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为什么要供奉牌位,这栋公寓楼难道不是给人住的?”陈雅丽被她自己的猜测吓到牙齿打颤。
云素看着陈雅丽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可能猜对了,表面上我们看起来是住户,说不定真正的住户是他们。”
云素口中的他们不言而喻,陈雅丽被吓得啊了一声,拉着头发哭丧着一张脸,对云素说:“云素姐,你不要吓我,我胆小。关会长,你除了保护云素姐,能不能顺带捞上我?”
陈雅丽一脸希冀,她以为她经历了几场游戏胆子已经磨练出来了,这次和尸体住在一间房,她是真的绷不住。
陈铭只觉得陈雅丽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她这么说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关童默默看了一眼云素,后没有太多表情说了声可以。
陈雅丽欢呼一声,陈铭能说什么呢,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云素看着稍微缓和一点的氛围的几个人,还是把大家拉入到现实中说:“我们还是先去找合同。”
陈雅丽附和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还是要找到合同,看看合同上写了什么。”
云素跟着云晏先去了去了云晏的房间,先看了云晏的室友,发现小朋友安安静静地睡在冰棺中就直接在房间各处找了起来,最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份合同。
紧接着陈雅丽、陈铭和关童也已经找到三份几乎一模一样的合同,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合同上获得的金额不一样。
“这份合同和系统给的信息几乎一样,多出来的信息也就是合同中有报酬这一项,也就是说这里居住的所有人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做的事就是在这栋公寓里陪着尸体过十天,等待十天后有人把这些尸体接走。”
云素说完,陈雅丽跟着点头:“我们只要坚持十天就行。”
陈雅丽的游戏经验还是不足,陈铭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系统有明确的提示,那些尸体可能会替代我们。”
“所以说,十天后抬走的是他们还是我们?这说不定。”云晏接着陈铭用奶呼呼的声音说出了这个游戏隐藏的信息点。
云素满意地看了一眼云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夸奖道:“说的不错。”
云晏看着自家姐姐笑了笑,他其实远远要比姐姐想象中厉害的多。
关童看着云素那只放在云晏脑袋上的纤细洁白的手,莫名有点嫉妒,这个小鬼真是碍事。
现场似乎就陈雅丽一个人没看出来隐藏的信息点,甚至连只有五岁的小云晏都看出来了,陈雅丽大受打击。
“那怎么办?云素姐,你觉得他们取代我们的条件是什么?”
陈雅丽说完就直直的看着云素,她实在是想不到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让这些尸体能够取代他们,想想就觉得恐怖。
云素摇了摇头,现在进来的时间太短,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隐约可以确定一楼的那个男人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他们不能一直在外面,毕竟房间里有一个随时会出状况的室友。
云素嘱咐了云晏几句,让他遇见了危险就先跑去四楼找她,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嘱咐完云晏,云晏乖乖答应,他看着关童,在自家姐姐脸上亲了一口。
关童瞥了一眼云晏,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却在众人注意到时两人同时收回了视线。
云素离开三楼,一人回了四楼。
只不过身后跟了条尾巴,在她打开门的瞬间,那条尾巴尾随着云素进了房间。
云素看着“尾巴”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边说边往卧室走,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关童黏在她身上的视线。
卧室冰棺里的室友脸上又挂上了两行血泪,看着哭的有点惨,脖子上都打湿了。
云素立即去浴室拿毛巾接水准备给室友做面部清洁,关童从身后拦住了她,接过云素手中的毛巾和水盆径直往卧室走。
云素怔怔地看着两手空空,然后默默跟在关童后面走进了卧室。
只不过,那女尸似乎并不买关童的账,关童越是擦拭,女尸哭的越凶,甚至发出了嘤嘤嘤的声音。
关童冷嗤一声:“杀了你。”
云素明显感觉到女尸的哭声停顿了一瞬,接着血泪流下来的速度也慢了,只不过还在流。
云素从关童手中拿过毛巾亲自擦拭,女尸竟然停下了哭泣。
云素和关童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想法渐渐在两人的心中生成,难道这和转化有关?
云素默默把女尸身边流下的血水全部清理干净,把女尸被打乱的头发梳理通顺,顺便帮人家整理了衣服,如果有个吹风机,她甚至想把女尸被打湿的衣领子吹干。
既然她在这场游戏中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她的室友,那不管她的室友是多么的诡异,她都会尽职尽责,只要这东西不是想要她的命,不然就只能你死我活。
打理干净室友,关童接过云素手里的盛着血水的盆往浴室去清理。
等他从浴室出来发现云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里的客厅面积并不大,只能放下一张米黄色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机。
云素手里拿着的是她的那份合同看的认真,她低着头在昏黄的灯光下,这一刻关童觉得他们不是在恐怖游戏中。
他们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午后,云素坐在沙发上看书,暖黄的灯光让她看起来美丽又温柔,他所想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幅场景。
关童从一旁抱住云素,声音带着些懒意,贴着云素问:“这份合同有什么不同吗?”
云素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的往旁边躲了躲才说:“比你多了点报酬而已。”
“是吗?”关童这两个字打着圈说,一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素合上合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半天有点无语,她应该还在惊悚游戏中吧?
关童亲了亲云素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能发现他愉悦的心情。
云素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无奈地说:“关会长,你能不能控制控制?”
她说话带着笑意,虽然无奈但也有些高兴。
哎~爱情啊~真是能让人生能让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