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冶的头只是破了皮需要缝两针而已,不需要住多久的院,她才不想去照顾他呢,只是还没拿到离婚证前,必须得演好戏而已。
沈南佳第二天照旧给林冶送去了午饭和汤。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嚷嚷着头晕,他那爱打牌的老妈从第一天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见影了。
“南佳,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林冶试探性地看着沈南佳,态度突然转变了许多。
“嗯。”她只是冷冷地回应着。
多看一眼都会令她心生恶心,这些事儿也与她无关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好吃你的饭,出院了跟我去办手续就行。”沈南佳不耐烦地说道。
林冶冷冷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问她,“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吗?”
“明天下午民政局见,我会提前预约好。”沈南佳坚决地回答着,留下这句话就回家了。
她又回到了林冶住着的破旧小区,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沈南佳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南佳从抽屉里找到了她和林冶的结婚证,看到上面的时间,就是自己的生日,也就是说和之前高杰领证的时间是重合的。
所以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
沈南佳不知道,也无从知晓。
她把屋子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把她的衣服、鞋子都收好了,叫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来拉到新家去。
爷爷奶奶看见这两包行李顿时间傻了眼,“佳佳,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冶把你赶出来了?”
“是我要和他离婚啊奶奶。”沈南佳强调着说。
她轻轻的抱住奶奶,安慰地说道,“以后孙女不会让人再欺负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到了约定办手续的时间,沈南佳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的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林冶都没出现。
沈南佳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也发了短信催促他,“你什么时候才能到,预约的办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刚发完信息,沈南佳抬头才发现他站在自己的眼前。
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边隐隐约约能看见裹着头的纱布。
林冶看起来很不情愿。
“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林冶不解地问着。
沈南佳惊奇地看着他,一脸无语的说,“什么叫闹,我是在和你一起解决问题啊,从头到尾我闹过一次吗?”
“如果你现在和我进去办离婚,那你什么都不用给我,公章一盖,拍拍屁股就散。”
“但如果你不配合,要到法院去解决问题,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别以为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都知道,到时候你需要赔什么给我,那就等法院的判决了。”
沈南佳把手交叉在胸前,她甚至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冷漠地说着。
最后林冶还是不情愿地办了离婚手续,沈南佳就在大厅门口等着。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自由了,终于摆脱这个人渣了。
但沈南佳还是等着林冶坐上出租车她才会走,因为从前他经常“跟踪”她,所以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担心林冶再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
沈南佳猜的没错,林冶在来的时候就在后腰上别了一把锤子,准备在沈南佳进民政局前先伺机下手。
但不知道怎么地,最后他没有对她下手。
林冶径直回了家,他呆呆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切,空荡荡的书桌,空荡荡的衣柜。
怒气又冲上心头,现在的林冶已经很难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他掏出后腰上的锤子,对着屋子里的家具一顿猛砸。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抡着锤子用力地砸。
一下,两下,三下,直至衣柜摇摇欲坠。
他看着眼前的衣柜变成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沈南佳”。即使变成了这样,她还是不停的说着,“我要离婚,要离婚。”
这几个字在林冶耳边不停地回荡,他眼睛红地像只发狠的野兽,抡起锤子向“沈南佳”狠狠的砸去,发出清脆响声的那一刹那,眼前的她又变成了一个破烂不堪的柜子。
林冶彻底疯了。
——
拿到离婚证的沈南佳特别开心,她终于可以撇清这段关系,去尝试找到高杰了。
可是她问过了爷爷奶奶,也问了林茉莉,她们都对高杰没有任何一点的印象。
沈南佳正疑惑着,怎么会这样呢?
突然电话响了,是林茉莉。
“南佳,你说的高杰,是爱佳集团的总裁吗?”电话那头响起激动又八卦的声音。
沈南佳愣了愣,“爱...佳?”
“是哪个爱,哪个佳?”
林茉莉激动地喊着,“就是爱你的爱,沈南佳的佳啊,你快说,你是真的和这总裁有过什么故事吗?”
听到这话,沈南佳呆滞了几十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佳佳,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林茉莉在电话那头问着。
“没什么,只是晃了一下神。”
听到这话,林茉莉像松了口气儿似的,“没事就好,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高杰的事情啊?”
“兴许不是我要找的那个高杰。”沈南佳平静地说着。
如果他是高杰,为什么他不来找自己,难道是因为平行时空的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可如果他不是高杰,为什么要给公司取这样的名字呢?
沈南佳疑惑地思索着。
她打开了度娘,开始搜有关于爱佳集团的一切消息。
可网上除了一些股东关系和信息公开纰漏,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就是沈南佳要找的高杰。
沈南佳突然想了什么,想到了之前他们一起住过的别墅,她马不停蹄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以最开的速度赶到小区里。
沈南佳努力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门牌号。
等找到时,院子里已是杂草丛生,屋子也昏暗无关布满灰尘,沈南佳站在门外呆滞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