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珞熙我们骑马去。”永宁白了一眼赵瑟瑟,拉着两人离开。
等只剩下赵瑟瑟和李承鄞时,她对他嫣然一笑,“殿下方才反应很快呢!”
“又叫我殿下。”李承鄞与她并肩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赵瑟瑟抬眸看着他,狡黠一笑,道:“我们现在可是不合呢!不叫你殿下,那叫什么?”
李承鄞突然道:“瑟瑟以后别在其他人面前这么笑,我会吃醋的,你只能对我这么笑。”
听着他霸道发言,赵瑟瑟的脸颊泛出嫣红,娇嗔道:“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就这不许,那不许了。”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绵软,听得他心神一荡。
他微微弯身与她平视,勾了勾唇,“瑟瑟这样真想让人藏起来。”
赵瑟瑟咬了咬唇,横他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但越来越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
李承鄞低低笑了起来,突然拉着她的手快步往无人的树林处走去。
待停下步伐,她佯装生气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去围猎吗?”
他将她搂在怀里,低低道:“打猎有什么意思,不如多陪陪你呢!”
赵瑟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却想着也不知道这颗心是什么颜色的。
静静相拥半晌,李承鄞才放开她。
赵瑟瑟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道:“你快去吧,不然一会儿太子若是问起你踪迹,那方才的戏就白演了。”
说起这个,李承鄞就道:“还是瑟瑟聪慧,永宁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我当真是自愧不如。不过……”他顿了顿,笑着说:“不过我与瑟瑟心有灵犀,你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们合该是绝配。”
“我觉得这话不是在夸我,像是在夸你自己呢!”赵瑟瑟挑了挑眉。
李承鄞就道:“就是在夸你。你可能不知道,认识你的时间越长,了解你越多,我就越为你着迷,你总是会有我不知道是惊喜显露出来。”他极温柔地看着她,抬手轻抚着她娇嫩的面颊。
“我猜你其实想说的是我为何不告诉你,我会骑马射箭的事。”不等他否认,她抬手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对上他专注的眸子,勾唇一笑,“方才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你没问我就没说,这原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握起她放在他唇边的手,低手亲了亲她的手指,柔声道:“那我问的事,瑟瑟会知无不言吗?”
赵瑟瑟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殿下,瑟瑟可不敢妄言,就如同殿下不会毫无保留一样。我不问殿下的秘密,殿下也别为难瑟瑟,可好?”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温柔缱绻又带着蛊惑。
随后她踮起脚尖,亲在了他的唇上。正当她想退离时,他加深了这个原本该浅尝辄止的吻。
半晌后,他放开她,抬手抚了抚她那被滋润过后娇艳的红唇,低哑着嗓音道:“那我先过去了,半个时辰后你再来这里,我将人引过来。”
赵瑟瑟点点头,“好。”
看着匆匆离开的李承邺,她勾唇笑了起来,看来李承鄞比她想的入戏更快更深,这样很好!
赵瑟瑟回到休息的帐篷处坐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慢悠悠的朝方才的地方走去。
人才到,就见李承鄞骑马过来,她立马入戏,淡淡道:“翊王殿下怎么在这里?”
“追一只狐狸过来的,瑟瑟怎么在这里?这里会有猎物刺痛,不如我送瑟瑟回去吧!”李承鄞翻身下马,走到赵瑟瑟身前。
赵瑟瑟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听到有人靠近,便冷冷道:“瑟瑟过来走走,不用麻烦殿下了,我找得到路回去。”
李承鄞无奈道:“瑟瑟,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你别总是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好吗?”
“我阴阳怪气?”赵瑟瑟冷嗤一声,“既然翊王殿下觉得我阴阳怪气,那我是如此好了。”
“我知道你生永宁的气,但你不能如此胡搅蛮缠。”李承鄞的声音逐渐带上不耐烦。
赵瑟瑟就道:“我岂敢生永宁公主的气,她年纪还小,我若生气不就是斤斤计较了?”
李承鄞不耐烦的声音逐渐加大,“你什么时候说话如此小气计较了,你不是最温柔体贴,知书达理吗?”
“我温柔知礼就该受辱?你不帮我说句公道话,还不许哥哥为我说了?永宁是你妹妹,所以你帮着她,要求我不能计较不然就是小性不知礼。我是哥哥的妹妹,他自是帮着我,这难道也不行了?你如今责怪于我不就是因为你气虚,你也知道是永宁不对,可你还是未曾为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没有。或许哥哥说的对,还未成亲你就如此不在意我,那成亲以后我还能指望什么?不如让父亲去求皇上取消这门本就是错误的亲事。”赵瑟瑟也不甘示弱回道。
“你说什么,婚姻是儿戏吗?岂能说取消就取消?”李承鄞怒道。
赵瑟瑟冷冷一笑,“可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也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啊!”
李承鄞咬牙切齿道:“你是说你不愿嫁给我。”
“这是自然。若是有得选,我为什么会想嫁给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论地位你比不上太子,论体贴也不如晋王,更没有安王的温柔,如今还是非不分,我为什么会想要嫁给你呢?你值得吗?”赵瑟瑟虽然是在演戏,但说的倒也都是真心话来着,所以尽往李承鄞受不了的地方扎。
李承鄞也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听不得赵瑟瑟说要嫁给别人的话,总之他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
气得他一时忘了做戏,想要抬手去搂赵瑟瑟,就听赵瑟瑟的惊讶道:“怎么,你还想打我?翊王殿下就这点本事了,还想打女人,我这回去就找父亲,让他去求陛下取消婚事。”说完不管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惊醒的李承鄞,转身就走。
李承鄞看着赵瑟瑟离开的背影,深吸了口气,待平静后不经意的往偷听之人藏身之处一瞟而过,冷笑道:“我就看看与我退了这亲事,你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说完,就翻身上马,驾马而走。
等李承鄞离开后,李承邺才慢慢走了出来,他不知想到什么眯眼勾唇一笑,信心满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