都觉得是故意整了,人柳宴之还是当事人呢,不这么想就怪了!
“完了,死定了,月儿,你快帮我们求求情,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妈后悔不迭,抓住我的手,语气中带上了乞求。
“爸,妈,柳宴之不会杀人的,放心吧,他要怎样就冲着我来,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
我出来时,柳宴之已不见踪影。
在屋里找了一圈后,我心里一惊,急忙跑到院子里。
果然,他的车也不见了,他走了。
我的心难受的揪到了一起,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呆呆地上楼,回到房间把门反锁住后,我靠着门滑落在地板上。
外面爸妈一个劲地敲着门,急切地问着我结果。
我没有理会,我根本没法回答他们的疑问。
柳宴之就这样不告而别了,我想找他问清楚,却察觉到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