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寒香见入宫,皇上与寒香见你来我往说了许久。魏嬿婉与太后一直旁观着,就当看戏。
最后争执不下,太后便好言解围道:
配角说:" 太后: 你一路风尘辛苦,又兼饱受惊吓。哀家让人替你在京中整理一个宅子,你与族人且安心住下。过些时日,皇帝会给你一个恰如其分的名位,让你以尊荣之身好好生活。以后……"
皇上怕太后说出什么不合心意之语,便急急打断:
弘历(皇上)说:" 皇额娘思虑极是,儿子也是如此认为。毓瑚,你带寒香见入承乾宫沐浴更衣,暂住歇息!"
他寻思片刻,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
弘历(皇上)说:" 寒部事宜,朕有许多不明之处。将寒香见带入承乾宫,朕会细细问明。"
皇上之语突兀而起,惊得四座震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太后想要说什么,嘴唇微张,但还是忍住了,默默数着念珠不语。而其余嫔妃,无不色变,默叹。
然而不等众人反应,皇上又丢下一句:
弘历(皇上)说:" 太后: 奉皇太后懿旨,寒香见移居承乾宫,封其为容贵人。"
自此,寒香见便被迫成了这后宫中的一员。
而春日忽冷忽热的时气,夹杂着春雨的潮闷,魏嬿婉适时地找到了卧病找到最好的借口。而她的病弱闭门,与太后紧闭宫中一心求佛的举动如出一辙,为后宫的纷乱做下了最好的沉默而尴尬的注脚。
自然,嫔妃们的怨苦声最重,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皇上频频出入承乾宫的热情与执着。因为哀怨归哀怨,诅咒归诅咒,乖觉顺时是生存的最好法则,谁也不会真的一头碰到皇上跟前向他大吐苦水。
于是,紫禁城后宫的日子,便在这样的诡异而热切的气氛中踟蹰而前。
当寒香见真正意识到何为容贵人,移居承乾宫后,她发疯般号啕大哭,举起宝剑数度想要冲出承乾宫,却被侍卫重重围住。直到皇上送来她父亲手书,要她安住宫内承奉君上,她才在崩溃后如死寂般平静下来。
每每皇上到来,寒香见依旧漠然相向,不发一言。即便皇上为她带来族人的消息,她也冷言冷语,从不肯启唇一笑。譬如,她不肯换下素白衣饰,每日只在宫中祈祷她的真神,保佑寒歧死后得以安宁,也借以表示自己乃寒歧的未亡人。对此,皇上也从不勉强,只是心里的征服欲愈加热烈,就像头即将逃脱牢笼的猛兽,只等哪一日破笼而出,将寒香见分拆入腹。
对于皇上如此执着的行为魏嬿婉全然不管,太后派福珈来问话时她也只说不用多管。
得了魏嬿婉的话,太后沉思半晌,最后却也如魏嬿婉这般不再过问。
对于后宫众嫔妃的求见,魏嬿婉只道,她就算是皇贵妃又能如何,依旧只是个妃妾,劝诫皇上的职责是皇后的分内之事,她不能越俎代庖。
而后众妃又去求见如懿,原本如懿不想多管,可架不住永璋作死,跑去养心殿觐言,被皇上斥责急火攻心吐血了连自己的府邸都回不去了只能住在撷芳殿了。
苏绿筠跑去求情,被皇上一脚踹在心口,呕了一大口血。她在养心殿大门不停磕头,见皇上没有松口之象,而后为了永璋,不顾往日的仇怨,跑到翊坤宫大门前磕头求如懿。
如懿不知是不忍心,还是想还欠苏绿筠的债,终是在闭宫半年后踏出了翊坤宫。
看到如懿,皇上心念一动,让如懿去劝说寒香见侍寝。
如懿讷讷不语的看着皇上,想起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一如当年他同她说起魏嬿婉时的场景。
她扯扯嘴苦笑,无奈同意了皇上的要求。离开养心殿后径直去了承乾宫,与寒香见说了自己与少年郎的故事,最终寒香见同意侍寝。
寒香见侍寝的半个月后,皇上晋封她为容嫔,为承乾宫主位。寒香见因为如懿的请求,便同皇上谏言,为了寒香见不被攻讦,便下旨恢复病重的苏绿筠的纯贵妃位份,让她安心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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