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知晓自己目前难以与皇后抗衡,于是在和赵敬禹商量后,共同演绎了一出翁婿不合的戏码。
皇后多次派人查探,没发现任何问题,便放心了大半。
只要赵敬禹与李承鄞一直这样,那李承鄞能依靠的就只有她,那她就还能牢牢掌控李承鄞。
但是赵瑟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五皇子妃,这点让她很不满。虽然李承鄞与赵敬禹关系不好,但他对赵瑟瑟却没有太多反感,这也让她有些不安。
就怕赵敬禹在两人成婚后,为了女儿不得不妥协支持李承鄞,所以她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将这道赐婚圣意给收回。
谁知她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太子就因科举舞弊案与皇上起了冲突。 皇上因此大怒,正好此时西洲提出和亲请求,皇上便命李承稷远赴西州求亲,然后前往西州安护府,未建军功不得回朝。
李承鄞特意请命,希望与李承稷一道前往西境。皇后见状赶紧替李承鄞辩护,宣德王李承邺也在一边打圆场,称李承鄞虽然情深义重,但西州环境艰苦,五弟自幼锦衣玉食,怕是难以适应。
皇帝冷冷开口,询问李承鄞是否拿定了主意。李承鄞已经做好准备,这是他等了许久的机会,只有去了西洲才能建功立业,也才能更进一步,一步一步慢慢得到他想要的。
皇上想了想,也不再违拗其心意,随即答应。
临行前,李承鄞又见了赵瑟瑟一面,“瑟瑟,此去是为建功立业,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做个受人冷落的五皇子妃。若此次回来我能封王,得了父皇重用,你的身份自是更加贵重,我不想让你后悔嫁给我。”
赵瑟瑟觉得他挺会骗人的,明明是为了自己心里的仇恨和野心才去的西洲,却说得好似一切都是为了她一样,她才不惯他这毛病,“五皇子,我不需要什么尊贵的身份加持,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虚名。若是五皇子自己想要建功立业也没什么,哪个男子没有这样的渴望呢?哪个男儿又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呢?若是五皇子实话实说没甚大不了的,我父亲和哥哥也是这样的,我反而觉得他们坦荡,愿意直面自己内心的渴望。但五皇子你就不一样了,明明是你自己的野心,却偏让我成为你这野心的理由,这是为何?”
李承鄞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变脸。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里的难堪恼怒,才道:“是,我想建功立业,我不想做一个籍籍无名的五皇子,我也不想继续被漠视。但我想让你活得更好是真的,我不想你与我一样不受重视是真的,我想你嫁给我以后受人尊敬更是真的,你可信。”
“自是相信。”赵瑟瑟点点头,转而道:“五皇子,至亲至疏夫妻。若是不出意外,我以后就是你的妻子,自然是夫妻一体同心同德,你想什么可直接同我说,不用绕弯子,我自然全心支持你。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坦诚相待,而不是猜来猜去。诚然,我是不太喜欢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但我也不是个蠢笨之人,我不敢说自己智谋无双,但我自信自己还是能帮到你的。”
李承鄞愣了愣,才道:“生在皇宫,从小就要防备所有人,所以防备习惯了,对于任何人都少了一份真诚与信任。但瑟瑟信我,我爱你是真,想娶你也是真心的。”
赵瑟瑟将一个荷包递给他,笑盈盈道:“以后五皇子有我,你可以学着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哪怕你不信我这个人,但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关系,你应该明白才是。”
李承鄞仔细看着手里的荷包,半晌后珍重的放进怀里,认真道:“我信瑟瑟,我信你说的话。”说完,将人抱进怀里,深深吸了吸她身上的幽幽馨香,这味道让他很安心。
赵瑟瑟没挣脱,任由他抱着,正好她身上的香料是特意为他这样戒心十足的人所配。离得近了,闻多了,慢慢就能放下戒心,不知不觉间开始相信她。
“你等我回来,此去快则半年,最慢我也会在婚期前回来。”李承鄞亲了亲她是头顶。
“五皇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等你回来。”赵瑟瑟轻声回道。
“我自然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还没娶你呢,哪里敢有事。还有,以后叫我承鄞”李承鄞笑道。
赵瑟瑟捶了捶他的胸口,嗔道:“张口就浑说。”接着又故意打趣道:“你若是不完完整整的回来,我可不会一直等你。到时候,我求父亲为我重择一夫郎,求得旨意自是欢欢喜喜的另……唔……”
未尽之语被李承鄞尽数吞入口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他轻轻吻着她,这个吻充满柔情,细细在她唇上辗转着。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她的清香,她的柔软皆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他半睁的眼里染上情欲,鼻尖一直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他只觉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可能失控。于是他加深这个吻,炙热的舌灵巧的滑入口中,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索取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