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玄知道赵瑟瑟又想起不好的回忆,就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瑟瑟又想到永宁公主了?她不喜欢瑟瑟是她没眼光,我们瑟瑟这么好,哪里需要她的喜欢了?”
赵瑟瑟就笑了起来,“我对她的态度并不在乎,只是烦她像个苍蝇一样,只要我一出现,就在我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反正没教养的是她,丢皇家脸面的也是她,我难受什么呢?”
“那就好,下次她再说你,哥哥帮你骂回去。”赵士玄见她笑了,才松了口气。
“哥哥还是别掺和了,以后她再乱说话我是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轻易放过了。若是哥哥掺和进来,旁人怕是会笑话哥哥整日与小女子争气斗狠,全然没有一丝出息与度量。我不想哥哥因为我被人贬低,明明哥哥不是这样的。”赵瑟瑟撇嘴道。
“原来我在瑟瑟心里这么好啊!”赵士玄高兴得直咧嘴。
赵瑟瑟理所当然道:“我的哥哥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赵敬禹也在一旁笑了起来,老怀安慰道:“以后你们兄妹俩互相扶持,为父也就放心了。”
“我和哥哥阅历不足,还需要父亲为我们引路呢!”赵瑟瑟撒着娇。
赵敬禹笑了一会儿,正色道:“我儿聪慧非常人能及,嫁到一般人家终究可惜了,但让你为妾进东宫为父也舍不得。如此,你对将来可有什么想法?”
赵瑟瑟眨眼一笑,“父亲不必担心,瑟瑟自是也想要那高位,”见赵敬禹沉思,赵士玄有些着急,她又道:“但是我可不会为妾。”
“哦?你可是有什么打算?”赵敬禹又问。
“父亲认为如今的太子如何?”赵瑟瑟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又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赵敬禹认真想了想,才道:“有手段,也聪明,就是……”
“就是心太软可对?”见赵敬禹点头认同,赵瑟瑟璀然一笑,分析道:“那个位置如履薄冰,被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是心不够狠,手段不够硬,将来有一日是会被拉下来的。”
“话也没错,如今高相就盯着太子一位,看来太子危险了。”赵敬禹很是认同。
“父亲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太子不出一年就会被拉下来。恐怕这次太子出的事不会再是小打小闹了,毕竟其余皇子也长大了,太子之位的争夺怕是要摆到明面上了。若是太子过不了这次的难关,恐怕就危了。您说这么好的机会,高相会不会做些什么呢?”赵瑟瑟问。
赵敬禹一想就笑了起来,“吾儿果然看得深远。既然如此,瑟瑟以为谁才是太子人选?”
“父亲,我认为五皇子虽不显于人前,但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他这是让别人互相争斗,利用皇后的心态,示弱后可以借皇后之手联系高相,将能与他有一争之力的皇子除掉或废掉,那么最后就只剩他了,您说这太子之位最后会是谁的?虽我不喜他的算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赵瑟瑟认真道。
“所以,你还是想选他?”赵敬禹就问。
赵瑟瑟可有可无的点头,“只有他和四皇子没正妃,但四皇子胆小不经是,争斗不过他,哪怕我计谋再无双,若是四皇子扶不起,那也枉然。而五皇子够聪明也够狠,除了他,其他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父亲放心,既然我猜出了他的意图,那最后谁利用谁,又是谁算计谁就不一定了。再说我不会不留后手,在太子之位真正定下前,若是四皇子不算太懦弱,或许选四皇子也不是不可以。”
赵士玄想了想就问:“瑟瑟的思虑倒也周全。但我见过四皇子,老实说他确实不堪大用,恐怕与五皇子交手,不到一个回合就会落败。那最后的结果又绕了回来,到时瑟瑟想如何?是选择帮李承鄞,到时诞下个继承的孩儿?”
“哥哥以为如李承鄞这样的人,会让我生下名正言顺的嫡子吗?他若上位,恐怕第一个防着的会是我吧!”赵瑟瑟反问。
赵士玄摇摇头,“不会,他也怕外戚做大。”
“那就是了。”赵瑟瑟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支持四皇子。”赵士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赵士玄的话也是赵敬禹想说的,但赵瑟瑟恐怕不是这么想的,他也弄不明白赵瑟瑟要做什么。
“方才哥哥不是也说了四皇子不堪大用吗?既然如此,那哥哥以为我们就能将他扶起来了?若是他有胆小懦弱还没自知之明,那又该如何?昔日诸葛孔明可比我更厉害,刘禅也听话,可他将刘禅扶起来了吗?若是真下注四皇上,我怕咱们的谋划打水漂。”想起那个被李承鄞仅用一张弓就吓得落跑的四皇子,赵瑟瑟就无语摇头。虽她做好了其他准备,但这四皇子也太胆小太无用了。她宁愿和李承鄞这样的人斗智斗勇,也不愿去教一个懦弱且以后可能会随时飘起来的人。且原主可是想要她嫁给李承鄞而后利用李承鄞,她嫁给别人那任务不就有瑕疵了?
赵瑟瑟接着道:“为什么不能选他?选了他才能利用他成就我想要的大业,选他前期比选其他人顺利,因为许多障碍他会出手除掉不是吗?选他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谁说我要的只是皇后和太后的位置,我的最终目的是改朝换代,这江山也该换人坐了。”赵瑟瑟掷地有声的说完,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茶杯碰撞桌子的声音让赵敬禹和赵士玄心尖跟着颤了颤,两人皆没想到她的野心会大到这样的地步,可又让人热血沸腾是怎么回事?
赵士玄吞了吞口水,颤声问:“瑟瑟想好了,万一……万一,那可就是大罪啊!”
赵瑟瑟淡淡的看着他,问道:“哥哥怕了?”
“不是怕,我就是担心……”
没等赵士玄说完,她就抬手打断,“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咱们小心谨慎,出其不意,成功的几率不会太小。再说我费尽心机的生下一个于他而言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孩子,或者只能抱养一个与我全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在为孩子去费心谋算帝位,这个过程也极其不容易,也是一样的艰难险阻。同样的都是一个不小心会祸及全族之罪,都是可能会被灭门的罪名,那为何不为我赵家自己谋算?用我赵家的资源去为他李家的血脉谋算,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听她这么一分析,赵士玄居然觉得挺有道理,可还是纠结,只能看向赵敬禹,想听听他怎么说。
赵敬禹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又听了赵瑟瑟与赵士玄的话,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人也冷静了下来,“那瑟瑟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