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皇上对四爷开始有意无意的提拔起来,同时还表现出了对太子的极度不耐烦。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皇上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又或者因为有了四爷平衡朝堂不需要太子继续立着了,总之太子再次以罪被废黜,仍禁锢于咸安宫。此后虽有官员多次推荐其复立的建议,但皇上始终未再立胤礽。
“既然皇上要用你,而你也不准继续隐在后边,准备和八爷面对面对上了,那是不是该好好准备着了?”望舒挑起一块梨递到四爷嘴边。
四爷将手里的信函放下,低头将梨吃进嘴里,手指点着桌面在思考着什么。
等咽下嘴里的梨后,才道:“什么时候没准备了,这不是一直准备着吗?去年的江南乡试舞弊案虽以二哥再次被废黜落幕,但却也是一个时机。”
“你是说落马了许多官员,位置有空缺?”望舒叉起一块梨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四爷点点头,“虽空出的位置不算多高,不过反而更好。”
望舒挑眉,笑了起来,“也是位置太好反而容易被卡着,也不好插手,这些不甚起眼的位置反而没多少人去注意惦记,确实是可以详细安排。”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四爷就问。
“自然,咱们夫妻多年你的想法我难道会不懂?去年你去江南查办此案选了许多等着授予官职的进士,他们这些等着授职的人长的等了有七八年,短的也有两三年了吧?这次江南之行你杀了的官员可不少,职位空缺的也多,你这个时候让这些等着授予官职的进士填补江南空缺的职务是什么意思我怎会看不懂。”望舒觉四爷这法子很好,应该是想着由下往上吞噬的理念,也算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雏形了吧!虽四爷与华国未来的伟大领袖相差两百多年,但都是领导的掌权人,看得一样透彻。
四爷眼眸微微一动,眯起眼睛,“知我者莫若望舒。那你觉得我的想法可对?”
望舒放下手里的小银叉子,抬手支着下巴,懒懒道:“爷何曾失策过?这就是八爷必定会输的原因,他把自己放得太高,不落地,只顾着经营名声,眼睛都放在上层高官上,却忘了往下看一看。就说这几大尚书他们负责的是监督和制定政策以及下发施令。但着手去安排执行以及督办的却是下面的侍郎、郎中、主事等人,若是底下这些人其中有那么几个不齐心,或者有其他想法,再或者偷奸耍滑不认真办事,再是尚书,官位再高也轻易办不成事儿对吧?爷把人往下安插,不仅不会被皇上猜忌,八爷也轻易不会想到爷会有这样的谋算,以后等他反应过来时,能办事且会办事的人都握在爷手里,他就算得再多高官支持又怎样,始终是空中楼阁,没和扎实的地基,一碰就倒。他输定了,也只有爷才是最后的赢家。”她“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抬手扯了扯四爷的脸颊,“我怎么那么稀罕爷呢?”
被望舒调戏的四爷脸色虽依旧镇定,但耳朵的粉红却出卖了他。
他轻咳一声,才道:“江南是个好地方啊!”
望舒看他一眼,拿起银叉子继续吃起水果,“所以爷准备让谁去?”
“你觉得李卫如何?”四爷就问。
望舒想了想李卫在四爷一朝做出的成绩,就点点头,“甚好。李卫既有对爷的忠心为人却也圆滑机敏,去那个势力错综复杂之地恰如其分,爷看人一向很准。以后有他在江南那处,爷的银袋子就有了吧!”
四爷就笑了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李卫此人如今还是白身,只来过京城一次,也是那次投入我门下的。之后没多久他就离开京城了,为我办事也是在暗处,哪怕若曦同老八说过他,可饶是老八在是心思不俗也不会想到李卫如今连官身都没有,老八眼睛不会往下看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他才继续道:“正好这次江南大换血,让李卫去捐个官,混在其中,我暗中操作一二,让他去合适的位置待着,以后会得用的。老八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
望舒想了想又问:“那田文镜爷打算怎么安排?”
“田文镜四十八年才迁刑部郎中,不过既然他是我的人已被老八知晓,不如由暗转明,让他去做个监察御史吧!正好他性子刚硬又忠心且执行力还强,由他掌管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事务正合适。”四爷说完,勾唇一笑。
“也好。这次若是爷明面上一个自己的人都不做安排,反而容易引起注意,这样正好。”望舒很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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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是康熙五十六年才捐官的,这个时候与四爷认识没有也不知道。因为剧里若曦提醒了八爷注意李卫等人,我就顺着写了,等完后才发现时间对不上。
若曦和八爷说起李卫的时候是康熙四十八年,而等我去查的时候才发现李卫在康熙五十六年才捐官的,这中间差了八年,但前面已经写了,不好改等就只能在后面这么补救了。
还好田文镜已经是个官员了没出错,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补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