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到底对不对,引来的很可能是迷晕我的人,但总比坐以待毙强一点吧。
直到此时,我仍然想不明白那对“热心”情侣为什么对我下手,我很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啪嗒”打开灯,我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影影绰绰有了光斑。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这里没有光,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似乎是一个地下室,惨白的灯光下是灰黑色的水泥地面,角落案几上的香炉里有燃尽的檀香香灰。
而进来的那个人,正是何欢,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没容我开口就左右开弓重重甩了我十来个耳光。
我感觉脸颊又麻又疼,眼前也冒着无数金星,我再也跪坐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她又抬腿狠狠踹向我的肚子,一阵似被钝器击打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胃也痉挛起来。
站在一旁的黄发女也加入进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最后直到她们没力气了才喘息着停止,我蜷缩成一团,身上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欢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大姐母女俩!”
我根本就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没有,我没有害过任何人。”
她怒吼,“我大姐车祸死了已经很惨了,你为什么还让她魂飞魄散!”
车祸?她姐是被柳宴之灭掉的车祸女鬼?明明是那女鬼先要杀我的,难道我不能反抗?至于她姐的女儿,我压根就没见过。
看我未吭声,旁边的黄发女一脚踩在我手腕上,“你以为这破镯子还能救你吗?”
我吃惊不已,顾不得手腕的疼痛,“你在厕所门口扶我的时候,就对蛇镯做了手脚?”
她得意极了,“你也不算太笨,我可以好心提醒你,那蛇妖不会来救你的哈哈哈哈……”
我心里一紧,柳宴之的身份被发现了?这些人会不会对他不利?表面强作淡定,“什么蛇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欢阴笑着朝我逼近,“真尼玛能装!我们早就查清了他的身份,本来想利用你引他来的,但是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让你死,不过我这人心善,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死个明白,这里大师已经下了禁制,那蛇妖不可能找到你!去死吧!”
我舒了一口气,虽然我很怕死,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让柳宴之来。
她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喉咙发紧,头脑发晕,眼前慢慢模糊,直至一片漆黑。
在濒死之际,我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柳宴之了,顿时心如刀割,相比起来,身上的疼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突然,何欢放开了我的脖子,“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死!”
我软在地上干咳着大口喘气,呵呵,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呢。
看着何欢和黄发女相似的五官,我明白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车祸女鬼,何欢,黄发女是三姐妹!
何欢虽暂时停下了对我的杀心,但她脸上布满欲对我除之而后快的敌意,抬脚踩到我的脸上。
高跟鞋那尖尖的鞋跟几乎戳进了我皮肉,“贱货!你不是很会勾引我飞扬哥哥吗?”
我赶紧否认,“不,我从没勾引过周飞扬。”
何欢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开始怀念过去,“从幼儿园开始,我们从来都在同一个学校,飞扬哥哥满眼都是我,一直对我爱护有加,但是!自从他遇到你,这一切都变了,他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了你身上!”
她恨恨道,“我和飞扬哥哥门当户对,我们一直是大家公认的一对!”
黄发女也帮腔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二姐抢男人!”
我辩解,“何欢,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没有抢,我对周飞扬一点兴趣都没有。”
何欢厉声质问,“你以为我忘了你在食堂喊飞扬哥哥的贱样吗?明月,就你这种货色凭什么跟我争!论家世论能力,你哪一点比得上我?”
我尽力安抚,“何欢,那是我脑子有病,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的,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跟你争什么。”
何欢咆哮着,“你不争他都被你勾引住了,他说只喜欢你,你的一切他都喜欢,你是不是很得意?!”
说着,她尖尖的鞋跟狠狠碾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脸已经被踩破了,“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愤怒地吼着,“我告诉你,你就算抢走了飞扬哥哥又怎样!你现在可在我手上!”
何欢挪开脚,俯下身恶毒地盯着我的脸,“你不就脸蛋比我好看吗?如果你毁了容,你觉得飞扬哥哥眼里还会有你吗?”
我大骇,“何欢,你冷静点,”
她一手用力扯住我的头发,一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贴到我脸上,我已无力挣脱她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泛着森冷寒光的刀划向我的脸。
我渴望能有奇迹发生,然而脸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击破了我的幻想,随即温热的血也涌了出来。
她满意地点点头,狞笑着捏住我的下巴,“贱人!你不是很会勾引人吗?今天我成全你!”
何欢一把甩开我,割断了束缚着我手脚的绳索,起身拿出手机对着我,朝外面厉声喝道,“都给本小姐进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个贱人!”
“是,二小姐。”
门外一下子进来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怀好意地朝我逼近。
看着何欢摆弄着手机冲我拍摄,我不由地脱口而出,“何欢,你快放了我,黄桃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
何欢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手机滑动几下后拿到了我面前,“你明明和蛇妖去约会了,黄桃报的哪门子警。”
她的话让我大惊失色,手机上的一幕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