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拿出手机拨打何安的微信电话,随着电话音一声声的响起,任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好久以后电话才接通。
任刑压低声音:“何安?”
内边迟迟不说话,就在任刑要再次开口时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一个人来,不然他俩都得死…”
任刑双眼睁大,顾奎!
任刑当然没有那么傻,他再次开口:“让我听到何安的声音。”
内边悉悉索索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任刑,快跑,有人要杀你!”
滴,电话挂断,任刑彻底陷入被动。
任刑转身穿戴好衣物,拿起利刃别在腰间,将雪娃娃揣进上衣口袋胸前的夹层。
他在考虑要不要叫帮手时,他犹豫了,这明显是一个圈套,若是拉他人下水,是否太不负责?
并且对方精神力不低,若是探查到任刑不是一个人去的话,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考虑再三,任刑决定一个人前往。
岚悦和方婶很好奇,任刑为什么要大半夜出去,任刑说出去夜跑,两人知道任刑会在早上跑步,夜跑到不常见,但也没有起疑心。
任刑打车前往徐江村,一路上看着车外的风景,思绪万千,他预想了很多场景,但都躲不开一场死战,顾奎已经穷途末路,他现在就是想要报复,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人都无法避免。
任刑狠狠地砸了一下脑子,为什么没有早点预料到,为什么总是这么大意。
站在何安家下,他紧咬牙关,何安家一楼大门微微敞开了一条缝,里面乌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但任刑却感觉到了一丝杀意,在二楼,任刑看向二楼窗户,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拉开大门,里面很黑,抽出利刃横在身前,任刑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来了。
没有听到何安的声音,任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心的摸索着,任刑知道顾奎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拐角,他必须万分小心。
何安家一楼是两卧,一客,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储藏间,卧室距离大门十分遥远,客厅和进门玄关有一个拐角,人在观察的时候很少会看到那里,任刑却不会,他早就来过何安家,对这里有些了解。
他小心的走向客厅,客厅的窗户有月光打入,接着月光的照耀,任刑隐约感觉有一个人站在客厅,不对,又好像不是站着。
任刑探头看向客厅,眼前的一幕让他惊住,一个男人被吊死在客厅的电灯上,他背着光,但滚圆的双目和惊恐的表情都诉说着他死前经历的恐惧。
何安!
就在任刑想要冲过去时,却听见一声异动从头顶传来,他快速反应,头顶的天花板破碎,大块石块残渣砸向任刑,任刑侧身闪躲,紧接着一个人从头顶的窟窿跳下。
任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顾奎!
他的脸上多了两道伤痕,但速度却是丝毫不减,仅一瞬间就冲到任刑身前,他藏在身后的左手瞬间抽出,带着寒芒刺向任刑的眼睛。
任刑连忙举刀格挡,才坎坎挡下,任刑看清了那是什么,是一把剪刀,任刑仅是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连忙想要抬脚踢开顾奎,可是晚了,对方的右手拿着一把尖刀已经刺向任刑的腹部。
任刑没有办法,快速侧身,尖刀刺空,但顾奎早就有预料,他没有用太大的力,刀身轻易翻转,在任刑的右腰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任刑也有了机会,他一脚蹬开顾奎,着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顾奎腹部,顾奎被踢出三四米。
任刑站稳身体,摸了下腰部,那里已经渗出丝丝血液,冷笑了一下,阴毒的看向站在面前的顾奎。
顾奎一手拿尖刀,一手拿剪刀,他也同样阴毒的看着任刑。
任刑开口:“像你这样的老鼠,也敢跟我硬碰硬了?”
顾奎:“这个小子,我杀的,徐倩,是叫徐倩吧?也是我杀的。”
任刑嘴角微微抿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顾奎看见任刑这样十分愉悦,他再次开口说道:“我告诉那个何安,我不但会杀了他们,我还会杀了你,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那个何安竟然变成了鬼,支撑他变成鬼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想要告诉你,你现在有危险,哼哼~然后我又杀了他一遍。”
任刑已经被激怒到了极点,可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他缓缓开口:“你之所以那么急迫的想要报复我,就是因我之前让你受了重伤,对吧?”
顾奎脸上地笑容微微一僵,转而改为阴毒的微笑。
任刑再次开口:“你真是个蠢货,我只要随便想想,就可以知道你想要干什么,若不是你身后那个畜牲帮着你,你以为你能跑多久?”
顾奎眼里的杀意又多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现在轮到任刑笑了:“说了怎么了?告诉你,假扮成你的目标引你出来的法子就是我想的,我还要告诉你,你没有那个畜牲地帮助,你就是个垃圾,我随随便便就可以弄死你!”
顾奎挥舞着尖刀冲来:“闭嘴!”
任刑微微弯腰,在顾奎进入攻击范围地那一刻,他举刀挡下顾奎的尖刀,随后不等顾奎用剪刀反击,转而用高扫腿爆头,顾奎下意识防守,结果就是他拿剪刀的手不稳,被任刑直接扫飞,身体也开始摇晃。
这一脚势大力沉,任刑看准了顾奎失去理智,抓住了机会,他再次抬腿,低扫顾奎的膝关节,顾奎快速反应,提膝格挡,没有破防。
顾奎心下一惊,这个任刑怎么可以在短短一周以内强了这么多,就算自己被重伤但若是对付之前那个任刑也是相当轻松的。
可现在这个任刑不但近身战隐隐压制了自己,就连战斗智商也高了不少!
任刑抽刀刺向顾空虚的左腹,顾奎已经没有反应的空间,情急之下,他直接用手抵挡,利刃直接刺穿了顾奎的手掌,可顾奎没有痛觉一样。
任刑心下暗道不妙,准备快速抽刀,却被顾奎直接抓住刀刃,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任由利刃划穿他的手掌。
顾奎举起尖刀还击。
我赢了!顾奎这样想到,可是当他看见任刑微微扬起的嘴角时他愣住了。
为什么?到这种危险的境地,你还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