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产过程不算顺利,是以张妼晗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皇五女。而五公主因为早产,先天体弱心脉不足,是以也身体娇弱患有与赵楚玥一样的哮喘病症。
知道又是个女儿,张妼晗稍微失落一瞬后,又因为听到女儿体弱有病症的话陷入自责里,她觉得因为自己胎里没养好才让女儿如此。更觉得若不是曹丹姝想要抱养她的孩子,让她心神不宁,不能安心养胎才导致女儿病弱。
第二日上朝时,赵祯把调查情况与处置结果都说了。重点在于,“后宫总是不宁的根源在于皇后想抱养皇子而起,所以朕下了口谕,以后不管事哪位娘子诞下皇子都不会抱给皇后抚养。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为了谋夺皇子去母留子或谋害皇嗣之事发生。”
曹家一系官员在不满又能如何,赵祯说的理由正当,同意这话的大臣很多,他们想反对也不行,只能认下。
这位张妼晗坐月子,贾玉兰要养仗刑过后的伤,宫里又平静了下来。
半个月后赵祯热热闹闹的给龙凤胎大办了满月宴,也在同一天苗心禾举行了贵妃的册封礼。
看着赵祯赐下的许多金银珠宝与华美锦缎,诸位娘子们很是羡慕。
而在五公主满月时,赵祯给孩子赐名赵楚瑶,封号为宝和公主。因为张妼晗自己答应用晋封的机会换贾玉兰留下,所以这次她没有晋封。
宝和公主的满月宴才过去几日,曹丹姝决定在后宫举办一场正赛香会,不仅让嫔御以及各位大臣的夫人知道,虽她被分了些宫权依旧是那个从容不迫、淡然贤惠的皇后。并邀请了各位嫔御参加,不过在看到坐在她不远处已然是贵妃的苗心禾时,她心里滋味难辨。
见除了张妼晗外,人都到齐了,曹丹姝便缓缓开口,“熏香本是各位每日不离之物,然近年西境锁边,西域香料价高,民间颇有怨声,各位虽不是用不起西域香的,但为君分忧,为百姓引节俭之风,是我等当行之事。我和诸位娘子商量过了,便琢磨出个有趣的节目,赛香、评香。”说完,她扬了扬手,便有各位娘子举荐的内人列做一排走了出来行礼。
“宫内诸位娘子这几日已经选定了尚服局的香官,由香官出方子,娘子出资。亦有娘子出方子让香官配置的,今日制成香丸,便请储位夫人评出今日最独特不凡、清幽静心、费用最俭的香丸。”
苗心禾知道今日曹丹姝与张妼晗必有一碰撞,曹丹姝也知道是谁污蔑她了,如今只是矛盾继续升级罢了。
所以她没有给董秋和提供任何她手里的精妙香方,只是出了资金按照董秋和原本所想制作。她就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想掺和进热闹里。
曹丹姝发完言,示意香会开始,刚出月子没几日本不参加宴会的张妼晗却突然带着许静奴来了。她抬着下巴,傲气的微微行礼并未说话。
坐在曹丹姝身边的赵懿安看了看张妼晗,又紧张的看着曹丹姝。
曹丹姝对赵懿安笑了笑,然后温言道,“前几日张娘子说产后身体尚未恢复,不参加这月任何庆典饮宴。今日张娘子看上去气色甚好,可用了午膳,有神来坐坐?”
原本因为算计到了曹丹姝,让赵祯下了明旨,以后曹丹姝不能抱养后宫娘子生的皇子一事本该让张妼晗高兴。可这次的事里她不仅没得利反而差点折了贾玉兰,自己也因此不能晋位,她心里愤恨积压得难受,所以她这次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听了曹丹姝之言,她端着身姿,不紧不慢道:“公主尚离不了人,我也不如苗娘子那般放心的将她交与旁人,不过她现在睡了,我便抽个空,也来参加娘娘的闻香会。”
对于张妼晗话里的含沙射影苗心禾并不在意,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生产,可结果却天差地别,她能理解张妼晗的羡慕与嫉妒。
且被疯狗咬了一口,难不成她还要去与疯狗理论或者回咬一口么,没得失了身份。
见苗心禾没有任何反应,曹丹姝看着张妼晗淡淡笑了笑,吩咐道,“给张娘子看座、添茶。”
待有内侍把案桌与椅子摆放好后,张妼晗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坐下,然后徐徐道,“我来呢,也不止闻香。原本我制香只为给自己解闷,并不想凑这种跟旁人比试的热闹。”说到这她顿了顿,用似娇羞似炫耀的语气继续说:“谁知前几日,官家到我阁中极爱这一炉,说是香中仙灵,超脱凡品,定要我拿与旁人分享。于是,我便让静奴照着方子制了,拿来凑个趣儿。”至于赵祯还夸了苗心禾的香比之更妙一事,她提都未提一字。
听了她这话,众人没有说话,曹丹姝不管心里有何想法,面上都挂着大度和煦的笑,“那再好不过了”
最终在一众夫人品闻投票后,内人们数好票数,董秋和作为代表回话,“八种熏香中翔鸾阁许内人配置的阁中香与重华殿奴所配制的醉江寒票数相同,但以本次赛香的宗旨,阁中香所费用料不及醉江寒一成,自是阁中香夺魁。”董秋和来赛香时苗心禾就同她说过自己不在意结果,就是顺应曹丹姝的提议来参赛而已,所以董秋和就算输了也没有什么想法。
而她身旁的许静奴却不一样了,只见许静奴高傲的扬了扬下巴,然后垂下笑颜如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