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吼道:
弘历(皇上)说:" 哪儿学来这些东西?好好一个蒙古女子,学什么唱词?"
豫嫔讷讷分辩,正在精心修饰中的面庞带着茫然无知的惊惶暴露在皇上眼前,也露出她真实年纪带来的眼角细细的纹路和微微松弛的肌肤。
再如何用心遮掩,初老的痕迹,如何敌得过宫中众多风华正艳的脸。何况是这样新妆正半的脸容,本就是半成的俏丽。
弘历(皇上)说:" 什么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朕是年近五十,但你也是三十老女。难道嫁与朕,便是委屈了你了么?"
豫妃惶惶然,正仰起面来要申辩,皇上狠狠啐了一口在她面上。
弘历(皇上)说:" 别人想着要年少郎君也罢了,凭你都三十岁了,朕是看在大清数位皇后都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分儿上才格外优容与你,却纵得你这般不知廉耻,痴心妄想!"
李玉在旁跪劝道:
配角说:" 李玉: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气得喉中发喘,提足便走,只留豫妃软瘫在地,嘤嘤哭泣。
皇上气冲冲走出永和宫,正遇见宫外的如懿,不觉微微一怔:
弘历(皇上)说:" 皇后,你怎么来?"
如懿借着豫嫔刚才唱的词与皇上又回忆年少岁月的美好时光,听得皇上动容不已,温情脉脉的看着她。
身后隐隐有悲绝的哭声传来,那股哀伤,几欲冲破红墙,却被牢牢困住。如懿并不在意,只是温婉问道:
如懿(青樱)说:" 皇上,臣妾在宫里备下了午膳,可否请皇上同去?"
皇上自然允准,如懿与他并肩而行,唇边有一丝笃定的笑意。
这一顿饭吃得清爽简单,时令蔬菜新鲜碧绿,配着入口不腻的野鸭汤,几盘面食点缀。
弘历(皇上)说:" 春江水暖鸭先知,菜色正合春令,最宜养生之道。只是以汤配米饭最佳,怎用花卷、糜子同食?皇后是连一碗米饭都小气么?"
如懿有些尴尬,屏退众人,方才屈膝低声轻叹道:
如懿(青樱)说:" 臣妾正是觉得皇上所食米饭无益,才自作主张。皇上,都是臣妾无能,若非永琪,只怕臣妾与皇上都懵然不知。"
虽然如懿上次同容珮说过如果事发,她会放弃永琪。可如今安然的过去了两三年,皇上只是冷待永琪,并未有其他责罚。她以为皇上不再追究,看到了希望,便想帮永琪重得皇上青睐。
如懿说着,击掌两下,永琪进来道:
配角说:" 永琪: 皇阿玛,皇额娘万安。"
皇上凝视着永琪,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只淡淡道:
弘历(皇上)说:" 有话便说。"
永琪跪下道:
配角说:" 永琪: 皇阿玛,去岁东南干旱无雨,影响收成,朝廷曾派人赈灾送米。如今春日正短粮,儿臣特意让人从东南取了些朝廷发放的米粮来,想送进宫请御膳房烹煮,与皇阿玛同食,也是了解民间疾苦。谁知御膳房做米饭的厨子支支吾吾,儿臣起疑,便叫人尝了皇阿玛素日所食的御田米饭,却是无恙。"
皇上眸子深处藏着冷意与怀疑,不动声色道:
弘历(皇上)说:" 既然无恙,你想说什么?"
永琪叩首道:
配角说:" 永琪: 为皇阿玛试饭菜的皆是太监,所以这米饭他们吃下去无恙。儿臣想着皇阿玛一饮一食皆当万分小心,又特意请了太医来看,才知皇阿玛所用的御田米饭,都被人买通了厨子下了一味凉药。"
皇上虽然疑心今日的事是如懿为了帮永琪做的局,可是事关他的身体,他抛开那些杂念,大惊道:
弘历(皇上)说:" 什么凉药?"
永琪面红耳赤:
配角说:" 永琪:此中缘故,儿臣已然请了齐鲁齐太医来。"
他说罢,便叩首离开。事关皇上龙体安康和后宫嫔妃,他不好多待。况且他今日已经露脸了,只要皇上查实情况,就算一时半会不重用他,多几次这样的孝心,皇上会感怀他的孝顺与关怀,到时他就能如之前的那般受重用。
齐鲁候在外头,早已战战兢兢,进来便一股脑儿道得清楚:
配角说:" 齐汝: 所谓凉药,是专供女子排除异己讨夫君欢心所用的。与咱们中原的暖情药不同,那凉药必得是夫君与旁的女子同寝前所用,若不知不觉服下,总觉兴致不高,不能畅意。过了三五个时辰,药性过去,男子便能精神如常,而下药的女子则以此固宠。"
皇上的面上一层层泛起红浪,是心头的血,挟着一股子暗红直冲上来,掩也掩不住。这样难堪的后宫纷争,却是被儿子一手揭开,揭开荣华金粉下的龌龊与不堪。如何不叫他赧然,平添恼意。
皇上额头的青筋根根跳动,一下,又一下,极是强劲:
弘历(皇上)说:" 是谁做下的?"
如懿淡定自若道:
如懿(青樱)说:" 是豫嫔,永琪说厨子已经招了。"
皇上看着似乎成竹在胸的如懿,又把刚才抛下的疑虑拾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的身体更重要。他着急的问道:
弘历(皇上)说:" 有毒无毒?"
齐汝急急忙忙跪下道:
配角说:" 齐汝:无毒,皇上前些日子龙体不快,便是这凉药的缘故。掺在米饭里,无色无味,尽够了。微臣无用,不能早些察觉,以致皇上多用药石,都是微臣无能。"
皇上眉心突突地跳着,咬着牙道:
弘历(皇上)说:" 此事不是你能知道的。若非永琪……只怕也不能知。"
如懿屈膝道:
如懿(青樱)说:" 也是臣妾无用,料理六宫不周,才使后宫姐妹平白受了委屈!"
齐汝似是要撇清前些时日施药无用的干系,又追上一句:
配角说:" 齐汝: 皇上龙体本来就无恙,只是被人刻意用药,才精神萎靡,不能安心处理朝政。若停了此药,微臣再以温补药物徐徐增进,便可大安,一如从前。"
皇上遣了齐鲁下去,面红耳赤:
弘历(皇上)说:" 贱妇蠢钝,如此争宠,真是不堪。"